的褐色革囊,道:“在這兒呢。”
卓璉釀酒多年,見識過的美酒比普通人只多不少,她眼珠子轉了轉,試探著問:“可是馬奶酒?”
想起林凡曾經說過的話,她急忙改口:“不對,是黑馬奶。”
普通的馬奶酒色澤發白,質地渾濁,嚐起來也有一股腥羶氣,但黑馬奶製作工序更為複雜,猶如甘泉般澄澈,味道清甜,十分難得。
“想在大周境內找普通的馬奶酒都不容易,你從哪弄來的黑馬奶?此酒只有胡人的貴族方能享用,我以前從未喝過。”
浸淫酒道之人大多愛酒,卓璉兩輩子加起來,足足釀了二十多年的酒,怎會不愛這一行?她先看了看桓慎,見青年沒有反應,作勢要將馬背上的革囊取下,卻被人按住了雙手。
指腹摩挲著柔嫩的掌心,桓慎笑了笑:“黑馬奶不是這麼喝的。”
“難道這酒的飲法還有講究不成?”
對上女人疑惑的眼神,他也沒出言解釋,僅扶著卓璉的腰,稍一用力便將人帶到了馬背上。
“咱們先出城,我再告訴你喝法。”
桓慎牽著韁繩,不緊不慢往城門走去。因他二人相貌太過出眾,吸引了不少百姓的目光,男子猶豫片刻,轉身進到旁邊的布莊買了只帷帽,遞給卓璉。
“戴上吧。”
瞥見這人黑如鍋底的面色,她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眼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卓璉這才將帷帽戴上,隔斷了那些打量的視線。
桓慎好歹也是五品將軍,守城的軍士也認得他,根本沒有阻攔,便放人通行了。
城外的百姓比城裡少了許多,道路兩旁綠樹繁茂,還長了一大片野薔薇,淺粉花瓣被輕風吹拂,飄落在半空中,捲動著絲絲馥郁的淡香。
正當卓璉欣賞郊外的美景時,桓慎突然翻身上馬,然後高高揚鞭,馬蹄疾馳,沒一會兒便衝到了人跡罕至的山林中。
卓璉雖然騎過馬,卻從來沒用這麼快的速度狂奔過,兩旁景色不斷掠過,她的心彷彿被無形無狀的絲線拽到了半空中,幾乎透不過氣來,兩手死死攥住桓慎的袖口,生怕自己會栽倒下去,摔得頭破血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