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者黜之。凡品學兼優者,入縣、郡官署聽任實習,各司官長品評擇任實職。”
這樣的官學除了不用參加科舉之外,幾乎就是大明朝官學的翻版,當然劉琮也結合了荊州學官中的一些成熟經驗,對於劉琮來說,這樣的規模已經接近財政所能承受的極限,否則的話,學生的數量還要有所擴大。
虞翻聽了之後牙疼似的吸了口氣,蹙眉看看顧雍,見其神色從容,不由苦笑道:“元嘆真好定力。此事若成,則我等族中子弟,亦不得不入此官學了啊。”
“這倒未必。”顧雍抬起頭對虞翻說道:“舉薦任官,乃朝廷定製,君不見還有各司官長品評擇任之語?”
張昭點頭道:“以吾觀之,這官學之設也並非針對諸家,應是荊州這幾年成效不錯,徵南將軍才會有意在江東也推而廣之。說起來對於各家,未嘗不是件好事。”
“哦?此言何解?”虞翻揣著明白裝糊塗,對張昭問道。
張昭笑道:“仲翔豈會不知?”
“既如此,翻就如長史所言行事便是了。”虞翻轉頭看看顧雍,問道:“元嘆以為如何?”
顧雍捋著短鬚,沉吟半晌,最終點頭道:“雍也有此意,只是不知這江東學官可設祭酒?還是說,所有的江東學官,都要聽令於荊州主掌官學的祭酒?”
“這個……”張昭回憶了一下,搖頭緩緩道:“卻不曾有江東祭酒。”
虞翻和顧雍彼此失望的對視了一眼,虞翻苦笑道:“罷了,沒有就沒有吧。只要我等族中子弟多些,想來也當無妨。”
祭酒之稱,若非有軍師加為字首,則主掌教育之事,揚州不設此官職,顯然學政教育任聽命於荊州,對於顧、虞二人來說,感覺肯定很不爽。但現在他們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即便有此意向,也要等以後有了官學,方可因事而議,請立江東祭酒。不過被劉琮接受的可能性,並不大。對此座中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好在正如顧雍所言,即便學生完成學業,甚至已在各級官署中實習之後,最終是否能夠得官,還要看各司官長的品評。
江東各級官署中,官長多為世家大族之人充任,所以這一條,其實就是劉琮對世家大族的變相妥協。
至於是權宜之計還是長久制度,那就要看雙方的合作是否一直愉快了。
既然無法抗拒,那就在妥協中相互磨合,各取所需。江東世家大族與劉琮的合作,就這樣潤物細無聲的全面展開了。對於世家大族而言,安寧穩定的江東才是他們利益的最大保證,舍此之外,官員的任命、政策的推行乃至其他方方面面,才有了堅實的基礎。這些年來的戰爭已經讓世家大族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
旁的不說,曾經人才濟濟的陸家,不就是因為廬江皖城一戰,而變得人才凋零,到現在實力都未曾恢復嗎?
正事商議妥了,虞翻便笑嘻嘻的對張昭說道:“長史這些日子忙於政務,只怕難得清閒,元嘆過兩日便要返回會稽,恐屆時無法辭行,依翻而言,不若今日設宴即可!”
張昭含笑道:“就知道仲翔惦記著那斛亮劍,汝非善飲者,此酒性烈易醉……”
“好了好了,以翻的酒量,難不成還能給長史喝光了?”虞翻摩挲著下巴說道:“時辰也不早了,這便令廚下準備宴席?”
顧雍與張昭相對搖頭苦笑,做客做到這個份上,整個江東只怕就他虞翻能幹的出來。
好在張昭深知虞翻為人,對此並不介意,吩咐廚下整治酒席,三人起身移至堂上。
不多時菜餚端出,置於食盤之上,與食案一起端了上來。張昭令取好酒,由侍女奉銅卮請酒。
“徵南將軍已令人試造新錢,仿五銖一文,欲造百萬之數。”張昭淺淺的抿了口酒,以銅匕割了一小塊炙肉,夾了一箸略沾了點醬泥,對顧雍說道:“若能得錢百萬,則市中所用當可足夠。如此一來,荊揚通行新錢,江東各郡應不會受此衝擊吧?”
雖然張昭不認為劉琮會借鑄錢之事斂財,但他也想知道江東各家族對此的看法。畢竟這件事實在關係重大,多聽聽各方意見,總是好的。
顧雍尚未回答,虞翻便搶先說道:“當不至於!徵南雖年少,卻非貪鄙之人,其志非小,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固澤而魚之事。”
“以雍看來,徵南將軍似乎還有鼓勵商業之意。”顧雍不緊不慢的放下銀絲漆箸,抬眼看向張昭:“鑄錢百萬,統一物價,皆為此預作準備也!”
張昭蹙眉道:“商業?可是徵南將軍卻從未提及啊。如今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