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混亂,小民多受其害,物價不均,以至各郡財貨難以流通……”說到這裡,張昭已反應過來,但還是覺得有些拿不準。
但凡戰亂之年,商業最受摧殘。無論是行商也好,座商也罷,道路不通則貨物難以流通,除非像全柔那樣以部曲護送販賣糧食,自然可以謀取暴利,否則的話,普通商人是斷然難以生存的。
如今江東平定,盜匪雖然還有,但比之從前已經談不上有什麼氣候。發展商業的基本條件已經具備,只要有百萬新錢用以交易,物價統一之後,何愁商業不發展?
當然君子恥於言利,有些話他們現在還不好說,但心中已經開始暗自盤算,若是劉琮真有意發展江東和荊州的商業,自家家族,怎樣從中謀取利益?
第269章 欲解癥結循舊例
江南溫暖潮溼,是相對於關中、關東等地而言。實際上這個時代仍然處於比較寒冷的小冰河期。正月中旬的天氣也就可想而知了。
雖然天氣看著晴朗,但這春風可一點兒也不溫柔,吹拂在臉上,很是有幾分寒意。
周瑜望著遠處的吳縣城頭,神思有些恍惚。不過當他看到迎過來的數騎之後,便立即回過神來,對並轡而行的魯肅問道:“來者可是徵南將軍?”
“正是徵南將軍!”魯肅定睛一看,笑著對周瑜說道:“將軍出城遠迎,足見對公瑾之重視。”
周瑜淡然一笑,翻身下馬,韁繩丟給身後的親衛,對魯肅說道:“敗軍之將,何以當此。”
他這自嘲並非任對劉琮心存恨意,說起來即便兩軍交鋒之時,周瑜也對劉琮沒有懷恨之心。只是念及自身遭遇,有所感懷罷了。魯肅聞言,卻正色說道:“公瑾何必如此說?江東歸於徵南將軍之手,以肅觀之,未嘗不是件幸事!一路行來,公瑾也是有所見聞的,難道在公瑾眼中,如今的江東比之從前,沒有什麼變化嗎?”
變化自然是有的。只是新政初行,哪兒能看出多少來?當然這一路上盜賊絕跡,農戶忙於春耕準備等現象,周瑜也是看在眼裡的。
說話間,對面數騎也行至近前,劉琮板鞍躍下馬背,笑吟吟的大步上前,不由分說的抓著周瑜的雙手,眼角眉梢都是喜悅:“公瑾,奈何來之遲也?”
周瑜抽了抽手,沒能抽出來,無奈地看了眼劉琮,說道:“將軍……”
“琮盼公瑾來歸可是盼了很久啊。”劉琮放開緊握著的雙手,對周瑜和魯肅說道:“琮不為得江東高興,為得公瑾、子敬而喜!”
這話偷師於曹操,不過周瑜魯肅聽了,心中都是一暖。得主公如此,夫復何求?想到孫權的剛愎自用,猜忌冷淡,周瑜的感觸其實比魯肅要更多一些。而見過孫權劍傷張昭的魯肅,也同樣有一番難以言說的滋味。
周瑜輕咳一聲,轉身示意身後諸將上前。韓當、黃蓋及凌操、淩統父子便趨前拜見劉琮,對於這個曾經的敵人,他們其實是頗為佩服的。如今投入劉琮麾下,對於這些武將來說,並沒有多少心理障礙。
“諸位皆世之虎將,勇銳無匹,得諸將襄助,何愁大事不可定,漢室不可興?”劉琮爽朗的笑聲,誠摯的話語,使得黃蓋等人都拋去了最後一絲疑慮,對於劉琮也更多了幾分好感。
魯肅見張寶還等著與劉琮相見,便側身對劉琮道:“這位便是巢湖張寶,亦為江左豪傑!”
張寶上前躬身行禮,對劉琮說道:“久慕將軍大名,未嘗得見,深為憾事,今日能投將軍麾下,寶幸之如何!”
此張寶並不是黃金軍那位地公將軍張寶,他驍勇果決,麾下聚集了上萬人馬,和張多、許乾等人稱雄巢湖,也算的上是一方豪強了。他自稱巢湖太守,早就有渡江歸附劉琮之心,如今心願達成,自然很是高興。
“真乃豪傑壯士也!”劉琮頷首笑道:“軍中多此豪傑,北人豈敢南顧?”
一句話說的眾武將心中熱乎乎的,什麼荊州揚州之分,立即變成了南人北人之別。
相見已畢,眾人上馬一同入城,到了將軍府中,稍做漱洗,便被侍從請到正堂入席。張昭等人雖未出城迎接,但這會兒也受邀前來,不多時,偌大的正堂之上便陸續坐滿了文官武將。
劉琮位於主席,自不用說,左邊賈詡、王粲、龐統及魏延、趙雲、文聘等將,右邊周瑜、張昭等人,濟濟一堂,稱得上群英薈萃了。至於黃忠因守九江,劉虎、胡車兒等駐於會稽,未能與會。
“前者子敬曾對琮言,當務之急,以平穩為要。”酒行三卮,劉琮沉吟片刻後對座中諸人說道:“如今江東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