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全勝,要麼全軍覆沒。
羅伯特沒有再做影片,他調整方向,開始從事分銷錄影帶和影片,這個行業比起自己製作影片風險要小得多。為了取得市場份額,羅伯特開始為所有的唱片公司分銷流行音樂錄影帶,他還買回來很多舊影片做成錄影帶銷售。無論我什麼時候碰到他,羅伯特都在做新買賣。他曾經用廣東話配音好萊塢老影片在香港發行,頗賺了一大筆。維珍影視成長為影片和錄影帶的大型分銷商,在80年代後期銷售額超過了5000萬英鎊。
維珍影視必須花大筆錢購買影片的分銷權,比如《魔鬼終結者2》,然後從中牟利,最終,我們承受不了這樣的資金負擔,要求羅伯特賣掉它,維珍影視最後賣給了一家美國公司MCEG。賣出維珍影視也教會我們許多售出公司的事情,售價是8300萬英鎊,我們以MCEG在美國上市的22%的股份來取代,然而6個月內,MCEG宣告破產,我們8300萬英鎊的報酬,也就是MCEG22%的股份也就一文不值。我們再也沒犯過同樣的錯誤。
維珍影視的成長彌補了維珍唱片在智慧財產權上的不足,也拓展了我們生存的根基,不再是音樂而已。雖然許多人建議我們應該增加在娛樂方面的投入,但是真正抓住我想象力的建議確是從天而降——1984年2月,一個叫倫道夫?菲爾茲的美國青年律師問我是否有興趣經營一家航空公司。
倫道夫?菲爾茲正尋找投資者,投資給從蓋特維克到紐約的航線,那條航線自弗雷迪?雷克爵士的航空公司在1982年倒閉後就空閒了。他發給我一份建議,顯然在我之前,他已經同很多其他投資者聯絡過,否則一個唱片公司的老闆不可能第一個收到,所以當我瀏覽這份建議時,我不斷告誡自己:“別受誘惑!拒絕考慮!”
30秒鐘我就能判定一個人,同樣地我也會在30秒鐘內判定某份商業計劃,比起大量的統計資料,我更多地依賴直覺。這或許是因為我的閱讀障礙症,我不信任數字,覺得它可能歪曲事實。雖然經營維珍航空的想法觸動了我的想象,但是我必須弄明白潛在的風險。
整個週末,我再三考慮這份建議。倫道夫的想法是提供全是商務艙的航空公司,但是這不夠,當商人不出門的日子,比如聖誕節、復活節、銀行假期、感恩節這些時候,誰來坐飛機?我們必須讓度假者填滿空檔。如果想與其他有頭等艙、商務艙和經濟艙的航空公司有所區別,何不只提供兩種艙位:經濟艙和商務艙?這樣會不會錯過其他客戶?吸引了商人和旅遊者,我們會遺漏了誰呢?我列出一張租賃飛機的相關事項清單,如果我租用飛機一年,那麼即使失敗仍然可以明智地脫身,重要的是可以有效避免資金流失。週末結束前,我下定了決心:如果我們能把所有的事情限制在一年內,比如員工合同、飛機租約、任何有關開通紐約航線的事情,那麼願意試上一試。
1984年為飛越大西洋提供低價機票的只有“人民航空”。我拿起話筒和他們聯絡,電話佔線,整個早上都無法接通他們的訂票熱線。我想原因要麼是人民航空管理混亂——我們可以輕易地競爭,要麼需求實在太多——新競爭者仍有有空間。星期六整天,我從電話聽到的回答都是佔線,這讓我堅信應當建立一家航空公司。
星期天晚上我給西蒙打了電話,“你認為開辦一家航空公司怎麼樣?”我得意洋洋地問他,“我這有份建議——”
“你一定瘋了,”他打斷我,“算了吧。”
“我是認真的。”
“你沒有,”他說,“你瘋了。”
“好的,”我說,“我現在不想它了,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吃頓午飯。”
星期一早上,我打電話給位於美國西雅圖波音公司租借飛機,他們有一架二手飛機,如果經營不善,願意在一年後收回。有了這最基本的資料,我準備同西蒙和肯當面談談。
第二天的午餐並不成功,當我告訴他們打進人民航空的熱線是多麼困難以及波音公司有飛機出租後,他們看起來十分震驚,意識到我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市場調查,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你是個自大狂,理查德,”西蒙說,“雖然從年輕時起就是好朋友,但是如果你堅持做這件事,恐怕我們再也不能一起工作了。我的意思是你要繼續做此事,就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雖然肯沒有西蒙這麼坦率,但是他也認為把唱片公司和航空公司整合在一起的想法簡直是個噩夢。“我無法發現它們之間的聯絡,”他說,“而且,如果你要再投資,我們可以簽些新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