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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布蘭森。”

他看起來十分吃驚。

“好的,布蘭森先生,”他抽出一大串鐵鑰匙,“給您莊園的鑰匙,請在這簽名。”

在紙上大筆一揮,我拿起鑰匙就駕車去巡視這座莊園了。

湯姆?紐曼和他的朋友菲爾?紐厄爾立刻著手將莊園外部的房子改成錄音棚。他想安裝一臺16音軌藝術專用的Ampex磁帶機,還有其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裝置:20頻道的樂譜架、4聲道的監控器、回聲裝置和一架三角鋼琴。我們都想確保每一樣東西不遜色於倫敦最好的錄音棚。莊園漸漸初具規模,每個週末我和尼克駕車過來,在地板上紮營,撬空壁爐裡的隔板,抽掉油氈使原來石板地露出,油漆牆壁,琳迪也過來幫忙。一天媽媽帶來剛從菲利普買的落地大座鐘。

“你需要它。”她說。

我們把鍾放在走廊裡,錢裝在它的窗扉裡。現在這個落地大座鐘站在希思羅的維珍頂級休息室裡,但是已經沒有錢塞在裡面了。

當阿爾比恩大街的合約到期時,我和一些朋友一起搬到諾丁漢?希爾一段時間,我們仍繼續在地下室工作。不久地下室太擠了,我們在南碼頭路找了箇舊倉庫,那兒離成為維珍郵購公司基地的帕丁頓火車站不遠。

一天我發現自己駕駛在西路山下,進入了美達峽谷,經過一座拱形橋時,我看見一隊遊艇停在運河邊。清澈的河水,成排的樹林,明亮的紅藍色油漆好的遊艇,遊艇上的花盆,遊艇周圍還有不同的鴨子和天鵝,我彷彿突然回到了鄉間。

由於我在鄉村自由地成長,因此我確實不喜歡倫敦的生活,經常覺得自己從未看見過太陽,呼吸不到任何新鮮空氣。我喜歡水和船的滋味:機油、焦油和繩索,當地事務委員會告訴我去找負責發放遊艇的水務局,他們提醒我如果現在申請,那麼我最終大約要5年才分到一艘。雖然我不怕申請的麻煩,但是肯定有辦法繞過規定。就在我沿運河邊下行時,我的車壞了,我鑽出車,無望地盯著汽車發動機罩。

“你需要幫助嗎?”有人用愛爾蘭口音大聲叫喚。

我轉過身,看見遊艇頂上一個老人正隨意地撥弄火爐的煙囪。

“好的,”我說,看著他神情恍惚,“我真正需要的幫助是怎麼在這些遊艇上生活。”

老人站起身來,他掏出菸斗點著火,“你應該去那艘遊艇,”他說,“我剛剛賣掉它,一位年輕的女士搬了進去。雖然現在我不知道,但是那有兩間臥室,她或許在尋找一名投宿者。你穿過一個小木門,沿著拉船道走。她在橋前面的最後一艘船上,叫阿爾伯達。”

我沿路走去,推開傾斜的木門,再沿著狹窄的拉船道走。在最後的一艘船上,我從舷窗窺視過去,看見一位金髮姑娘在廚房裡貓著腰。

“你好,”我說,“你一定是阿爾伯達。”

“別傻了,”她轉過身說,“那是船名。我叫芒迪。”

“我能進來嗎?”我問,“我的車壞了,我在找地方住。”

芒迪很漂亮。她不僅漂亮而且她剛搬了一張床上船。我們坐下來,吃了點午飯,她全名叫芒迪·埃利斯。我那晚跟她住在一起,躺在床上做愛,第二天早上又將我的箱子搬了上來。她有一隻叫“星期五”的拉布拉多獵狗,和芒迪、“星期五”在一起,我整個星期過得非常充實和愉快。我們在“阿爾伯達”號上很浪漫,夏日的夜晚下我們在船頂共進晚餐,看著鴨子和其他的船在運河上來回穿梭。

芒迪和我一起生活了大約1年,她先在學生諮詢中心幫忙,後來又去了莊園。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吸毒,不久芒迪常帶著迷幻藥,和湯姆?紐曼一起享受夢幻時間;她讓我也試試,一天傍晚我們與另兩個朋友鮑勃、卡羅琳?金在“阿爾伯達”住下,一起吃迷幻藥,鮑勃決定他不吃以防萬一出現問題。我的人生座右銘似乎很危險(有時候更可能是愚蠢的),那就是我準備每件事情嘗試一次。我吸了一小塊,起先一切還好,我們聽了一下音樂就走到外面看夜空,但是我們再次走進房間時,一切開始變壞:很快開始頭暈目眩,眼前的東西開始傾斜;芒迪變得模模糊糊,就像一個8歲的小孩。我看見其他人微笑、聊天和打鬧,但是無論什麼時候我看見芒迪,我所見到的就是一個消瘦的人,就像電影中穿衣服的侏儒殺手。我痛恨失控和不知所措,雖然在《學生》或者後來在維珍裡的每個人幾乎都有很重的毒癮,但是我從未真正加入進去,我寧願徹底放鬆,讓我的頭腦保持清醒。我第二天必須早起,所以我幾乎從不頭天晚上喝醉。迷幻藥會控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