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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未姓的產業?金羽妹子死已多時,遺田早應歸我。‘把小姐氣得要死,取出分關遺囑,要往親族處告訴,方始跑了出去。將來正有氣淘哩。“又李道:”蒙老伯厚愛,留田為念。愚兄何人,即無令弟之言,也是斷不敢受,這個休提。只是令妹杳無音耗,卻是可憂之事。“鸞吹道:”依小姐看來,舍妹未必便死。先母生舍妹之時,夢金雁投懷而生,先父亦夢神女降庭,旁有一老人云:“此女大貴,宜配文星,可善視之。’小妹因有先父先母之夢,至今只料生離,不料與他死別。但此時如雪中鴻爪,咄咄談空,真成說夢,為可痛耳!”說罷,潸然淚下。又李亦為感傷。素娥站在鸞吹椅後,兩耳靜聽又李與鸞吹密切談心,一雙慧眼,不轉睛的看著又李面龐,忽地失聲嗟嘆。又李、鸞吹俱驚訝問故。正是:

扁鵲隔垣知臟腑,華陀剖腹見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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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又李傷寒遺鐵彈 素娥取冷臥銅屏

素娥道:“此時土令,文相公面如青亞,木來克土,賊害已深。印堂山根氣色深黯,目睛黲而不明,耳輪枯而不潤。據奴看來,竟是大病之狀,如何是好?”又李失驚道:“素娥姐果然粗於岐黃,璇姐之言不謬矣。”急討鏡子一照,慌把脈息一診,大驚道:“六脈亂動,浮緊弦硬,胃氣全無,真脈已見,合之面色,無復生理矣!”鸞吹滿眼垂淚,說道:“素娥雖是明白些醫理,如何就信他?哥哥體本壯實,現在好好的,就有小恙,天相吉人必然無事。只是寬心調攝就是了。”又李道:“愚兄於此道,頗知門徑。方才把鏡自照,又診了兩手脈息,自知病勢已深。當作急歸家,圖見老母一面。倘得幸生,再來看你便了。”素娥道:“這是斷然不可。奴觀氣色,病勢已在目前,若到船中發出,既無伏侍之人,又乏療治之策,豈不誤了大事?小奴略知醫理,尚可竭力綢繆,不若安心住下為妥。”又李道:“汝言固當,只是老伯已死,我一異姓之人,孤身臥病於此,恐起外人之議,還是速去的是。”鸞吹道:“蒙哥哥生死骨肉,感人肺腸。若果有病來,自當盡心伏侍,雖有外人議論,只消付之不睹不聞。哥哥豈忘社神廟內之言乎?大丈夫不以昭昭伸節,不以冥冥墮行,何嫌何疑,而生枝節?小妹至今銘刻於心,既被以惡名,亦甘受不辭耳。”又李感激鸞吹誠意,且自知受病已深,其來已速,斷斷不及歸家,因便允諾,致謝道:“我本擬明日備一薄筵在老伯靈前痛哭一番。如今被素娥姐說破,這一會子就覺支援不定,賢妹請便,愚兄就要歇息了。”鸞吹道:“小姐也擬明日備一素酌,替哥哥洗塵,如今也不敢了。”因一面叫僕婦們鋪設床帳,請又李睡下,一面吩咐熬粥。自同素娥進房,含淚向跪,口稱:“有事奉求。”

素娥大驚失色,忙跪下去,兩手叉住鸞吹胳膊道:“小姐嚇死我也。”鸞吹道:“文相公自言知醫,你又深通此術,都說病勢非常,則目前發作,自必險不可當,難免淹纏床蓆。一切診視用藥,固須仰仗你力。只是老爺死後,嗣子非人,家人們逃者逃,散者散,只未能最有忠心,又在西莊主管。家中惟剩申壽一人,年邁無用。灶前幾個丫鬟僕婦,俱系蠢笨無知。生素這丫頭雖是聰巧,年紀尚小。文相公孤身臥病,一切飲食起居,以及大便小解,若沒有一人貼身伏侍,晝夜不離,著意知心,添寒減熱,此病豈能痊癒?我受文相公厚恩,本應不避嫌疑,親身伏侍。但我已字人,文相公守禮君子,斷然不許。仔細算來,惟有你是同心,分雖主婢,情同姊妹。要與我前去調護恩兄,須要貼心著肉,持抱撫摩,形跡全捐,身命不惜。俟文相公病癒之時,我作主將你送他為妾。一則報我之恩,二則完你終身之事。文相公才德俱優,將來事業不可限量。我須湖上山前社神廟內,不惜身為小星,以酬其德,諒不致辱沒了你。但是我所應為之事,要累及於你,此心實有不安耳。”說罷,涕淚俱下。素娥慨然道:“小姐請起,容婢子一言。”鸞吹道:“你允了,我方敢起來。”素娥忙道:“總依小姐就是了。”鸞吹致謝而起道:“既承慨諾,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後姊妹稱呼,不必叫我小姐了。”素娥道:“這個婢子怎敢!文相公固有恩於小姐,而寺中發火,救出者豈止小姐一人!婢子感恩,亦與小姐無二。況婢子蒙小姐飲食教誨,另眼相看,小姐有命,既赴湯蹈火,亦所不辭。但文相公何等人物?小姐根栽月窟,才貌無雙,文相公尚且以禮自持,不肯輕系紅絲。婢子系爨下之人,豈足入文相公之目?小星一事,看來斷斷不能。婢子雖是下人,亦知廉恥。既與文相公日夜周旋,斷不肯靦顏再思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