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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裡像抱著個暖爐似地暖和。梁祿心裡驚喜,以為他自己這麼短時間就習慣了這副玉勢,以後的日子或許也沒他想象的那般痛苦。韓臻從外面合上竹門,梁祿便飛也似地慌著拔玉勢出來,看著那青碧色的一根長物,又想起昨日師父說的那些關於韓臻的事,梁祿覺得自己身懷這種秘密,真是當不起師弟曾經那般照顧。

他嘆息一聲,心中遺憾與失落滿滿,飽含對往事的悔恨和不甘。若韓臻真想請教,梁祿倒也不是不能幫。他只是怕太多親密,師弟總有一天會發現他的秘密。

相愛之人尚且嫌他棄他,更何況這素不相識的人。梁祿心裡有些擔憂,他不知道還能瞞師弟多久。

谷裡隨著大師兄的歸來而有些熱鬧起來,原來前幾天的安靜都是假象。梁祿自己泡了壺茶,坐在門前的竹凳上看著大批弟子在蘭

園外排成陣列,越過層層人的頭頂,能看到那立於陣前威武的藍色身影。

劍門首席大弟子,江湖人稱劈山劍章京嶽,手握一把開山巨刃,是傳聞中如遠古大力神般的人物。梁祿在江湖中闖蕩這幾年,一直聽聞他的訊息,後來跟著嚴承入官門深居,才漸漸沒了他的訊息。

梁祿瞭解章京嶽,他師兄天生力氣大,十歲就能單掌擊碎巨石,在當時引起不小的轟動;而在另一方面,梁祿也是切身領教過師兄是何等的“力大無窮”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章京嶽大梁祿四歲。梁祿十三歲那年,正是在碧寒洞終日苦練的時候,大師兄剛滿十八,白天下山,晚上回來偷溜進梁祿房間,向他訴說自己白日撞見的景象。

山下花樓,鶯歌燕舞,大師兄人長得黑,一副莊稼漢的老實模樣,同行人抱得溫香軟玉,他卻被那漂亮姑娘嫌棄。大師兄一臉忿忿,平日裡的沉穩絲毫不見蹤影。

梁祿那時年紀尚小,對很多事似懂非懂,他只覺自己師兄受人欺負,抱住師兄粗壯的胳膊,梁祿說他不嫌棄師兄。

十三歲的梁祿,全身都還殘留著屬於孩子的稚嫩和白皙,長長的墨髮披在肩頸,白色裡衣包裹著柔軟的身體。大師兄把他按在床上,捂著梁祿哭喊的嘴唇,在他身下像發洩似地大力聳動。

事後替梁祿洗掉身下的血和汙跡,師兄湊到他顫抖的嘴唇間不斷吮吸,邊吮邊誇師弟的身體似塊美玉涼爽柔滑,比那幾個娘們美到不知哪裡去。

無論怎麼說,章京嶽都是梁祿第一次愛上的人,關於那些愛事情事,梁祿是被他引導著才開了竅。舊事難忘,梁祿便不去忘。他幾乎記得和每一個愛人之間的細節,他貪愛嗜愛,重情重義,不恨,不忘記,不留戀,只回憶。

眼見著弟子們列隊往蘭園裡走,大師兄也越過重重人影朝這個方向走過來,梁祿拍拍屁股站起,他知道自己這一身病人的裝束,不太適合這種闊別九年重逢的正式場合。

“師弟,終於見到你了。”章京嶽高大地站在小竹屋門前,一身銅牆鐵壁似地裝束,狹窄的眼睛深深望著梁祿,他伸出粗壯的手,攤開到梁祿面前。

梁祿笑了笑,伸手與他一握:“師兄。”

蘭園是弟子們集體居住的地方,身後有人詢問大師兄是否要繼續操練,章京嶽向身後一抬手,閃著精光的眼睛還盯在梁祿身上,“讓大家休息一下。”

身後人也不打擾章京嶽和二師兄敘舊,當年兩人曾發生過的事,雖然無人膽敢提起,但時間久了,在弟子間也能慢慢傳開。人都說這二師兄好男風,谷中人不堪其擾,以大師兄為最甚,師父便痛下決心,將這弟子逐出谷去。

6

6、碧寒洞 。。。

梁祿隨大師兄在聆風澗邊的涼亭坐下,四周無人,大師兄從腰間取了個金光燦燦看上去極富貴的錦囊,開啟裡面是滿滿一包桂花糖。

他用粗粗的手指捻起一顆,直接遞到梁祿嘴邊,親密得就像他們小時一樣。

梁祿有些尷尬地張口,含住慢慢咬了起來,半晌看師兄還盯著他,才猶豫地說了句:“味道不錯。”

章京嶽似是大鬆一口氣,他皺著一雙濃眉,小眼睛戲謔地看著梁祿:“師弟,你願意領受我的好意,真是再好不過。我總擔心事隔這麼多年再見,你還恨我。”

梁祿搖頭,清澗上的風吹過來,把他額間的頭髮吹起:“恨這字從何說起,梁祿從未恨過師兄。”

章京嶽低下頭,沉默許久:“當年是師兄膽小懦弱,負了你的情,還害得你一個人下山去了。”他說著抬起頭,一雙眼睛認真至極,“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你,可都沒有你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