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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梁祿輕輕笑了聲:“師兄還能惦念梁祿,梁祿就很知足了。”

章京嶽不得不承認,二十五歲的梁祿比起他十六歲那年那個瘦猴樣子,美了不少,也灑脫了不少。

如今的梁祿,是斷然不會再抱著師兄的腿,跪在地上哭著央師兄讓他把孩子生下來的。想到這,章京嶽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梁祿的腹部,被白衣遮著,平平坦坦,看上去並無什麼異常。

師弟曾經懷上他的孩子,只是被章京嶽親手殺死了。他至今也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亭中風大,梁祿坐在他身旁,被風吹得不知不覺抱緊了胳膊。師父說過,師弟現在身子骨很差,功力已經全然廢去。或許在章京嶽眼裡,梁祿早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他站起身,解□上披著的外袍,上前強硬地披在梁祿身上。

“這裡風大,我們去別處逛逛。”

梁祿推拒,他微笑得臉都要僵了:“想必師兄還有其他事務要忙,不如回去……”

章京嶽搖頭:“你離谷這麼久,回來一趟,也不想看看谷裡的變化?聽韓師弟說,你這幾日也未曾如何出過門,整日在房裡待著,身體是不會好的。”

他一番侃侃而談,讓梁祿無話可說。他勉力打起精神,隨章京嶽在山谷中行走,從藥門六館,到後山別苑,每到一處地方,章京嶽都能隨口說出兩人曾在這裡有過的回憶,像是一起讀過什麼書,一起偷過廚房什麼飯食,記性好得讓梁祿都驚訝。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那些事他也記得,從小十多年在一起,深居在這小山谷中,每一寸土地都留著他的回憶。章京嶽拉著他上了藥王山的一座小山峰,站在山頭,扶著那顆古老的桑樹,能看到山下藥王谷中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弟子在劍門練劍習武,藥門家則香霧嫋嫋,倒給這山林添了幾

分繁華的味道。

梁祿小時候很喜歡來這山頭,他抬頭看著這棵巨大的桑樹,現在正是三月,樹上隱隱開了些小花。他記起十五歲那年初夏,他疏元心法終於練到第六層,從碧寒洞走出來,他與師兄已經大半月未見,兩人跑到這山頂上來,地上落了許多熟透的桑果,梁祿赤著身體躺在地上,師兄從地上撿起桑果,手指沾著那熟透的紫色汁液擴張他的身體。那天師兄激動極了,他似是壓了許久的火氣,都一併發洩在梁祿身上。梁祿後來求饒著想躲,師兄便恐嚇他要是躲就把他光著身子從山頂上扔下去。

他自然是在開玩笑,可那時的梁祿卻被嚇壞了。他軟軟趴在桑樹粗糙的樹幹上,被身後的師兄無休無止地插入,那日的山風就像現在這麼大,梁祿感冒了,他躺在師兄的床上,一邊擦鼻涕,一邊繼續和未盡興的師兄行著房事。那次他們連續折騰了十多天,小梁祿從心裡覺得他自己是師兄的小寶貝,是師兄最需要的人……

梁祿不想再想下去,他的手心輕輕撫摸著那棵古老的桑樹,見證了他當年那段荒唐青澀的瘋狂,如今再見,卻已是物是人非。

章京嶽留意著梁祿的表情,對方陷入回憶中的痛苦神色,讓他莫名有幾分驚喜。

他也回味那些歲月,師弟的溫柔和稚嫩讓他在此後數年的歲月裡感到孤獨和狂躁,他十八歲□了師弟,二十一歲逼他喝了那殺胎的藥物。他不是不愛梁祿,在二十一歲之前,章京嶽一直以為這個男孩會一直陪到自己結婚生子,誰能想到這傢伙居然能生孩子。

章京嶽現在是藥王谷大弟子,身懷絕技,是武林中數得著的青年才俊。花樓的姑娘都往他身上貼,可看多了師弟的青澀美麗,見到這嬌滴滴經不起折騰的姑娘,章京嶽也沒了興致。

所幸,師弟又回來了。他還保留著幼時的那股骨子裡的俊美,對自己沒有恨意,看那神情,似乎還有幾分懷念的意思。

這真是最好不過,章京嶽想起自己剛回山時問師父,師弟還能不能懷胎,師父邊勸他放棄偏見,邊輕輕對他說不能。

“師弟,我想起一個地方我們還未去過,”章京嶽從身後無聲摸上樑祿的肩膀,把梁祿嚇得猛然回神,一雙深水似地眼眸直直看著他的手,帶了點被驚嚇的楚楚可憐的味道。

“碧寒洞,你幼時練功的地方,不記得了嗎。”

梁祿心想,自己回了藥王山,今後總要和師兄和平相處。兩人藉此平息嫌隙,也是很好。他慢騰騰跟著章京嶽進了後山,在前方那大片墨綠的樹叢中,隱隱能看到冒著白氣的碧寒洞口。洞口開著,說明洞裡無人。走近一步,溫度便冷了一分,梁祿打了個噴嚏,剛想伸手揉鼻子,身後師兄冷不丁

點了他的穴道。

梁祿的手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