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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功臣,我不會虧待你,乖乖給我生個孩子,我要的是真神天子。而那老喇嘛也不會虧待你,你這輩子若是跟著他,也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嚴承在帳中喘息著不斷說話,每說一句話,梁祿心裡就更痛徹一分。

身體的痛楚還在次要,梁祿不是沒吃過苦,落胎時的痛楚與現在比也輕不了多少。

他只是恨,替他自己,替他腹中的孩子,替他這糊塗而荒涼的一生。替他的多情和軟弱,也替他那點早被踐踏進泥土裡的驕傲和尊嚴。

人生中第一個親近他的人驅逐了他。

第一個他愛過的人憎惡他,第二個瞧不起他,第三個,把他當成玩物,第四個斥他借子邀功……

梁祿已經記不清多少個,他記得最後一個,最後一個他愛過的人,身長玉立,劍眉星目,待他如春風般溫柔,就算最後無緣繼續,也為他留著師兄弟的情面。

梁祿在東去春來時遇見他,到頭來,果真還是如春風一場夢,夢斷醒來,孑然一身,他還是他。帶著腹中的孩子,沒有故鄉沒有家,有的就是一身骨頭,再苦再賤也想活著。

他以為活著就有希望,他以為生了孩子自己還有在人間生存的契機,他以為自己藏得了一世,能求得一隅,像個普通人一樣活下去……

他以為的事太多了,落得這個地步,他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他自己。

他死死咬著嘴唇,嚴承身後低喘連連,邊尋著快活邊讓梁祿叫,梁祿不叫,他就頂得更狠。

次日清晨,高個子老頭坐在對面,張口就問嚴承,這麼多天了,怎麼都沒見過嚴夫人面。

嚴承一臉的神清氣爽,他坐在高堂之上,笑呵呵喝著茶道:“夫人體虛,智嗔大師要見,恐怕還要再等些時日。”

智嗔哼了一聲,手上的佛珠按在桌子上,他站起來,似喜似怒地看著嚴承,還未開口,嚴承先一步走下臺去,手扶著他的肩膀按住他。

“嚴某邀大師出山坐鎮晉都,是為江山大計,江山我都肯與大師分享,一個夫人又有何不可。只不過,我這夫人體質特殊,”他說著,湊到智嗔耳邊喃喃道,“若要讓他生子,只得一人與之,若多一人,這子便生不得。”

他拍拍智嗔的肩膀,安撫他坐下,“嚴某久未與夫人相見,曾有的孩子也被這廝狠心殺死,望大師給嚴某行個方便,待他誕下我嚴家後代,定將他馴得服服帖帖,親自送與你手。”

見智嗔沒再動怒,嚴承微微鬆了口氣。心想這喇嘛是不好伺候。

他上午與京城來的探子密會,中午有人來訪,是藥王谷章京嶽。嚴承讓他進來,章京嶽進門便跪。

“章京嶽,夫人之事,你大功一件,想要什麼獎賞?”嚴承坐在席上,手裡把玩著一方玉印。

章京嶽嘿嘿笑了,磕了個頭,“京嶽不敢,為嚴大人效力是京嶽之福。”

嚴承低著眼睛看他,笑哼一聲。章京嶽磕了半天,從地上微微抬頭,“京嶽、京嶽有一事相求……!”

“說。”嚴承漫不經心道,章京嶽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他湊到嚴承耳邊一頓窸窸窣窣地耳語,又低頭不敢看嚴承臉色。

“……韓臻,可是那個傷了喇嘛的韓臻?”

章京嶽一愣,想起來那日韓臻上山時一身血的樣子,忙結巴道:“正、正是!!”

嚴承臉一沉,智嗔手裡的幾個喇嘛在藥門六館耍玩,六個人走著去,躺著回來,智嗔衝他發了一大通火。

喇嘛那掌法,一掌就能要嚴承的命。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可不惹,誰替他謀這江山?

幽深庭院,風吹著桂樹,空氣中一陣陣香氣傳來,嚴承揹著手走到屋門前,門外守著大隊家丁,見他來了,連忙下跪問安。嚴承推門進去,繞過大堂走進側室。

昨夜梁祿折騰得不輕,雖被嚴承整得死去活來,卻嘴硬得很。嚴承把氣都發洩在他身上,硬是問不出他一句軟話。早上臨走時,他乾脆也不用茶水稀釋,直接將那剩下的半瓶彌筋散盡數倒進他嘴裡。

這彌筋散是朋友從西域帶過來的毒藥,珍貴了得,只是從沒在人身上用過。嚴承的手下曾在鬧市捉了幾個乞丐丟在柴房,每次都是餵了過量,那乞丐受毒不過,七竅流血生生死去,嚴承下次有了經驗,用一指寬的瓷瓶盛了,餵了一瓶,試藥人神志不清地抽搐十餘天,最終也落得與第一個乞丐同樣下場。

嚴承一點點減少藥量,當喂到半瓶,試藥人已經不再流血,而是下體陽物高翹,渾身滾燙顫抖,口中聲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