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琸傾用眼睛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將盛翊軍過濾了一遍,發現那眉還是那眉,那眼還是那眼,那人還是那人,也沒多出什麼三頭六臂出來,更加不可能變成路人甲和炮灰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非要說點什麼,無非是盛翊軍在她火熱的打量下臉色由微黑變成全黑,然後又慢慢染上了一層朦朧的緋色,最後那點曖昧的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紫……
為了方便看清楚,顏琸傾特意靠近點,再靠近點,眼睛幾乎貼到人家盛翊軍臉上。
直到連盛翊軍臉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顏琸傾才意識到自己靠得太近了。
微微拉開一點距離,顏琸傾摸著下巴,有些狐疑地看著盛翊軍。
奇怪了,她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盛翊軍在吃醋。
不就是臉繃得有些緊嗎?可這男人不是因為防止臉部鬆弛才故意將臉繃得緊緊的嗎?
再仔細一瞧,盛翊軍眼中的熊熊怒火以泰山壓頂之勢鋪天蓋地向她壓過來。
媽呀,她要是相信鄧漢子的胡說八道才有鬼,鄧漢子到底是哪隻青光眼看出盛翊軍在吃醋,這男人分明對她恨之入骨。
瞧瞧這四周,除了幾家路邊攤,街道上空無一人,那幾個攤主從他們來就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擺弄什麼,磨刀霍霍,鍋裡開水鼓脹的聲音……再加上一片黑雲悄然蓋住那輪寡淡的明月,夜風起,透著陰森森的涼意。
月黑風高,黑雲閉月,這分明是……
顏丫頭緊張得四肢發抖,僵硬地脖子看了眼對面的盛翊軍。
這丫的,眼神也忒犀利了點,就差沒把她串成一串變成羊肉串放在火上烤,或是脖子一擰直接掛在城牆上以示天下。
無論是羊肉串,還是抹脖子,只是盛翊軍微微一抬手的事。
顏琸傾趕緊護著自己的脖子,離盛翊軍遠一點。
開玩笑,就盛翊軍那手勁,她脖子肯定不夠擰。
好在這時他們點的燒烤好了,顏琸傾幾乎是想都沒想隨手拿了一串直接塞進盛翊軍的嘴巴里。
“燒烤要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東西怎麼著也要先讓盛翊軍試試毒,真要是有個好歹,她還能斷後不是。
顏琸傾笑嘻嘻地想著,不料一抬頭就看到她那盤十分中意的烤茄子一下兩下嗖嗖嗖地進入盛翊軍那張虎口。
顏琸傾要喊“NO”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盛翊軍吃完烤茄子,立馬將狼爪伸向她準備退而求其次的烤青椒。
原以為按照盛翊軍的各種怪癖,這丫的肯定扭頭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就算勉強接受嗟來之食,也一定會裝出一副優雅的姿態,細嚼慢嚥什麼的,畢竟這男人裝模作樣慣了。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夾一筷子塞一口,兩腮被塞得鼓鼓的,跟小膿包似的,盛翊軍依舊拼命往嘴巴里塞,邊塞邊充分調動臉部的每塊肌肉,嚼完就嚥下去,吃燒烤跟機器運作一樣有條不紊,並且快得讓人眼球轉不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算發現顏丫頭在偷看他,他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讓顏丫頭欣賞個夠。
顏琸傾不高興了,因為她在盛翊軍眼中發現了某種惡意。
這丫的別的燒烤都不吃,專門挑她喜歡的吃。她猜肯定是上次盛翊軍在她家大展廚藝的時候無意間摸清了她的喜好,此時正好伺機報復。
這丫的真是太不地道了,用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方法報復她,還不如把她打一頓來得痛快。
眼看最後一串顏色鮮豔的烤蔬菜也要落入敵手,顏琸傾趕緊一手各拿一雙筷子,企圖在盛翊軍狼嘴下分食,可奈何盛翊軍手勁太大,她兩雙筷子都不能掣肘盛翊軍一雙筷子。沒辦法,她只好使出殺手鐧,迅速地彎腰,當著盛翊軍的面,張大嘴巴,死死咬住那串蔬菜。
她就不信,沾了她口水的燒烤,盛翊軍還敢搶著吃。
顏琸傾小腦袋一揚,就差說道:小樣,跟姐搶吃的,還嫩了點。
話說顏琸傾搶食的功力還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小時候她可沒少對弟弟琸珥的零食下手,一搶一個準,剛開始小琸珥還會將零食藏起來,有時還會跑一跑,躲一躲,可每次都被顏霸王搜刮了去,最後小琸珥只好噙著眼淚將零食主動上交,上交的時候還不忘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