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話,“姐姐,牙醫說我的牙齒都好了,我能不能吃一塊薯片”。看著那雙扯著她衣服的小手,顏霸王勾了勾嘴角,伸手摸了摸小琸珥的光頭,說道:“不可以哦,小心有蟲蟲爬到你嘴巴里把牙齒吃光光”。小琸珥嚇得趕緊捂住小嘴,再不也敢跟顏霸王討價還價了。
正因為如此,顏琸傾練就了一身耍賴的本領。
這時顏琸傾伸手握住燒烤的兩端,亮出白燦燦的牙齒,使勁地咀嚼,故意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那得意的小眼神始終盯著盛翊軍。
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誰也沒說話,良久還是盛翊軍的神色鬆動了些。
“要不要再來一盤?”
顏琸傾趕緊點了點頭,就怕慢了一拍,盛翊軍立馬反悔。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盛翊軍哪根腦神經搭錯了,那抿得跟直線一樣的嘴角竟然微微往上勾了一些弧度,弧度不大,卻不妨礙人家盛翊軍裝模作樣地笑。
還真別說,這丫的就算笑得裝模作樣,可還是帥得無邊無際,連那個上了年紀的老闆娘都忍不住偷偷地往他身上湊了好幾眼。
見盛翊軍那張黑臉沾染了些許人氣,顏琸傾的膽子也大了些。
“我說,S先生,那天我在咖啡廳碰到你,你應該也是去相親吧!”
想起那次相親,顏琸傾就有些無語,這丫的竟然忽悠她,害得她以為他就是陳阿姨的侄子。原本她只是想走個過場,可被盛翊軍一攪和,她連臺階都沒得下,好在那天陳阿姨的侄子沒去,不然準要鬧出笑話。
看盛翊軍那天的樣子,估計是相親被拒,正好被她這個熟人撞見,臉上掛不住,只好編出什麼跟她相親的謊話。
“我猜對方肯定是個頂漂亮的美女吧!處的怎麼樣?”
顏琸傾好歹也是個婦女之友,跟鄧漢子混在一塊的時間久了,不說是一些不良習性,就連八卦因子也一併傳承了,那挑著眼角的模樣將鄧漢子的芳姿學得七七八八,若是被鄧漢子瞧見了,肯定會說:顏顏啊,你眼角是抽筋了嗎?
原本顏琸傾是想奚落盛翊軍來著,卻不想一句話下來,盛翊軍立馬拉下臉,臉色比之前還要黑上幾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會吧?這樣就生氣了?
對著一張死人臉,顏琸傾苦不堪言,原本的食慾不知不覺淡下去,她現在很想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她承認她的心裡承受能力低,實在消受不起盛大爺的冷攻擊。
“你不走,打算賴在這裡?”
從剛才開始,這丫的就有意無意地找她麻煩,冷攻擊外加鐳射炮,雙炮夾擊,無孔不入。
顏琸傾只好低著頭,默默地跟在盛大爺身後。
“小夥子,我看你女朋友挺不錯的,別動不動就發火,當心把她嚇跑了……”
咦,這位大爺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嗎?可話聽著咋這麼彆扭呢?
顏琸傾抬起頭,剛想澄清,結果就看到那個對盛翊軍膜拜了好幾眼的老闆娘捏著那位大爺的耳朵,一掐一擰,那股狠勁,讓顏琸傾感覺耳朵有些發疼,“死老頭子,說什麼呢?趕緊給我收拾桌子去”。
轉眼間,老闆娘跟拎小雞一樣將大爺推到那張杯盤狼藉的桌子前,轉身對著盛翊軍非常友好地說:“先生,你別聽我家老頭子瞎說,這是找給你的錢,請收好,歡迎下次光臨”。
顏琸傾偷偷地看了眼那個笑得五官皺成一團像極了波斯大麗菊的老闆娘,不料視線還沒收回來,就被老闆娘逮個正著。
在與老闆娘對視中,她感覺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有些發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想都沒想就扯住盛翊軍的手臂。
她決定了,就算今後她會欺負她家男人,也絕對不掐耳朵,改掐別的地方,可是掐哪比較好呢?
“想什麼呢?”
看著顏琸傾一臉糾結的樣子,盛翊軍下了好大一股勁才把持住沒伸出手將顏琸傾皺成包子的小臉揉勻稱了。
顏琸傾想得正出神,下意識就回答道:“我在想掐你哪裡比較好”。
這話顯然很容易讓人誤會。
話一脫口,顏琸傾才意識到自己一個不小心將心中所想托盤而出。
天空華麗麗地飄來四個大字:大事不妙。
顏琸傾真的很想對盛翊軍說:我發誓我想掐的人絕對不是你。
這樣說肯定不能讓盛翊軍信服,可是她要怎麼說才能讓盛翊軍不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