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華度。可是足智多謀的柯華度總是巧妙地避免交戰,並利用各種方法打擊皇家軍隊。
麥哲亞率了一支軍隊去解救皇上的右翼馬泰莫,卻發現華瑞茲的車隊己將其打敗了;謠言四起,都謠傳麥哲亞本人已被俘,但在柯畢度將軍的命令下,已被釋放,本人溜回了墨西哥城、留下他的軍隊繼續掙扎。
就在華瑞茲黨人開始發動最後攻勢時,訊息傳來,說法軍又向後撤退了。濟華花和沙提洛早已撤空,卡馬哥陷落,杜朗哥現在成為西北的前哨,而在聖路易斯波託西仍飄送著法軍的角號聲。
可是這些對毫無紀律的皇家軍隊而言,影響甚小,他們只覺得現在必須盡力反攻。路上滿是逃難的人潮,阻擋了他們前進的速度。這些人當然都是擁護麥西米倫的;有攜家帶眷的富莊主,在恃衛的護送下帶著寶物逃命,還有商人和村民,因害怕華瑞茲党進城報復,也紛紛逃命。
那些‘隨軍女人”看到華麗、拉緊窗簾的貨車經過,都會站在路中央大笑嘲諷著:“看看他們,一群膽小鬼,害怕華瑞茲黨人搶走他們的臭老婆,呸,誰稀罕喲?”
只有珍妮站得遠遠的,戴了一頂大草帽把頭髮和臉部遮住,她從不敢抬頭。因為她怕那些車中有見過她的人。
如果他們知道,會怎麼想?她儘量避免去想過去和未來,只強迫自己對一切都麻木沒感覺,而以冷漠的態度接受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跳舞時,她才會拋下這層冷漠、陰沉、認命的外殼;盡情表露自己。
跳舞也是其他女人藉以忘記旅途勞頓、繁重工作的活動。都是由一個人開始彈古他,再要其他的女人跟著跳。
過了一會兒,男人也會加入。他們跳著火爆的墨西哥農民舞,音樂則是她一直很喜歡的弗萊明舞曲,原始、野性,如泣如訴,道不盡的愛慕、慾望、激情和怨恨。在其他女人歡樂的共舞下,珍妮的確體會到跳舞之樂,即使是在學複雜的舞步,或鼓掌、彈指時也是如此,她有時會心痛地想。那是因為我沒有靈魂了,才這樣容易接受。但她又有一種想法,我何必在乎呢,至少我跳舞時己完全忘我了。
這是唯一一件讓她忘記自身遭遇的活動,她鄙視自己的苟且偷生,常衝動的希望能夠餓死算了。
他們行抵聖路易斯波託西時,謠言已傳得滿天飛了,沒有人知道何人可信。法軍並非如貝元帥所宣你的“集中力量”,而是倉皇撤退。拿破崙已在國務卿錫伍德的怒責下,打消了米萊墨協定。錫伍德也已開始檢討繼續讓法軍介入墨西哥內戰是否明智。麥西米倫因此變成孤軍苦鬥,僅有麥奎士,馬禮遜和麥哲亞統領的皇軍效忠他,而華瑞茲的力量卻繼續擴充著。
珍妮聽說了各種謠傳,但這些對她已毫無意義。她現在也怕會落入華瑞茲黨人的手中,他們會強暴她、拷問她、甚至會把她殺掉。因為她是跟隨麥哲亞軍隊走的,更糟的是,她還是‘反游擊隊”隊員的情婦,如果那個可怕、殘酷的日子不會發生就好了!如果斯迪還活著,如果她還有一絲希望可寄託就好了!
一天傍晚,當這支散漫的“軍隊”在城市北方的臺地紮營時,他們看到聖路易斯波託西閃爍的燈光,這城原是個小礦城和療養地,現在已成為一座繁忙的城鎮,四周有許多法軍構築的溝渠和防禦工事。旅館裡天天客滿,酒店成為最勃興的行業。小戲院裡每晚都有表演,座無虛席。在這個城裡,親法的情緒高漲,華瑞茲黨人的活動都侷限在鄰近山村中打游擊。
費達明從一個華瑞茲黨人住的小村落中,搶來一件華麗的紅衣裙丟給珍妮。他獰笑著丟給她說:“穿起來,我們晚上去城裡逛逛,你別抱什麼希望,你的上校朋友還留在杜朗哥打仗呢。”
她早已學到什麼也不說,就照著他的話乖乖去做。在他的瞪視下,珍妮緊咬著牙忍住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開始脫下破舊的衣裙。他挑剔地望著她,注意到她頭下的凹陷和瘦削的兩頰。
“狗屎!”他批評著,‘你簡直瘦得皮包骨!別忘了把你的頭髮梳好,再在臉上加點顏色,我來加”他甩了她幾巴掌,打得她踉蹌後退,“你今晚最好規矩一點。我們很久沒發薪了,我需要吃一頓大餐。”他對她微笑、知道她曉得他的意思。
“十五分鐘後出發。”他吼著,“你打扮,好戴上麥特送你的大草帽。
珍妮渴望著麥特的保證,但當費達明把她抓上借來的貨車時,裡面只有他一個人。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告訴她,麥特和貝克已進城喝酒玩樂去了。
珍妮披著白絲帶披肩,仍然凍得全身發抖。聖路易斯波託西位處山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