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空氣冰涼直穿透她薄薄的禮服。
這衣服的主人似乎比她小一號一一以致前胸和後背都袒露著,裙長只及腳踝。全身緊繃著,美好的身體一覽無遺。
這是妓女穿的衣服,她悲哀地想著,但是,又有何妨呢?
在費達明的監視下,根本無路可逃。他可以隨意驅使她,將其玩弄於掌上。
他們坐馬車穿過擁擠的街道,街上都是衣著入時的女人和她們的護花使者喁喁細談,沉醉在她們安全、愉悅的世界中。法國士兵們談笑風生地走過,他們熟悉的音調勾起她思鄉的情懷。一支樂隊在廣場上奏樂;軍用酒店裡的燈光從敞開的門中傾瀉出來。但是費達明卻把她帶到比較簡陋、下流的城區,這兒的街道較窄,房子較密,娼妓在門口爭吵,不時幾個醉醺醺的醉漢東倒西歪地唱著淫穢的歌曲搖晃而過。
他帶她到一家無名的酒館,門窗破舊;裡面充滿一種沒洗澡的體臭和熱氣。兩個吉他手奏著瘋狂樂曲;叫聲、笑聲和醉話此起彼落。男人彼此吼著,常來這兒的幾個女人也都態度隨便,衣服開了高叉,露出一雙瘦削、微弓的腿。
費達明照例選了一張背部靠牆、離門不太遠的桌子。
他行事一向謹慎,尤其在需要自衛的時候。這兒有一些法國士兵,和一些兇悍的美國人,其餘的主要是皇家軍隊的輕騎兵,有一些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