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及這孩子要害,但眼下我們還是趕到落腳地方才好,否則這孩子傷勢恐怕就要不妙了。”
不妙?那她會不會死
白起什麼話也沒說,只渾身冷得可怕,一把將孟青夏抱了起來,放回了馬背上,自己也隨之上馬,孟青夏只感到眼前一片黑,再一次緊緊地貼上了那道溫熱胸膛,被他護於斗篷之下,免予肆虐風沙侵擾,此刻她就連呼吸,都滿滿都是這個男人危險而又強硬氣息
馬顛簸觸動了孟青夏傷口,讓孟青夏疼得只能緊緊咬住了自己粉嫩唇,白起雖臉色冷得可怕,但還是低頭看了她一眼,隨手將斗篷一角墊入了孟青夏屁股下面,好讓她好受一些。
孟青夏一向冷靜,甚至膽大包天,唯有一提到死,她感到十分不甘,靠白起懷裡,孟青夏臉色蒼白,聽著白起強而穩健心跳,自己卻危旦夕,孟青夏一臉鬱悶,頗為虛弱地挨白起身上,小聲地嘀咕:“白起,我會不會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白起眉間皺得緊了,身下馬速也不禁了,好有白起將她護斗篷之下,若非如此,這樣馬速,那肆虐風沙只怕要讓她吃不消了。
怎麼分明是安慰話,從白起口裡說出來,滿滿都是威脅味道呢,怪冷,怪可怕
但得到白起保證,不知為何,孟青夏還是感到一陣心安,孟青夏這副身子,近吃了不少苦頭,此刻是連眼皮都睜不開,精神萎靡。
058 溫馨一下
好不容易找到了湛口中所說可以落腳歇息散民部落,之所以稱之為散民部落,只因這個以遊牧為生小部落時常居無定所,聽說是從北邊來,一共就二十幾口人家,他們應該是戰亂中遺留失散中原地帶流民,不依靠任何強大氏族庇護,慢慢地這片土地上生育子嗣,才形成了如今這個二十幾口人散民部落。
白起一行人到達時候,他們見到白起麾下有這麼多人,一個個還都帶了武器,騎都還是高頭大馬,看那氣勢,便不像是普通人,這些居住這裡散民簡直要嚇壞了,近黃河流域常有戰亂髮生,他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生怕被殃及,好湛一通好說歹說,才讓他們瞭解了白起等人來意,那小部落老族長也是個極為明白事理人,連忙讓了好些個帳篷來,請這些尊貴客人歇息,聽說他們之中有人受傷了,這小部落中一些婦人也極為熱心腸,忙著燒熱水和準備乾淨衣衫,只可惜,他們之中並沒有會醫術人。
孟青夏早已意識模糊了,渾身發起了滾燙燒來,她靠白起身上,秀氣眉頭皺得緊緊,就連這原本蒼白小臉,也發出了病態紅來,嘴裡嚶嚀著也不知道胡言亂語些什麼,湛所說壞一種情況發生了,本來孟青夏所受那支箭也沒中要害,只是近她接二連三地出狀況,身體情況也大不如前,好不容易禹康時候將身子養好了一些,現又變得嬌滴滴了,一點傷沒處理好,都會引發感染,繼而就會渾身發燙,搞不好是會要人命。
孟青夏身子這樣燙,白起立即皺起眉來,就連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他立即翻身下馬,親自抱著孟青夏,孟青夏甚至已經迷糊得抱住他脖子都做不到了,她腦袋趴白起肩膀上,滾燙臉頰貼著白起頸部,她只覺得白起肌膚總是冰涼涼,蹭上去舒服極了。
“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下馬時候牽扯到了她傷口,孟青夏悶哼了一聲,就連被白起抱著身子都不安分地弓了起來,縮成了一團,這樣不安分,只會讓好不容易才不怎麼流血傷口重被扯開而已。
白起冷下臉來,帶著孟青夏往帳子裡走去步子也越發了一些,邊走,還邊冷冷地丟下了一句:“湛。”
被點到名字湛忍不住面色一變,渾身打了個冷戰,卻還是硬著頭皮囑咐了身旁部下要準備東西,然後一臉視死如歸模樣隨著白起去了,誰讓這裡只剩下他一個還算是略懂醫術呢?
大帳內還算暖和乾淨,孟青夏渾身是血,瘦得可怕,也髒得可怕,要換作往常這個時候,白起才不會讓她就這樣渾身髒兮兮地躺床上,但這一回,白起非但沒有計較她渾身髒兮兮血,甚至還為她染了一身血也渾然不意,只是冷著臉坐一旁,親自看著湛為孟青夏治療。
湛從未像現這樣緊張過,他侍奉白起大人也有些年頭了,出生入死都沒像現這樣雙手發抖過,可現白起大人就坐一旁,冷冷地看著他,臉色不大好看,甚至渾身散發著陰冷殺氣,湛感到一陣寒意背後蔓延,他從未見過白起大人發這樣大脾氣過,即使當年,白起大人被他父親將年紀不大他丟到了禹康不聞不問,即使他很有可能隨時就死於那些不願意臣服一個乳臭未乾小子大臣手中時候,白起大人也不曾像現這樣發這麼大脾氣過,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