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逝,但她到底是爵爺子嗣的生母,還給爵爺留下了一個兒子遲珹,可惜這兒子不受寵,只養在院子裡,遲譽也常常不見,雖然是爵爺獨子,身份貴重,卻連個世子的封號都沒有,宿昔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不覺微微皺眉,忽然間從門外進來幾個人,見了灶臺邊的宿昔連忙給打了個千,笑道:“原來宿先生在這兒,真是叫我們好找,爵爺宣了先生,先生快隨我們去吧。”
宿昔不知遲譽忽然宣召自己有什麼事,只能匆匆和廚房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去了,進門的時候遲譽正在和人說話,宿昔看了一眼,不覺驚訝,遲譽面前站著的竟然是他的獨子遲珹,都說遲譽不喜這個兒子,養在府裡從來不見,今天怎麼宣了上來呢,他站在房門邊上,聽著遲譽對遲珹說話。
“你母親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遲譽說道,“雖然你自小不養在她身邊,但她畢竟是你的生母,這孝還是要守的。”
“兒子知道。”六歲出頭的孩子,卻要做老態恭恭敬敬的和父親說話,只那聲音還是脆生生的,加之他又長相玲瓏,十分討喜可愛,宿昔不免多看了幾眼,這時候遲譽又道:“去給你母親上柱香,每日的書可都溫習了,讀的怎麼樣?”
“功課不敢耽誤,請父親放心。”遲珹把手彎腰,對遲譽行禮。
“嗯。”遲譽安慰了他幾句,又吩咐了賞賜,父子倆看起來沒有什麼要說的話,顯得十分生疏,看起來遲譽果然不喜這孩子,宿昔思付著,遲譽只吩咐遲珹下去,又道“以後不必見面了”,便讓宿昔上前說話。
遲珹行禮退下,看他不過六七歲,神態卻十分端正老態,這樣的神色放在一張玲瓏可愛的娃娃臉上讓人格外覺得憨態可掬,看形貌倒和遲譽像一些,並不十分像是阿毓的兒子,宿昔和他擦肩而過,微微彎了下腰,來到遲譽面前。
“多日不見,你似乎身形豐腴了些。”這是遲譽見到宿昔的第一句話。
宿昔不覺用手臂擦擦剛喝過臘八粥的嘴唇,想著是不是還有什麼殘渣沾在上面:
“爵爺府膳食豐盛,這幾日確實一時貪嘴,吃得多了些。”
“本爵說笑而已,看你似乎是天生清頎,爵爺府膳食這樣豐盛,也沒多進補一點,還是那麼清瘦的樣子。”
宿昔說不準這是不是誇讚的話,只能陪著笑,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
“不知爵爺今日宣宿昔前來有什麼吩咐?”他轉而問。
“陵苑國送了郡主前來和親,現在郡主正在夙朝之外唐蒲城,領聖上的旨意,讓本爵前去迎郡主入宮,你是陵苑人,向來通曉陵苑風土人情,和郡主也更談得來些,我想帶你一起迎接郡主。”
“為爵爺辦事是宿昔之榮。”宿昔立刻行禮,匆匆回去準備前往城外所需的物品。
走出遲譽居所時,見院外遍植唐菖蒲和辛夷花,茂茂蔥蔥十分旺盛,原來不知不覺間,仲春二月已經到了尾聲,他深吸了一口氣,拂袖向外走去。
因著事急從權,次日就是出發前往唐蒲城的日子,宿昔前天晚上就讓人把貼身的物品送進了馬車,叼著個什錦包和同屋的文侍打了招撥出門,到庭外院子裡的時候就見一個俏麗美人立在那裡,仔細一看,竟是管闕晴,宿昔便笑吟吟和她互相行了個禮:
“聽聞宿先生要陪著爵爺去迎接陵苑郡主,可真是讓我豔羨,我也一直想出府逛逛,只可惜身為女子,到底不方便,也只有看著眼饞的份兒了。”
“也是爵爺信任宿昔。”宿昔轉而問道:“卻不知管小姐在這裡做什麼呢?”
管闕晴穿著件湖藍色八答暈春錦長衣,披一件小坎肩,襯著修蛾曼目格外清新出塵,對著他笑意盈盈:“哪裡有什麼事情,昨兒捉了幾個膽敢在爵爺府裡放外貸的東西,今天放到庭院裡面給個教訓,也讓其他人看看,和爵爺府二心有什麼下場。”
身邊就是幾個下人被打得鮮血淋漓的身子和慘痛叫聲,難為她一介女子,還能笑吟吟的說出這番話,把犯了事的僕役放到大庭廣眾行刑,也對其他人起了威懾的作用,宿昔口中道“原來是這樣”,心裡佩服這女子好生厲害,恰逢這時遲譽身邊的老奴親自來接宿昔去馬車那邊,他和闕晴告了別,隨著老奴往前門馬車那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陵苑的和親郡主,故事開始步入正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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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春風咕咕咕
第七章
唐蒲城是夙朝皇都夙都外一個不大的小城,從夙都啟程,要兩個時辰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