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常大方為小外甥買這買那。作為女兒,深感有愧,清楚老人一生工作之餘,唯收藏古代書法、繪畫嗜好。前段遇幅名畫,一聽價格,打了退堂鼓,為此,幾天悶悶不樂。
儘管如此,仍帶她去古畫店欣賞了幾晚上,指指點點,留連徘徊在畫前,久久地、久久地不忍離去。
看著老人不甘又無奈,心在滴血,似突然發現父親一下蒼老了許多…… 。 想看書來
二十三:連連敗北 燃旺買官慾火 一朝籌劃 痛遭迎頭棒喝 72
景容五十年代畢業於一名校中文系,十年悲劇前,已是舉足輕重正廳,省吃儉用,在跳蚤市場買到不少廉價書法、古畫,每每無事,沉迷其中,連吃飯都顧不上。
不想,*中,被以破四舊查抄,片紙隻字盡無,也因此以崇尚“封、資、修”加走資派、臭老九罪集一身,蹲了幾年監獄。
春回大地,不顧身殘體弱,四處奔波,想找回洗劫愛物。然,如石沉大海,遍尋無著。為此,大病了一場 ……
如今,景麗見悶悶不樂離去,勾起對父親不堪回首往事,決心賣掉給兒子買的二手貨舊鋼琴,加有限積蓄,滿足老人心願,被嚴拒……
胡為一說,忙催促:“快拿出,讓我看看。”
景麗雖無此愛癖,受父親薰陶,對書法、古畫鑑嘗,也有長足長進。
胡為見她如此急迫,內心竊喜,忙從一精製檀香木匣中取出。
景麗顧不上穿外套,赤身*跳下床,兩眼不由一亮——
展現在面前的:一幅發黃緞面上,層巒疊嶂,淡淡白雲繫腰,高聳山峰下,溝裡清溪以靜還流,偶有魚兒戲水,一光頭小和尚正在岸邊用桶汲水,栩栩如生。筆鋒粗獷、蒼勁有力,又細膩入微,恰到好處。只是幾顆篆刻印章,作為外行,辨不出來。吃驚地:“定是古代名畫,從潤筆看,決非平庸之作。”
胡為見博取景麗喜愛,自豪地:“聽說是宋徽宗真跡,世間絕品。”
景麗又一喜:“從哪兒弄到手的?”
“一朋友聽說父親有此雅興,特讓我轉送。”
只想到父親愛癖,又無力盡孝,胡為此舉,終圓老人夙願。萬分激動:“好你胡為,倒也善解人意。明天就過去,先讓父親一飽眼福,過個好年。為報答一片孝心,我先酬勞你。”激動地抱著同樣赤身*胡為,朝床上滾去。
胡為雖早同床異夢,淡淡如水,為使她在老頭子面前美言,助一臂之力,不得不裝出秣馬厲兵架式,以迎合她的激情。
第二天,兩人帶著孩子到父親家。
景麗進門就興奮地喊 :“爸,猜胡為給您老帶來件啥寶貝?”
景容慈愛地:“胡為回來了?快坐。”很少見女兒天真爛漫開心,扭頭問:“啥稀世珍寶,把你樂的。”
雖早當母親,在父親眼裡,永遠是個孩子,故弄玄虛:“可是胡為一片孝心,說,咋犒勞你寶貝女婿?”
景容開心地:“讓你媽多炒幾個菜,今天不限量,行吧?”
她撒嬌地:“爸太小家子氣,不行,灌醉了,又不許用你的車,我可扛不動回家。”說著,掂出藏在身後個深紫色檀香木匣,“啪”地開啟,露出一精心保護畫軸。
擺在面前是幅水墨淡彩絹幅。
景容一眼看出是年代湮遠*古畫,渾身不由一顫,滿臉喜色,邊看,不由喃喃自語,嘖嘖稱奇:“確是張名畫、名畫!”
端祥了半天,面色逐漸凝重,忙進臥室拿出放大鏡,一絲不苟觀賞,尤其對幾枚印章,眯起老眼昏花雙目,躬著背看了半天,臉一下嚴肅地問:“胡為,是你買的?”
胡為怯生生:“不、不是,一朋友送的。”
“送的!”老人一驚:“為啥送給你?”
胡為見先前菩薩似笑容滿臉冰霜,已是質問,心先虛了,“關係不錯,聽您老有此愛好,讓轉送……”
老人把畫一推:“轉送,怕沒這麼簡單吧?可知此畫稀世珍品,無價之寶,價值連城!誰這麼大方,肯拱手送人?”
胡為面紅耳赤,心先涼了,膽怯地忙找藉口:“不識貨,怕是贗品,才、才……”
“既不識貨,咋知是贗品?”已顯幾分怒容:“收藏此物之人,即使畫盲,也絕對經過專家鑑定,如此絕品,何以捨得白白送人?要知道,持此畫者,即使家產盡無,孑然一身,亦稱得上少有富翁,更何況,這類藝術品絕非金錢能買到,內中定有乾坤。說,他何以相贈,其用意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