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兩、三個月!?」瞬間傻眼,薩爾突然感到絕望。「會不會在我還沒恢復光明之前……就被這藥湯給苦死了?」
天啊!如果真的是以這樣的死法死去,那他真的會「名留青史」。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苦死的可憐人!
「不會啦!牙一咬,幾天就過了。」拍拍薩爾的背,白楓旋好言相勸。「但是千萬別給我吐,不然還要再喝一次。」
「你以為你叫我別吐我就不吐嗎?這藥那麼苦你又沒喝過,哪會知道我的心酸?」拉過白楓旋,薩爾得寸進尺的摟著他,還不忘抱怨著。
「誰說我沒喝過的?比這更難喝的我都喝過了。」沒有推開薩爾,白楓旋只是把藥湯放到他面前。「所以……給我喝光光!」
聞到那難聞的味道,薩爾皺著眉。「可以……不喝嗎?」
微微點頭,白楓旋又再次冷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肯我拿銀針往你眼球戳一戳就好啦!」
雞皮疙瘩掉滿地,薩爾接過藥湯。「我喝……我喝總行了吧?」
索性捏起鼻子,薩爾一鼓作氣喝光那可怕的藥湯。「苦不堪言啊!」他給這藥湯下評語。
看碗裡的藥湯被喝得很乾淨,白楓旋高興的摸摸薩爾的頭。「忍個幾天就好啦!反正也沒多苦。」
一陣沉默。
抬頭想知道白楓旋是否還在房內,薩爾聽見白楓旋洛有似無的嘆息聲。
用力拉過白楓旋,薩爾的呼吸有些急促。「其實……我聽說你不用回太子殿了吧?」
白楓旋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為自己把情緒隱藏的很好。「你怎麼知道?」他問著。
「我是守奴院最高負責人,我聽底下的人說準太子妃已經出現了。」
所以按照常理,白楓旋不應該再留在杜寧身邊。
太子殿下……終究還是膩了白楓旋嗎?
「老實說,我是今早才得到訊息。」想起杜黎公主帶徐慈來太子殿時的難堪,白楓旋不願多說。「反正……我又可以留在守奴院了!」佯裝很開心,白楓旋笑道。
「可是……你聽起來一點都不開心。」把頭埋在白楓旋頸肩,薩爾恨恨的說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太子殿下了?」
所以,語氣才會這麼的失望;所以,今天的反應才會特別的不一樣。原來都是為了杜寧,為了那個太子殿下?
「……」沒有回答,白楓旋感到吃驚。
白琦問他是否在意杜寧;薩爾問他是否喜歡杜寧。
難道……自己真喜歡上杜寧而不自知?
「看來我是猜對了!」當作白楓旋預設,薩爾哀怨的緊抱著他。「他有什麼值得你傾心的好?他風流成性、他不會去想理解你在想什麼、他霸道又任性……這樣的太子殿下,為什麼會得你的青睞?」他不懂,難道是因為權力與財富的懸殊?但是白楓旋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還是杜寧有著眾人看不見的好?
搖搖頭,白楓旋一臉平靜。「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這感覺是不會持續太久的。」
沒錯,既然杜寧都要迎娶太子妃了,那也就表示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有了界線──一條自己永遠都無法去跨越的線。
「那你要放棄他了嗎?」薩爾的語氣多了些期盼,他的手下意識的加重力道。「你不會再丟下我,然後一直留在守奴院嗎?」
即使他是奴隸也罷,白楓旋是白楓旋,他一點都不卑微,在他眼中,他永遠是最亮眼的可人兒。
「謝謝你的喜歡,但我想離開冬縈。」落寞的說道,白楓旋知道自己是懦弱的。
他一點都不想看見杜寧與其他的女人相擁、相視甚至是相笑。他的心是狹小的,一直到現在,當他看見徐慈無意中露出的勝利微笑時,他只能坦承,是啊!他的心就是如此狹小,竟然狹小到只能容下杜寧一個。
可是,不會再心痛了,他會離開,如任何人所願,他會離開冬縈去尋找其他兄弟,然後徹底忘掉杜寧。
「離開?為什麼?難道我不值得你留下?」在白楓旋眼中看到離去的堅決,薩爾慌了。
「不!我想找回那三個弟弟,重振白家!」白家不可以因此就滅絕,至少……他還活著,他有一口氣在,就要重振白家的昔日威風。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提醒著白楓旋,薩爾試想挽留他。
「會的!一定會的,我相信他們就活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只要我慢慢去尋,一定能找到他們三個。」與其苦苦待在冬縈,不如去別的地方尋找吧!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