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承受失去他的空虛、如果他一點也不受他的吸引,那麼那天他就不會特地去洛焚丘接回他了。他對他的執著……遠比任何人所預測的還深!
「聽你說了那麼多……那,你愛他嗎?」杜烙問了最重要的話。
愛?生為一個擁有權力與財富的家族裡,沒有人是有資格說愛的,但是,如果杜寧真的深愛著白楓旋,那他說不定……可以考慮成全他們。
「我……我……」突然心虛的不敢直視杜烙,杜寧說不出一個愛字。
他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擁抱白楓旋甚至是親吻他、對他說些露骨的言語,怎麼就說不出一個愛字呢?
嘲諷的露出不屑的笑,杜烙倒是對杜寧的反應不以為意。「說不出口?得了吧!你對白楓旋……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什麼愛?太過於夢幻,在現實中又能何如?
「……」沒有反駁杜烙,杜寧只是呆站在一旁。他連自己什麼時候走出杜烙的寢宮都不知道。
走到花園,杜寧看著百花綻放,又看見無人的小亭子。
他的思緒回到當初遇見白楓旋時的驚豔到現在,那男人的一顰一笑已不知在何時牽住他的心。他被他的眼注視時,心會不自主的加速跳動;他露出受傷的眼神時,他的心也會不由得心疼起來。
這樣的苦澀……會是喜歡甚至是愛嗎?
杜寧不知道,他只希望,一個月後的成親不會傷了那個男人的心。
第三章之三
守奴院。
「你是喝還是不喝?」放下藥湯,白楓旋面露兇樣。
「不喝!」雖然知道自己正被白楓旋那樣的怒瞪著,但薩爾依然不喝碗裡那光聞味道就很可怕的藥湯。「你別因為我是瞎子就欺負我!」
以為他看不到吃的是什麼所以亂加怪東西在藥湯裡嗎?哼!他薩爾雖然沒了視覺,但嗅覺倒是變的靈敏多了!
似乎猜到了薩爾的心思,白楓旋沒好氣的拍拍他的肩。「老兄,我真懷疑你說喜歡我是說假的,我是個那麼有良心、道德的人,難不成會在藥湯里加瀉藥?」
儘管不相信他的人品好了,總要相信的他職業道德吧!?他身為一個行醫的大夫,怎麼可能會去整病人?說起來也很可笑!
不怎麼相信白楓旋的話,薩爾還是推拒他硬遞過來的藥湯。「很難說……人心不古嘛!」
「他X的人心不古!難道我白楓旋是那種人嗎?」暴青筋的握緊拳頭,白楓旋告訴自己眼前白目的人是薩爾、是病人,千萬不可以拿銀針出來好讓他下身癱瘓……。
察覺白楓旋的想法,薩爾更是來個落井下石。「還說不是那種人!你一定在想說我如果不是病人,就給我個下半身癱瘓!好你個白楓旋!虧我那麼喜歡你……。」因為雙眼全盲的關係,導致薩爾的感官變的特別靈敏,所以他知道白楓旋現在坐哪,用手隨便一指都指的出白楓旋。
「喜歡?你還敢說喜歡!你怎麼可以這樣去訓斥一個你喜歡的人!?」盛了一口藥湯硬是塞進了薩爾的嘴裡,白楓旋冷笑著。「惹火我的下場不只這樣喔!」
因為突如其來就被灌了一口藥湯,所以薩爾幾乎是完全給它喝了下去。
瞬間,苦澀的滋味充斥口腔,薩爾很丟臉的流下男兒淚。「這比被剁腳筋還來的難受……。」他抱怨著。
從來沒喝過如此可怕的藥湯,味道竟然可以媲美……不!是比餿水加屎還更令人……。難以入口!
「你是剁過腳筋是不是?我告訴你,這種藥是良藥苦口,別的大夫治你說不定要兩、三年才能讓你的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影,但我可不一樣,這藥啊……灌個兩、三個月,包你痊癒!」唉!當初爹在救人時,他常聽到傷患哀號寧願去死也不要喝藥湯……但三天過後,又活蹦亂跳的誇讚咱們白家真的是神仙下凡!不僅藥苦的恰到好處,處理傷口的果決度也是媲美戰場上廝殺的將軍,甚至……有些手啊腳的如果真的回天乏術,他們幾個白家血脈當然就二話不說,拿起菜刀一刀砍下……保全性命啊……!
雖然拿菜刀砍人以求保命的事例很少,但是真的有發生過……導致他們白家在被譽為神醫的同時,更被封為冷血砍人狂!
問題是,他們已經很久不幹砍人這事兒了,現在他們研製了一種藥膏,只要在想切除的地方塗抹均勻,隔天……那地方就會連同骨頭硬生生的「脫落」,當然!會痛是會痛,但比被菜刀砍好多了!
「兩、三個月!?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喝這種難喝得要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