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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三年前的這一日,正是他真正成為主子的侍衛的那一日,也是,他與那位表裡不一的皇子蒂下血海深仇的那一日。

原來已經三年了啊。

無澈無聲的嘆息。

三年了,此刻回首,才發覺原本腦海中只有仇恨的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覺中印上了一個貌如仙童性情不定的孩童的身影。一個,讓他永遠只能仰望,只能守護的身影。

那道小小的,單薄的身影,給他原本單調無比的黑白世界,強硬卻並不突兀的添了一抹鮮豔的緋紅。

“三年了,澈已等得夠久了。”杞月嚥下口中的食物,晶亮的雙眸泛起了瑩瑩紫光。

無澈猛地抬頭。主子這般話語,意思是……

“去吧,三年前的仇,早已該報了。”

無澈微微瞪大了眼,望著那復又轉過身去的小小背影,滿臉的不可置信。

“澈,去吧。帶上塵。”杞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或者蝶。”

無澈呆立半晌,才諾諾說道。“無澈與蝶去就好。”

杞月點點頭,於他而言,無澈帶誰去都無所謂。反正這兩個,都是折磨人的高手。

“蝶,從此刻開始的兩個時辰內,都要聽澈的命令列事,知道了麼?”

一直繞著杞月舞著翅的炎蝶慢悠悠的撲稜著翅飛到無澈肩頭,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翅的動作,將他的不情願表達得明白無比。

“蝶,不可造次,”絢麗的夕陽落在杞月淺淺的紫眸中,橘色與紫色交織在一起,顯出了幾分莫名的詭譎,“否則,蝶會再死一次的。”

炎蝶頭部那兩根無比柔弱的觸鬚狠狠地顫了顫,扇翅的頻率忽然加快。

無澈靜默片刻,向杞月行了禮後與那隻異常通人性的炎蝶一齊消失。

而他沒能看到的是,此時此刻,一隻與那隻炎蝶一模一樣的鳳尾蝶,正無比乖順的停在杞月的膝頭上,緩緩地扇著翅。

杞月低下頭望著那隻在夕陽下異常炫目的紅蝶,彎唇露出個淺淺的微笑,“杞月也不想蝶再死一次的,蝶放心。”

炎蝶討好般的在杞月周圍緩緩舞動,輕盈的身姿恍若隨風而動的柳絮。

不知在窗臺坐了多久,當杞月突然感到有些寒冷時,一陣腳步聲傳入耳中。

“父皇……”杞月回過頭,熟悉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驅走了那入夜時的清寒。

龍夜寒瞟了一眼被自己驚走的紅翼炎蝶,眼光霎時落在了杞月光溜溜的小腳上。

“杞兒病才剛好,怎的又不知愛護身體?”龍夜寒嘆息著將杞月瘦弱的身子摟進懷中,伸出雙手握住杞月的小腳,入手的冰涼讓他蹙起了眉,“杞兒這回要是又傷了風,父皇非讓杞兒在床上呆上十天半個月不可。”

驟然而至的溫暖讓杞月舒服的吐出一聲清淺的呻…吟,他將頭埋在龍夜寒的頸間,輕輕地蹭著龍夜寒溫暖的胸口。

“父皇,杞月的身體可沒那麼脆弱。”

龍夜寒好笑的看著懷裡的小人兒一邊說著不服氣的話,一邊將身子往自己懷裡鑽。

“不論杞兒的身體怎樣,受了寒,父皇總是會擔心的。”

龍夜寒抱著在懷裡不安分的扭動著的小人兒坐到床邊,俯身輕輕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那日杞月一夜未歸,次日發覺他發燒之時,他是真的慌了。

誰都知道,身具靈力之人本不易染病,就算只是傷風之類的小病,也表明了那人身體狀態的極度惡劣。因此,當他發覺杞兒身體上的不適時,才會那般惶然。

龍夜寒摟緊懷中的人,鑽入耳中的那幾聲舒適的呻…吟誘著他再次俯身,對著那微張的嫣紅唇瓣印了上去。

第一卷 杞月之魘 第二十七章 是炎蝶,還是魘蝶?(下)

龍夜寒摟緊懷中的人,鑽入耳中的那幾聲舒適的呻…吟誘著他再次俯身,對著那微張的嫣紅唇瓣印了上去。

杞月睜大眼,而後又慢慢閉上,甚至伸出手,主動摟住了龍夜寒的頸。

這幾日父皇的擔心與怒氣他都看在眼裡,從未有過的溫暖讓他願意相信,父皇是不一樣的。他願意期待,在他內心某處的傷痕累累中,永遠不會有來自父皇的劃痕。

“唔……”

一隻大手扣住了杞月的後腦,緊隨而至的溫暖狂熱的掠奪著他口裡的一切清甜,那處柔軟將他的唇,他的齒一一掃過,而後更是帶著他的舌激烈地攪動。

從未有過的感覺。唇上的,口中的,鼻息間的,扣在腦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