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在腰間的,都是異樣的溫暖與柔軟,那種暖,似乎能夠隨著他不由自主嚥下的混合著兩人的津液的液體,緩緩滲入心間。
杞月收緊手臂讓兩人之間距離更近,柔軟的小舌帶著些羞怯主動與那探入口中的溫暖相互糾纏,隨之而來的激烈讓他忘記了下嚥的動作,一絲銀線從兩人相觸的唇角緩緩流下。
體內的空氣漸漸不濟,已有些眩暈的杞月驚慌的想要逃離,卻被兩隻手臂緊緊禁錮在那溫暖的懷中。
緊觸,糾纏,直至忘乎所以。
“呼、呼——”終於得以釋放的杞月趴在龍夜寒懷裡無力的喘著氣,仰著臉的他睜開眼,過了好一會兒,視野才從一片黑暗漸漸轉為朦朧的暈黃。
龍夜寒拍著杞月的背,笑著看著那愈加嫣紅的小嘴輕微的張合,抑制不住的俯下身,在那誘…人的唇上輕吻了兩下。
“看來杞兒還得多加練習才行。”
杞月聽了這帶著揶揄的話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舉起小拳錘在那因笑而不停震動的胸膛上。
“不……不準笑……”
“好,好。”龍夜寒一邊應著,一邊難以抑制的揚起了唇。他的杞兒,終於能夠拋開過往的傷痛,接受他的陪伴,他如何能夠不感歡愉?
杞月看著龍夜寒唇邊的弧度,本是生著氣的臉忽然彎起了唇。
“恩?”杞月忽然坐起身,看向窗外。
“叮——”墨藍色的窗外,一隻紅翼炎蝶翩躚而至,輕柔的落在杞月張開的手掌上。
“杞兒,這魘蝶是你養的麼?”龍夜寒看著在那隻白皙的小手中扇著翅的緋翼鳳尾蝶,輕輕地蹙起了眉。
魘蝶擅長幻術,喜化身千萬,可操縱夢境,使人陷入夢魘而亡,但亦常會反噬其主,以千般夢魘相擾,使其不得安眠,越得魘蝶親近,操縱魘蝶越容易,但相同的,受到的反噬便越劇烈。
且操縱魘蝶之法失傳已久,這種東西,如何會出現在杞兒身邊,又為何會如此乖順呢?
杞月對著龍夜寒點了點頭,抬手將手心裡的華美蝴蝶放飛。
看著龍夜寒眼中的擔憂,杞月不禁笑了笑,摟緊他的腰,輕聲道,“父皇不必為杞月擔憂,這隻魘蝶聽命於我並非由於御蝶之術,而只是交易罷了,蝶也不會反噬與我。”
龍夜寒仔細看了看杞月的眼,最終鬆開了眉。“但杞兒還需小心才是。”
杞月將臉埋進那溫暖的懷裡,使勁蹭了蹭,“父皇放心,杞月會多加小心的。”
龍夜寒笑了笑,眼中一片深沉,暖聲道,“如此,父皇便放心了。”
杞月恩了一聲,無人可見之處,那雙紫眸卻閃過了幾許後怕。
父皇竟然知道那是魘蝶,而不是現今所講的炎蝶。魘蝶與炎蝶的區別猶如虎與貓,形相似而意不同。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他是用什麼代價換來這隻魘蝶的歸順與不死,父皇定會生氣的。
而父皇生氣的後果,杞月一點兒也不想嘗試。
第一卷 杞月之魘 第二十八章 爪牙(上)
“小殿下身體已無大礙。”老太醫搭了半天的脈,這才擄著鬍鬚說了這麼一句,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卻隱約藏著幾分鬱卒之色。
他覺得自己或許該去找個天師算算命,他與這位小殿下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怎的每一回遇到小殿下的事他就沒好果子吃,六年前給剛降生的小殿下問了診之後他腰痛的毛病便將他困在床上達三個月之久,這一回,為著陛下不時的傳喚,他煉藥的爐鼎已爆了四會了。
老太醫愈想愈是覺得鬱悶,抓著杞月的手察看傷情之時,竟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杞兒的手可是難愈?”龍夜寒攬著杞月的腰,看向那隻小手中的三四道細卻深的傷痕的眸柔色漸去。
老太醫一驚,暗自抹了把汗。
“啊,回陛下,小殿下這傷並不嚴重,只是被秋雨浸了一夜,皮肉間氣血盡去,加之近日小殿下的身體有恙,故此有些難愈。”
“父皇。”杞月用另一隻手拉起龍夜寒的大手,揚起臉露出個微笑。“父皇不必擔心,這傷很快便會好的。”
“杞兒要記著,以後切不可傷害自己。”
若不是為了那個無澈度出了那屢精氣,杞兒這傷也不會拖如此之久。龍夜寒用下巴輕輕地摩擦著杞月的發頂,唇邊的柔意漸漸轉冷。
老太醫又對著那隻小手細細檢視了一番,“今日觀之,此傷已開始結痂,想必三兩日後便會痊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