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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胡古月的上三路,叫他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護住胸口的命門,而後出其不意,攻其下盤。先將他踢翻在地,然後便可順勢使出擒拿功夫,將他制伏。

兩人鬥了三十多招,都是見招拆招,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很多時候,同樣的招式,你方使完,我又使出。只因二人師出同門,武功路數完全相同,故而知己知彼,纏鬥不止。

古月見武潘安招招攻在上三路,雖看似兇猛,其實招招都留有餘地,似在自保。他又見武潘安下盤走得小心翼翼,保得穩穩當當。他稍一琢磨,便明白武潘安上三路是佯攻,好叫人誤以為是要直擊命門。其實武潘安暗自打著猛踢古月腳踝,將其一招撂倒的算盤。

又鬥了幾個回合,古月見武潘安右腳已蠢蠢欲動,幾次三番將攻未攻。他決定將計就計,引蛇出洞。於是,他故意在下盤處賣個破綻,裝出一副要捨命直擊武潘安心口的樣子。

武潘安果然上當,他一見古月下盤似站立不穩,便飛出右腳,只擊古月的左腳腳踝。不料古月使了一招“鷂子翻身”,反身使左腳踢在武潘安的右腳腳肚上。

武潘安慘叫一聲,一時站立不穩。就在這一瞬間,古月使個摔跤功夫,將立足不穩的武潘安一下摔倒在地。還不等武潘安從地上站起來,古月已搶先一步封住了他的穴道,叫他動彈不得。

可憐武潘安,好似一隻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只得衝著胡古月乾瞪眼。

古月俯下身,剛準備將此人提起,綁在柱子上慢慢審問,不料武潘安突然大喝一聲,竟然自行衝開了穴道。

武潘安趁古月稍稍一愣,反身一腳,正中古月的胸口。古月當即喉頭一甜,吐出幾口鮮血。

“小師弟,雖說師父寵你,教了你許多獨門招式。可卻偏偏沒有教你如何衝開穴道,你可知道為什麼?因為這一招,就連師父都不會。我早就習會了師父秘籍上所有的武功,又自己悟出瞭如何衝開穴道。小師弟,我看你還是就此認輸,我也好讓你死得痛快些。”武潘安只覺勝券在握,獰笑道。

胡古月顧不得胸口痛處,他倒退幾步,擺開架勢,使個“御”字訣。那武潘安雖說先贏了一招,可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此陷入了對峙。

武潘安心裡暗暗盤算:胡古月的招式總超不出秘籍上的範疇,就算有幾個獨門絕招,最後不過也就是封住我的穴道罷了。我既然可以自行衝開穴道,那也就不懼他任何招式了。

胡古月知道今日之戰,已是兇險異常。沒想到這武潘安竟然如此厲害,先前是自己小瞧了他。原本來說,自己的武功應該高出他一招半式。可這傢伙竟然能自行衝開穴道,那就算勝出一招半式,卻也沒用了。

古月可以封住武潘安無數次,卻贏不了。武潘安只需封住古月一次,便能獲勝。古月心中有數,照這架勢,別說想制伏武潘安,就是想全身而退,都絕非易事。

武潘安一直在打量著胡古月,只等他稍一鬆懈,便出狠招,務求一擊必勝。但胡古月防守甚為嚴密,武潘安遲遲尋不到破綻,故而只好繼續與之對峙。

胡古月苦苦思索著破敵之策,突然,他靈光一閃:其實要封住他的行動,未必要靠點穴功夫。既然我在招式上可以勝他,就應該好好利用這唯一的優勢,發揮到極限。

既已打定主意,古月撤開防守,擺出攻勢。

武潘安見古月招式有變,本想做個防守,可轉念一想,自己既然已不懼他的點穴功夫,又防個什麼?於是,他也以攻對攻,絲毫不懼。

這正是古月求之不得的,他們兩個又鬥了二十餘招,古月佔了上風,使一招“仙人指路”,似要直戳武潘安雙眼。武潘安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格擋,不料古月的手指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繞過武潘安格擋的右手,狠狠地戳在其手肘的軟肋處。武潘安頓感右手肘痠痛無比,稍一彎曲,便感痠軟無力。

就在這當口,古月將武潘安右臂一提。武潘安的腋下立刻暴露在古月眼前。古月不敢耽擱,只因機會稍縱即逝。他將渾身力氣集中在指上,狠擊武潘安的右臂腋下。

武潘安只覺得右臂好似被人卸了一般,動彈不得。既已廢了他的右手,就好像繳了他的械一般。他只有靠左手頻頻格擋,無法再做攻擊。

古月一鼓作氣,以同樣的手法擊打武潘安的左手肘、左臂腋下。如此,武潘安兩手已廢。古月見武潘安雙腳頓地,顯然是要施展輕功逃命。他當即飛出一腳,竟直將武潘安右腳脛骨踢碎。

至此,武潘安雖未被點中一個穴道,但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哀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