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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卑職遵命!”胡古月聽得無瑕話中有數落之意,抱愧領命。

兩人說著,已走到了東瓦房門口。無瑕先推門進屋,古月緊隨其後。

屋子裡已被烤得很暖,玉符和楊仲在說些悄悄話。楊沖和黛玉一人在屋子的一角坐下,都低頭不語。

“妹妹,你將那事與楊公子說了嗎?”無瑕走到黛玉身畔,悄聲問道。

黛玉渾身一顫,緩緩搖了搖頭。

無瑕嘆了口氣,道:“如今只怕是已近亥時了,我看今日還是先回府歇息一晚,明日……明日我替你約他說吧。”

黛玉呆了一會兒,才輕輕點了兩下頭,算是同意了。

無瑕便又走到楊衝身邊,悄聲吩咐了幾句。楊衝聽了,先是一驚,正待要問,見無瑕使了個眼色,便將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時候不早了,諸位,我們今晚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了。”胡古月見無瑕已將事情辦妥,便帶著她和黛玉先行告辭。

他並不知道,在百里之外的一家農舍裡。久違的師兄武潘安正等著明日午時,來取他項上人頭。

二十一 惡鬥

正統十三年,二月十六日。

胡古月昨日亥時二刻才回到“風滿樓”來,今日他直睡到午時方才醒來。梳洗過後,他下樓來到客棧大堂裡,坐了張桌子,喚來小二,隨意點了些酒肉,又要了碗餛飩當作午餐。

就在他喝著酒,等著小二上菜的時候,只聽得客棧外有人喊道:“胡古月胡師弟可在裡面?”

古月放下酒杯,細細辨認那聲音。這聲音既滑稽又猥瑣,卻是似曾相識,可就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那聲音又道:“胡師弟,你我闊別多年,今日在此處相聚,為何不速速出來相見啊?”

古月心想:此人稱我為胡師弟,想必是伏牛山上一起拜師學武的師兄。我師兄中,誰人的聲音如此滑稽猥瑣的……難不成,是武潘安這個敗類!?

“門外的可是武潘安武師兄嗎?”古月沉住氣,向那人喊道。

“嘻嘻嘻嘻,沒想到胡師弟還記得我這默默無聞的師兄啊。”武潘安獰笑幾聲,“既然知道師兄駕到,為何還不快些滾出客棧啊!?”

好傢伙,來者不善啊!胡古月已經確定武潘安今兒個是存心來找茬兒的,便回敬道:“既然知道自己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師兄,又為何不滾進客棧來見師弟呢?不過,武師兄你可真是太自謙了,你怎麼能說是默默無聞呢,你‘採花賊’的雅號,可真是臭名昭著、臭不可聞啊!”

武潘安被胡古月當眾奚落,勃然大怒。他“嗖”地一下躥進客棧,一腳將一張飯桌踏得粉碎,大喝道,“姓胡的,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因你得罪了我的朋友,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到了陰間,你也不要埋怨你師兄才好。”

古月自斟自飲了一杯,笑道:“聽說你偷了師父的武功秘籍,希望你已然將上面的武功練得爐火純青,否則師兄如此醜陋的長相,就算是到了陰間,只怕也要將一干小鬼嚇得不輕。”

“你休要在嘴上計較,帶種的就和老子用拳腳說話。”武潘安說話間,已然擺開了架勢。

古月毫無畏懼,依然自斟自飲,問道:“武師兄,在你我同門相鬥之前,小弟想問上一句。我是得罪了你哪個朋友,又是因何事得罪於他,須得師兄如此以命相搏,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嘻嘻嘻,小子,我朋友的名字尊貴得很,且輪不到你來問。不過你方才有一句話卻說對了,今天本大爺,是非殺死你不可。”

“也罷也罷,既然你一心尋死,我也就不嫌髒了手,今日替師父清理門戶了!”胡古月拍案而起,將一根筷子當作飛鏢,射向武潘安。

這筷子在古月手中,頓時化作殺人利器,飛得“嗖嗖”帶風,可見古月手上,勁道非常。

但武潘安也不含糊,他將頭一偏,右手食指和中指只輕輕一夾,便夾住了筷子。他再一用力,那筷子便一折為二。他反手將兩截筷子同時射向古月,一截攻其上盤,一截攻其下盤,直叫古月上下不能兼顧。

古月不慌不忙,抄起另一根筷子,上格下擋,將兩截筷子擊落在地。然後,他用筷子指著武潘安道:“武師兄,你若現在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客棧中的眾人見兩位高手殺將起來,早就散作鳥獸各自逃命去了。

“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你小子接招吧!”武潘安狂吼一聲,朝古月衝來。

武潘安的如意算盤是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