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眼睛突然一深。嚇得我往裡一縮。可是再看,卻發現似乎是我的錯覺。然後他無奈地道:“我警告你,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我:“……我沒有啊。”
他嗤笑了一聲,看著我,順便還上下打量了一眼,抬了抬下巴,一個囂張的樣子:“沒有最好。”
沉默了一會兒,我朝他伸出手:“玉寧。”
他一怔,放下茶杯,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在我身邊坐下:“怎麼了?”
我忍不住緊緊抱住他。
“……”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輕輕拍我的背,“到底怎麼了?”
我咬了咬牙,道:“玉寧,雖然……但,如果有人強迫你的話,你一定要反抗。”
“……”
“不要委曲求全。雖然如果你就這麼**了我也不會怪你。可是……”
“柳韻!”
結果是我被他撲倒,狠狠地揍了一頓屁股。我都不知道我長這麼大了還被人打,還是被自己老公打。哭叫了兩聲,最後反而漸漸清醒過來,鬆了一口氣。
我是被小福的事情急得昏了頭了。
我喘著氣反過手去抱住他:“玉寧,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
他一怔,然後無奈地道:“你就不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扁扁嘴,沒有說話。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翻了個身騎在他腰身上,認真地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同你開玩笑。你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一句話?”
他一怔,道:“什麼?”
我俯下身,趴在他身上,道:“你說,你那師兄是個瘋子。如果要劫,也只會劫我來威脅你。”
安玉寧的眉毛,漸漸擰了起來。半晌,他沉聲道:“不錯,我是急糊塗了,把這一遭給忘了。”
我道:“你覺得你可瞭解他?你有幾成把握?”
他眯起了眼睛,低聲道:“至少七成。”
我顰眉不語。
他笑了,摸摸我的腦袋,道:“我明白了。那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小福未必在他手裡。”
我一下緊張起來,緊緊擰著他的衣領,道:“那剩下三成怎麼辦?”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低聲道:“你可記得,那天你見著他,是什麼情景?”
我想了想,仔細地從頭回憶了一遍。最終我的眉頭稍稍鬆開了一些:“我記得那個時候他好像想行刺我。可是被我大哥擋住了……你說他和我大哥,身手哪一個好?”
安玉寧眯起了眼睛:“身手哪一個好是其次。可是你別忘了他是在哪裡。一擊不中,自然只能放棄。”
我眼前一亮:“那你的意思是……”
他道:“如果小福真的在他手裡,他還劫你做什麼?留下你來擾亂我的心思,不是更好嗎? ”
的確,小福是我所生。那神經病到我家裡來的時候也看到過我怎樣心疼小福,更是親眼見證了我丟下孫思文帶著小福夜奔逃走。
如果手裡已經有了小福,即使沒有十分把握,也沒有必要來行刺我。柳家是我的孃家,安玉寧雖然外出但也隨時會回來。柳進夏這麼彪悍一隻在這裡。他怎麼敢?!
又何必來冒這個險?
不過,事關小福,我還是覺得……
我忍不住又看向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已經習慣從他這裡找到安慰。
他低聲道:“你放心,今天晚上,我還是會去。這是不能冒險的事情。”
我心酸地抱住了他。
他和小福,都是我的命根子。我能怎麼辦?
想了很久很久,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
最終,我啞著聲音道:“你不要去了。”
他一怔:“什麼?”
我抬頭,有些悲傷地望著他,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讓我去吧。”
這句話造成的結果十分慘烈。柳家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連柳進夏也沒有辦法。徐氏已經被嚇壞了,她哪裡見過一個男人這個樣子。這樣對他的正妻。
最後的結局是我被拖進了屋子裡,鎖了起來。無論我怎麼砸門大叫都不會有人來理我。可是我知道有一個人在門外。他默默地聽我大鬧,並不動容。
直到我叫也叫累了,砸門也砸得手疼,只能喘著氣,在門後面坐下來。
一時之間便只聽得見我的喘氣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