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喘息著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不要有後悔的一日。”
他隔著門,不說話。
我不甘心,用盡力氣捶了一下門,失聲尖叫:“你千萬不要後悔!因為你後悔也沒有用!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
可是隻有我自己歇斯底里的聲音在迴響。
良久,在我以為他已經走了以後。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他有些低啞地道:“是麼……那你不要後悔你今天說過的這句話。”
一句話說得我的毛都要豎起來。我不明白我們之間為什麼會差這麼多。我歇斯底里聲嘶力竭,他可以巍峨不動。他只不過輕巧地說了一句話,我就要發瘋。
事實上我可能真的瘋了。我做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的頭髮已經全散了。這樣的初春天氣,卻一身是汗。
他走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
我只不過跟他一句話起了爭執。似乎上一秒我還在為他擔心,心裡揪心的痛。可是現在我就被這個人丟進了這個不知道有多高的屋子裡。巍峨的黑洞洞的,我指尖的華麗衣袍,是莫大的諷刺。
我想,他憑什麼就這麼對我?他憑什麼因為一言不合就這麼對我?難道我連說句話的權力也沒有了嗎?難道我就是這麼卑微的一個存在嗎?
一個人默默地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因為累極,我索性就趴在地上睡了一會兒。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屋子裡點了蠟燭,天已經黑了。
我動了動。嘴唇上有些發麻。
手指無力地掀開被子,發現已經換了中衣。很舒適的睡覺狀態。
我竟會睡得這樣死。
一下子清醒過來,心裡又揪緊。
這是什麼時辰了?安玉寧去了哪裡?!
我衝到門口去大叫,用力砸門,砸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安玉寧,反而等來徐氏。
她隔著門,似乎有些畏懼,只輕聲安撫道:“韻兒,你聽話,就在屋子裡好好待著。不要再讓人擔心了。”
我氣得簡直要哭出來:“我相公呢?他去了哪裡?”
徐氏道:“你放心,他去赴約了。以他的手段,必定能夠平安回來。”
我道:“嫂嫂,不如你放我出去吧。把我這樣鎖在屋子裡,像什麼話呢?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徐氏半晌不吭氣。彷彿有些動容。但最終,她卻道:“你安心待著,待著。等玉寧回來了,必定是要放你出來的。”
我試圖心平氣和:“嫂子,你不能這樣。難道我相公胡鬧,你也要跟著胡鬧嗎?誰會把自己的娘子鎖在屋子裡?其實你不知道,我只是跟他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