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鐘的幾人,可惜一個個不是已身隕,要麼生死不知,更有遁走他世不復得見。
原本只想搶先找到上古鐘,據為己有,並不想節外生枝,但當年的希宴就在此,他可是為了那人要死要活過的,那麼此鍾必定在他那。一思及此,各個都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小蛇,要不是顧及女媧聖人,伏羲大神,都要上前去搶了。
息夜一聽見青苜的聲音就渾身不對勁,速度繞上茶白的手指,對著湊過來的他毫不客氣地呲牙,拍尾,一副十分排斥的樣子。
茶白被這對男女一鬧,也知道麻煩上身了,沒去管那些審視的目光,眼簾低垂著思索應對之策。
作者有話要說:
☆、戲弄
茶白還未及想清楚,已有數人越過鳳萊與青苜,一臉嚴肅地打量著息夜,甚至有一人對息夜躬了躬身。
對著息夜躬身的乃是妖族的王,東麓。他當年因戰前和人打架,被罰在了後方敲鑼,遠離大陣才得以倖存。後又憑藉著強悍的實力與魄力十足的手腕,將剩下的妖們都歸攏在手下,還找到片隱蔽的山脈,數年如一日地管理著妖族,威望日深。
現因希宴同是妖族,又是當年妖皇宮裡的座上賓,對他還算恭敬地開口道:
“希宴上神,我乃妖皇舊部,今已掌管妖族許久,可惜力薄勢微,一直未能將妖族拾掇成妖皇們在時的聲勢,還能在此見到您實乃幸事。不過我等是追尋東皇鐘的氣機而來,您可知它的下落?”
此話一落,所有面色還算淡定的,都紛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特別是青苜與鳳萊,幾乎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他們倆了。
但此時息夜的情緒已不止是緊張,甚至有些失控,身體緊繃,蛇牙外露,碧綠的眼珠子裡充滿了狂躁,只想快速離開此地,並不想知道誰是希宴,東皇鍾是什麼:
青苜、鳳萊不是好人,這群人更不是。剛才彈向茶白的顆靈石裡充滿了魔氣,茶白要是貿然拿起,會發生什麼息夜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好事。
這幾人一見當年的希宴舉止竟如一條普通的幼蛇,不由疑惑地看了眼鳳萊與青苜。鳳萊擰著袖子正想打發了這群人,單獨問問東皇鐘的事,卻苦無實力與理由,滿心的焦急,哪還有心情做戲,又推了推青苜讓他去分說。
茶白一聽見東皇鍾這四個字,眯了眯眼睛,便將前因後果想了個透徹,也沒去看掛在息夜尾巴尖的那個小鈴鐺,裝作怕事一般地戳了戳息夜的身體,低聲詢問,
“喂,息夜,你是他說的希宴嗎?是的話,你就走吧。本就是可憐你快要凍死在後山,就算你什麼都不會,天天吃那麼多,我多做雜務不吃飯,也能捱過去。但他們怎麼看都不好惹,你就走吧。”
希宴鼓了鼓眼睛,小心眼的傢伙,定是在報復那日在山洞內轟他走的事。張嘴咿呀一聲,“我是息夜,才不是什麼希宴”。
還生氣地拿牙齒磨著茶白的指腹,然後一甩尾巴哧溜一聲鑽入茶白的袖內,盤在他的小臂上。
茶白立馬錶現出怕疼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覷了眼面前的幾位,然後捂住並不疼的手指呼哧呼哧地吹著,還氣呼呼地盯視著衣袖間鼓起的小包,一副怕被咬不敢去扯的樣子,靜看其他人的反應。
如此的互動,大家都被衝擊的有些沉默,幾位接觸過希宴的紛紛挪開視線,眼眸顫動著,不再去看軟糯如幼崽般生動活潑的希宴。
最先說話的也就成了鳳萊。
鳳萊知道希宴已十分討厭了青苜和自己,並沒有笨笨地喚他來自討沒趣,反而替他說著好話,“我這阿弟定是不知東皇鐘的,若有的話也會給我,或是早就被阿父阿姆發現了,更不會變成這樣了。”
沒人接茬,都是一副垂眸難做,雖不言語也沒那麼好打發的模樣。
一黑袍之人見大家都不說話,輕嗤了聲,頗為不耐煩地反駁著,“那他躲什麼,莫不是心有虧,不敢來分說?我魔族之人可不忌諱你們女媧族,當年之事也不是我們乾的,魔祖還救了他一命。感謝就不必了,允我查探一二即可。”
鳳萊一雙俏眼瞪的溜圓,險些將牙咬碎,但沒一會就又笑出聲來,“此事,往小了說是女媧族內的事,自有阿父阿姆來斷。往大了說,也是凌霄寶殿裡走一遭,天帝還是願意將女媧一族請上座的。你家老祖要來討債,就讓你家老祖來,我也好些年沒見到阿父阿姆了,說不定還能託您老祖的福。”話一說完,立馬往青苜的身後躲了躲。
其他人照舊沒說話,少了魔族的攙和確實於己有利,且女媧一族早在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