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個褂就走了。
最讓伴生鐘沒想到的就是主人和希宴兜兜轉轉,竟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猶還記得主人每一次轉身都將希宴推入絕地,卻又帶著怎麼也說不通的理由,一次次地出現在他面前,明著是在說:‘我只是在利用你!’暗中卻表達著‘你已讓我離不開你’。
這種感情怎麼會有結果,折騰到了最後,希宴真的去做了陣眼,有去無回。主人則選擇自爆元神與仇人們同歸於盡,結束了這場彼此毀滅的大戰……
從此以後妖族凋零,巫族滅亡,魔族龜縮,唯有人族開始興旺,在這片土地上,自由地繁衍生息,孜孜尋仙。
伴生鍾還來不及回想主人自爆前聽聞希宴做了陣眼時的絕望表情,就被侵襲到身前的殺氣驚醒,悶聲不響地受了茶白一擊,伴生鍾無事,茶白反而因斷刃而靈氣翻湧。
息夜是被鐘聲驚到的,只覺得這鐘聲滲入骨髓,讓人顫慄,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帶著從未有過的強烈感情,想要問一個人一句話,卻怎麼也想不起要問誰,要問什麼?緩緩鬆開咬著蛇尾的嘴,眼神空洞地掉落在地。
此時空中也掠下來幾道流光,落地後個個手持寶器,氣勢逼人,俱是端著姿態端著臉,無視了茶白與地上的小蛇,掐指測算,卻又是互不靠近,互相戒備著的。
茶白沒有抬眼,只消感受了下這些人深厚的氣澤,便知就算師傅來了,他們也不會正視。斂息垂眸,神色平靜地將鈴鐺往手內一招,自然地撿起地上的息夜,隨手將鈴鐺系在他的尾巴尖上,然後就這麼提溜著息夜繼續往前走。
動作自然地靠近這群人,還如尋常人那般好奇地看了幾眼,遲緩了幾步後,又恢復原有的路線。
被掛上蛇尾的伴生鍾,就算此時有多憋屈,卻也知道以茶白現在的實力是沒法保住自己的,要是因此暴露出前世,漫天神佛中,誰也不會放過茶白。而且剛才的那一記聲響,凡人聽不見,不代表妖魔神仙聽不見。被驚動的必定不少,更加老老實實地隨著顛簸輕輕晃動,慶幸著早有遠見將自己偽裝成了鈴鐺,只要不露氣息,。
就以為要遠離這些人時,其中一位全身都掩在黑袍內的神秘男子,忽地往茶白手指處彈出一顆黑色的珠子。
茶白關節一疼,息夜落地。
息夜在地上滾了幾圈,茫然地晃了晃腦袋,將尾巴捲到嘴邊,習慣性地咬了又咬,好幾次還咬到了鈴鐺。
長合一見如此,疑心頓消,以為茶白只是恰巧在這的,便取出件追索氣息的寶物,撥弄了幾下,不見其作用,不由微微皺起了眉,袍內隱有黑氣溢位。
當他感到茶白看過來的疑惑目光,也不想驚動茶白的門派,伸出一根小指略點了點滾落在地的那枚深幽黑珠子,示意送給茶白了。
隨後他與另幾人對視幾眼後,按照方位,一步步地搜尋著伴生鍾洩露出來的氣息。
鈴鐺咬上去好疼,息夜的神智也因此清明瞭不少,但那種哀傷到心死的情緒還留在腦海裡久久不散,懨懨地拖著鈴鐺纏上了茶白的腳背,便不願在動了。
茶白看了幾眼如虛脫了般的息夜,眼中的猜疑更為明顯,頓住腳步去撿那黑石,卻見息夜甩尾將那黑色的靈珠打的更遠,嘴裡咿呀解釋。茶白的眼眸再度冷了冷,隔著袖口撿起靈石欲要收起,卻被鈴鐺吸的不見蹤影。
不待茶白髮作,空中又閃下兩道流光,一男一女一邊快速靠近,一邊大喊著,“希宴,阿希”。
已經走遠的那些人竟也返折回來,手持法寶,眼神銳利地瞧著趕來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位還朗聲問了句,“來者可是女媧族人?你們嘴裡的希宴可是希宴上神?”
青苜與鳳萊剛看了幾眼這些人,裡面竟有魔將長合在,也知這群人都是惹不起的,但也不想跌了份。能讓這些叱吒一方的齊聚在此地,必定不會是小事,找上希宴也是有可能的,畢竟當年……想要無事,唯有禍水東引。
熟知希宴過往的鳳萊,暗暗遞了個別有意味的眼神給青苜,青苜瞧的分明,也明白鳳萊是什麼意思,只遲疑了半會便斂眉正色道:“正是本人的小舅子希宴,此番是為了他而來的,各位前輩,你們這是?”
說著面帶傷感地搖頭再道:“阿希已忘記前塵,命脆如草芥,我和鳳萊一直都在尋找他”。
隨後快走幾步,對著正垂頭垂尾地被茶白捏在指尖的息夜,歡喜地喚了聲“阿希……”
率先趕到的這些人,是目睹過這枚上古鐘的威力的,千萬年的遍尋不著已成了執念。也想過要找唯一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