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她一點也不緊張,也不覺得窘迫難受,她原本滯澀的心緒,彷彿隨著他的觸碰和親吻,得到最溫柔的安撫。
看著他在夜色裡修長而結實的曲線,聞著他的肌肉散發的微熱氣息,許詡的心彷彿也慢慢沉溺在他的懷抱裡。她幾乎是自然而然伸出手,同樣撫摸著他的背,他的肩膀,他的腰身……
季白感受著她的輕撫,心頭彷彿有滾燙的潮水陣陣激盪。親吻的動作卻愈發溫柔。想著她脆弱的面板,明天會遍滿淺淺的吻痕,心頭越發憐惜。正意亂情迷間,突然渾身微微一僵,感覺到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猛的抬眸看著她。
其實許詡完全是遵循內心的渴求,想握,就握了。看到季白暗潮湧動的眼,許詡握著不動。
季白翻身就把她正面壓在床上。
這一次的親暱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熾烈和深入。許詡的裙子終於被他褪掉,而他在近乎極致的纏綿後,卻拉過薄毯,遮住她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他輕聲說:“我不想讓你以後回想起第一次,是在這麼個爛地方。”
“嗯。”許詡整張臉紅撲撲的,答得很快,“我也需要準備一下。”
季白倏地失笑,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去沖涼水澡。
季白再上床的時候,許詡縮在被子裡,笑眯眯的望著他。季白心頭一蕩,躺上床,將她摟進懷裡。過了一會兒,他從床頭拿出鑰匙串,拆下家裡鑰匙,遞給她:“回霖市等我。”
他這麼說,是因為按照分工安排,明天他就要去仰光,跟孫普等人繼續追查嚕哥;而許詡會和另外三名刑警一起,搭乘珀將軍的專列,押送所有犯人回中國。兩人至少要分開十幾天。
許詡接過鑰匙收好,想到他還要在緬甸沒日沒夜的奔波,為案子操勞,有點心疼,於是柔聲鼓勵:“好,我們在霖市勝利會師。”
季白佳人在懷不能吃,還有點燥熱呢,聽她這句話難免心猿意馬——回霖市會師啊……
他深深笑了。許詡疑惑:“你笑什麼?”
季白不答,摟緊她:“睡吧。”
——
第二天一早,許詡跟其他同僚,踏上了珀的專列,在珀的軍隊的密集守護下,押送全部犯人,往中國邊境駛去。而季白掉頭往另一方向。
☆、45
陽光熾烈的寂靜原野裡;火車轟鳴賓士。遠處青山隱約起伏;密林望不到邊際。
許詡靠在車廂裡,正給許雋打電話:“……明天早上到霖市;不用來接;我先回局裡報道。沒事我掛了。”
“等等,你身體怎麼樣?沒受傷吧?那邊氣候適應嗎?”
許詡:“回來再說。”低頭看了眼表:“還有10分鐘進山區沒訊號,我現在要給季白打電話。”說完乾脆的結束通話。
那頭;許雋拿著電話想:靠;10分鐘後才沒訊號,跟我就打了2分鐘!
電話接通時,季白和幾個刑警正坐在一輛警車裡吃盒飯。正是午後時分,擁擠的城市熱得像火爐;忙了一上午,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埋頭大口大口扒飯。
季白端著飯盒,沒看來電顯示:“你好,季白。說。”
許詡聽著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整個心口登時舒舒服服的,答:“是我。”
季白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有事?”
許詡微微一頓。
兩人今早才分開,本來沒必要打電話。可她今天清閒沒工作,居然不知不覺想起他許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人產生這樣的感覺。
於是她老實答:“沒事。就是想你。”
她的話語就像夏日裡一股沁人的清泉,澆在季白心頭。他忽的就想起昨晚在旅店裡,與她白皙嬌小的嬌軀,肌膚相貼、親暱纏綿的畫面。一時竟有些失神,沉默不語。
這時其他刑警已經放下飯盒,開始穿防彈衣:“走吧,季白。”車外地上坐著的克欽士兵,亦紛紛拿起槍起身,準備出發。
季白低聲答:“我也想你。”頓了頓,偏頭湊近手機螢幕,輕輕吻了一下。
有刑警看到他的動作,當即就笑了。季白還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也不尷尬,收起手機,淡然自若的笑,跟他們一起下車。
這頭,許詡坐在陽光斑駁的潔白床鋪上,看著手機。
她的臉居然有點麻麻的,心怦怦的跳,感覺像真的被親了一下……
——
過了一會兒,許詡去隔壁車廂,跟其他三名刑警吃飯。罪犯都集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