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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起來少了幾分戾氣,多了一絲冷峻。

看到許詡,他掃一眼她手裡的資料,知道是找自己,朝她勾勾厚唇:“你等等。”然後就拔出槍,對準那名中國罪犯的頭。

許詡一下子衝上前:“你幹什麼!?”

周圍士兵全愣愣的看著這個突然大吼的中國小姑娘。珀轉過臉,瞥她一眼,笑得有點陰冷:“這個人,想要越獄,殺了我的一個士兵。”

許詡看一眼地上狼藉的屍體,答:“我們會查證這條罪責,如果屬實一定會加入他的判罰。但你不可以濫用私刑。”

周圍人全靜下來,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的犯人眼中也燃起希望:“對對,不可以濫用私刑……”

珀看著許詡,放下槍。許詡毫無迴避的直視著他。未料他卻伸手從她手裡拿過檔案:“需要我簽署?”

許詡:“……是的。”

他接過筆,快速簽下名字,還給許詡。許詡剛接過,眼角餘光瞥見他身手如電的又抬起了槍!

“不可以!”

然而晚了,珀竟然將槍口強行塞進那罪犯嘴裡,“砰”一聲,那人腦後濺出大血洞,嘴已是被打得稀巴爛,眼睛瞪圓了,僵僵的往後倒去。

許詡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珀卻將槍丟給副官,根本沒理她,走了。

許詡看一眼他的背影,轉身也走。提薩過了一會兒也跟過來,透過翻譯安慰她說:“我剛剛問過士兵了,這件事是真的,那個人也該死,你不必氣惱。”

許詡沒出聲,一上車就打電話:“孫廳,有件事必須向你彙報……”

——

回到旅店時,許詡的心情依舊無法平復。

其實這幾天,專案組的人跟珀幾乎沒接觸過。他一直呆在城中一幢別墅裡,抓捕工作全讓副官指揮,只有孫廳偶爾跟他碰面。而他的兵一直非常配合專案組,單兵戰鬥力也很彪悍。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就是個粗野、強悍、務實的軍人。

然而今天的一幕,卻叫許詡心驚——雖然她接觸過一些屍體,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殺人。而且是以正面的、殘忍的、足以令受害人崩潰的方式。受害人死的那一瞬間,那驚恐的眼神、臉部抖動的肌肉,還有那些殘渣般的血肉,彷彿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回房間躺了一會兒,她還是有點心神不寧,翻身下床,去敲季白的門。

季白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隨便套了件襯衣、穿上褲子。開門看到是許詡,微微一笑:“不是說回霖市前,晚上不來了嗎?”

許詡卻沒笑,默默的走進屋裡。

季白看她臉色,跟過去。兩人在沙發坐下,季白伸手扶住她的後腦,輕輕揉了揉她腦後短髮:“說吧。”

許詡簡短的說了剛剛發生的事,季白臉色一沉,鬆開她站起來:“這件事必須馬上彙報孫廳,向緬方提出交涉,不可容忍。”

許詡:“我已經彙報過了,孫廳也很生氣,馬上會處理。”

季白這才坐下。

兩人又靜了一會兒,季白見她臉色還是不對,問:“怎麼了?”

許詡默了片刻,抬眸看著他,輕聲說:“三哥,我心裡很不舒服。”

季白明白過來——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殺人。她雖然性格冷靜木訥,但本性善良,心情自然會波動。

其實比起正常人,她的反應已經算是很好了。

只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些許脆弱,有點委委屈屈的叫一聲“三哥”。她的言語表情永遠都是率真直接的,沒有任何掩飾。所以此刻坦然流露的依賴,更讓季白狠狠的心疼了一把。但心疼之餘,又有那麼點淡淡的歡喜。他將她摟進懷裡,低頭近在咫尺的看著她:“緬甸這邊常年戰亂,軍人行事是會殘酷些,不要放在心上。”

許詡默了一會兒答:“我明白,他們根本沒有法制觀念,而且在珀將軍心裡,可能這樣才能樹立對士兵的威信。”

季白就不再開導,過了一會兒,低頭吻住她。

天色漸深,許詡已經平復,但心裡始終有點堵,下意識就想跟他多呆一會兒,也就沒提回房間。季白當然更不提了。

過了一陣,兩人就到了床上,季白抬手關了大燈,只留一盞檯燈,將她環入懷抱,沿著她的脖子一點點往下親。大手亦探進裙子,開始遊走。

夜色是這樣靜謐,窗外只有稻田裡的寂寂蟲鳴。許詡全身都變得灼燙起來,大腦也有些迷醉的暈眩感。可這跟下午時的感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