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NBA殺手球員可以提高命中率(這表明水平有明顯提高)或者命中率不變,增加投球次數(這表明技術水平沒有提高,只不過嘗試基數加大而已)。於是,我們分別計算了殺手球員的命中率和投球次數。事實表明,殺手球員的命中率並沒有提高,他們只是頻繁地增加了投球次數。他們最後5分鐘的實戰命中百分比並沒有提高(就是說他們投籃的準確率沒有提高),而非殺手球員的命中率也沒有降低。

說到這一點,你可能認為比賽到了最後時段,殺手球員都被對方緊緊地死盯著,他們無法像人們預期得那樣更好地發揮。為了弄清是否真的如此,我們計算了對方防守隊員犯規和殺手球員的罰球次數。結果和上面說的一樣。殺手球員處在對方的嚴密防守之下,對方防守隊員犯規多,他們得到的罰球機會也多,他們罰球時無人阻擋,但命中率也沒有提高。當然了,殺手球員都是非常棒的球星,但是我們的分析結果與人們一般的共同信念相反,他們在球賽最後的關鍵時刻,並沒有異乎尋常的表現。

很明顯,NBA球員並不是銀行經理。NBA聯賽對球員的選拔比金融業要嚴格得多,能有資格進入職業籃球比賽的球員屈指可數,而專業銀行經理卻多如牛毛。正如我們看到的,相對於認知效能力的工作,體力工作中高額獎金更容易導致正面效應。這兩種能力NBA球員都需要,但打籃球對體力的要求大於對腦力的要求(起碼相對於銀行經理是這樣)。對銀行經理來說,他們的工作對體力要求相對較少,而對腦細胞的要求則很高,讓他們表現出“決勝”能力更加困難。還有,既然籃球運動員在壓力之下實際上沒有提高成績,讓銀行經理在巨大壓力下提高業績更是緣木求魚。

。 最好的txt下載網

社會壓力下的表現失常(1)

事實上,我們所有人在不同情況下,都為一些關係重大的事情奮發努力,甚至遭受失敗。回想一下你的統考成績,例如美國學術能力評估考試。你平日考試的成績與美國學術能力評估考試的分數有什麼不同?如果你和大多數人一樣,你平日考試的成績很可能更好一些—這說明你一心想考好反而成了壓力,你的分數因此更低。

對鉅額獎金的合理性質疑

在紐約皇宮酒店舉行的《美國銀行家》2004年度頒獎宴會上,一位美國國會議員公開質疑鉅額獎金是否合乎情理。馬薩諸塞州*黨眾議員巴尼·弗蘭克,當時是美國金融服務委員會*黨的資深成員(現在他是該委員會主席),他可不是那種請他吃飯,他就能言不由衷地奉承你的人。他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在座的有不少是開銀行的,你們的工資水平已經夠高了,為什麼還必須拿獎金才好好乾活?”會場上鴉雀無聲,沒人回答。於是他接著說:“本來就是分內的工作,難道我們必須再付錢給你們,你們才去幹嗎?這個道理我弄不明白。想想你們對普通工人是怎麼說的—你們是整個金融系統最重要的人物,身居高位,你們光拿工資還不夠,還必須有額外的獎勵才能做好工作。”

你可能已經猜到他講話以後會發生什麼,或者不發生也罷。第一,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第二,沒人為他起立鼓掌。歸根結底,獎金是投資人和股東的錢,這些昂貴的薪酬方案真正效果如何,人們還不是那麼清楚。

這一規律同樣適用於當眾講話。人們為發表演說作準備,多數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私下排練時講得不錯,但一站到眾人面前,原先的計劃往往行不通。我們想打動別人,這個超強的激勵因素卻使我們的舌頭不聽使喚。言語恐懼症(glossophobia,害怕當眾演說)與蜘蛛恐懼症(arachnophobia),這兩個症狀英語單詞看上去差不多,給人造成的懼怕感也不相上下,這並不是巧合。

身為教授,我對這種形式的超強激勵有著切身體會。我剛開始學術生涯的時候,當眾講話簡直是一種折磨。我最初在一個學術會議上給一些教過我的教授作報告,當時的我緊張得全身發抖,每次當我拿起鐳射桿指示投影器上圖表中的某一行內容,越緊張就越找不到,小游標在圖表上到處遊蕩。當然,這樣一來事情變得更糟,我乾脆丟下鐳射桿,湊合著講吓去。經過長時間的歷練,我的公眾演說能力有了提高,現在的我已經不再害怕當眾講話了。

儘管幾年來,我在公眾演說方面沒遇到什麼問題,最近卻在一個大型會議上當著我的很多同事—因為巨大的社會壓力—把我的發言搞得一團糟。在佛羅里達州奧蘭多舉行的一次會議上,我和3位同事準備展示我們最近關於適應性進行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