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神,讓山梔將包裹帶上,兩人朝著蛇窟狂奔而去……
二人飛奔至洞口,竟發現洞口處血跡斑斑,雲青心頭一跳,子騰不會出什麼事吧?
“雲青,山梔,你們兩個笨蛋再不來,就等著給我收屍吧。哎呀,沒有屍體了,那時我就叫這條大蛇吞進肚子裡了。”杜子騰似乎猜出了雲青心中所想,在洞裡面大喊道。
伴著杜子騰的大喊大叫,從蛇洞裡面清晰地傳來嘶嘶的吸氣的聲音。
雲青心頭一震,衝進洞去,映入他眼睛裡面的是一副慘烈的景象:一條金鱗巨蟒鬆鬆地纏在杜子騰的身上,想是被那洞口布置的竹刀劃破了柔軟的肚腹,只覺得這一人一蛇身下盡是殷殷血跡,再看裡面有一條略小於先前所見的巨蟒的銀鱗怪物正似要從一隻半透明的袋子中鑽出,兩眼被那袋子箍住,痛苦的扭打著身體,一張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吐著紅信,正在向杜子騰吸著氣,看去極其痛苦,又充滿著極度的瘋狂。而杜子騰正用手緊緊抱住身邊的一塊巨石,以使自己不被巨蟒吸走。
當下,雲青飛身撲過去,死死抱住杜子騰,以此增加周身的重量,又轉頭對山梔喊道:“山梔,快將包裹扔進巨蟒嘴裡……”
山梔奮力將那滿是河泥的包裹向巨蟒扔去,巨蟒雖然眼睛不能視物,但感覺到有生物的氣息撲來,以為是殺死金鱗巨蟒的仇人撲來,不及多想,竟然在一瞬間衝破蛇蛻,騰空躍起,將那包裹咬入口中,吞下肚去。
待它發現有異,那河泥極其溼滑,竟然順著食道滑入腹中。待它睜眼看清眼前,不禁目露兇光,高昂蛇首,頻吐蛇信,準備噬人。忽然目光所及,看到金鱗巨蟒已經僵硬的身子,竟然目光一滯,竟然軟下身子,以極其溫柔的姿態遊向金鱗巨蟒……
一邊的三人早已驚呆,不知不覺已站到了一邊。
那“銀鱗”用頭輕觸“金鱗”的屍身,一次一次將“金鱗”抬起,終因力氣有限,而未能成功。最後“銀鱗”將嘴巴張開,輕輕咬住“金鱗”的頭頸,那麼小心,那麼輕柔,彷彿一個溫柔的妻子正在搬動酒酣熟睡的丈夫,恐怕一不小心就會將他碰醒;又好似一個慈愛的母親輕輕挪移熟睡的嬰孩,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溫婉。
忽地,那“銀鱗”動作一滯,彷彿腹中有無數刀子在切割自己,不禁痛苦地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可是它仍然不鬆口地咬著丈夫的頭頸用盡全身力氣向蛇洞深處的草堆游去,那殷紅的蛇血竟蜿蜿蜒蜒向伸向蛇洞的盡頭。
杜子騰實在看不過去了,輕輕走過去,也不過那銀鱗是否聽得懂,喃喃自語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算了,你也要死了,我幫你做做好事吧。”他托起金鱗的蛇尾巴,以使銀鱗能夠有力氣游回去。那銀鱗看看杜子騰,又看看草堆。忽地昂起蛇頭,朝杜子騰吹去……
第七章
看到銀鱗向杜子騰噴出雲霧,山梔心中一急,就要衝上前去。卻被雲青擋在身後,“山梔,別動。子騰現在沒有危 3ǔωω。cōm險……”山梔連忙停住腳步,向前望去……
只見銀鱗目光已經漸漸渙散,可是它仍然慢慢張大了蛇口……從蛇口中逐漸生出白霧,白霧中隱約漂浮著一顆大約有桃核般大小,略顯青色的珠子,周身散發著五色光華不停翻滾著,旋轉著,雲霧升騰,雲霧迷濛……
“這是什麼……你是……要給我的麼……”看到銀鱗微微點頭,杜子騰探手將那顆青珠慢慢從雲霧中取出。驀地,雲霧猝然消散,銀鱗的身體一鬆,從半空中落下來,頭無力地垂在了草堆之上,一雙蛇目竟然流出了兩行淚水……
都說,人是世間萬物之靈,這一對脆蛇生活在這密林之中,並沒有與人為難,卻因為懷著救命的蛇膽,而被無辜地奪去了性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是何其的無辜,因為別人製造的罪孽,卻要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面對愛侶的慘死,銀鱗沒有選擇報復,儘管它當時深中劇毒,完全有能力將敵人絞殺致死,卻還是能夠在最後關頭放下復仇的念頭,選擇與金鱗同生共死,而且將自己愛逾性命的蛇珠送給了當時幫它把金鱗屍身抬過來的杜子騰……也許,有時候那份刻骨的愛戀會比仇恨來得更加真切吧!
杜子騰默默地將蛇珠放入懷中,輕輕說道:“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雖然這樣的結局是他們最開始所希望的,可是這樣慘烈的收場,卻是誰也不願意見到的。
雲青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子騰……這樣的結果我們誰都不想看到……”他安慰似的拍拍杜子騰的肩膀,長吸了一口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