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不停的做著手邊的工作,一邊讓緊張的大腦保持高度警覺,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一切準備就緒,未免毒物有所發現,雲青輕輕地將一層沙土灑在竹刀上面。不細心去看,任誰也不會發現沙土下面的機關。
做完這樣的工作,兩人輕輕用衣袖拭了拭額角的汗水,雲青微微打了個撤退的手勢,杜子騰點頭會意。二人起身準備離去。
忽然杜子騰腳下一絆,“哎呦,”摔倒在地,雲青望去向身後望去,大驚失色。
原來那絆倒杜子騰的竟然是一條猶如水桶粗細的尾巴,向上看去,竟然是……竟然是一條通體泛著金鱗的巨蟒,不停擺動著腰身,嘶嘶的吐著嘴裡的紅信,正以戲謔的目光看著雲青,轉而又看向杜子騰,似乎在猜測哪個獵物更容易捕殺,又似乎擺出一副貓戲老鼠的姿態,斜睨著到嘴的獵物。
杜子騰還沒有來得及從絆倒的陰影中走出,又自恃有夫子的符籙保護,倒沒有意識到危 3ǔωω。cōm險的來臨,但當他目及雲青那驚駭的表情,忽地心裡一沉,這一刻,似乎運動神經忽然開竅,不及多想第一個反應就是拉起雲青狂奔,而且並不向身後看去。
雲青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從懷裡取出黃色符籙,扯碎扔在身後……
身後立刻升起白色煙霧,將二人身體掩住。怎奈那金鱗巨蟒許是修行的年頭多了,卻呵出一口白氣,將雲霧吹散,緊隨二人身後。
“雲青,分開跑……”慌亂中,杜子騰用手指向旁邊的小路,好讓二人分頭跑開,似乎可以分散巨蟒的注意力。
大概,這毒物已經認準了杜子騰是到口的獵物,怎容得他逃離自己的掌握,所以竟然舍下雲青,仍然去追杜子騰。
杜子騰怎麼知道大蛇的心思,但聽得身後呼呼風聲,還有耳邊傳來的大蛇的吐著信子的嘶嘶怪聲,驚得魂飛魄散。“諸天神佛,保佑呀,”腦中卻如風車般轉的飛快,想著一條條辦法,可是都一一搖頭否定。
不覺,已感到身後的聲響越來越近,杜子騰忽地一轉身,朝著巨蟒衝去。巨蟒從未見過有獵物居然會自投羅網的時候,微微愕然。
就在這須臾之間,杜子騰竟然從巨蟒的嘴邊擦身而過,隱隱聞到了巨蟒口中的腥羶氣息,燻人欲嘔。當下回神向前跑去……
待他回過神來,發現已不自覺跑到了蛇窟洞口,不容多想,錯過這次機會,不僅自己小命難保,恐怕雲青和山梔都難脫蛇吻,一咬牙,向洞裡衝去,巨蟒緊隨其後……
眼見著杜子騰衝入蛇穴,雲青心膽俱裂,“子騰……”
一聲淒厲的叫聲傳自耳畔,隨之扭打翻滾的聲音隱隱傳來,當下雲青毅然從草叢中衝出要跟隨進去。忽然,身後傳來略帶哭腔的聲音,“軍師,老大他……”雲青黯然點點頭,擦了擦臉龐滑落的眼淚,回身對山梔平靜地說道:“山梔,麻煩你將那個包裹拿來……”
山梔擦了擦眼睛,然後回身將用雲青長衫卷著河泥裹成的包裹遞給他,“軍師,你要幹嘛?”
“子騰死了……”雲青忽然發現當那個大嘴巴不在身邊的時候,竟然發現這世界如此寂寥,如此了無生趣,好像一切都變得無所謂。
忽然回憶起曾經和杜子騰一起呆過的日子,竟成了懷念,禁不住再次淚水滑落……此時他多希望剛才衝進洞裡的是自己,而不是杜子騰。時間並沒有停止,可是他的頭腦中竟彷彿卡了殼的電影,將剛才看到的景象一次次重放,將那一聲淒厲的叫喊一次次在耳邊迴響……
杜子騰,杜子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真傻,哪怕剛才你回身向我們這邊跑來,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子騰,杜子騰……你這個大笨蛋……”
雲青禁不住動怒,牙齒緊緊咬住嘴唇都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絲血痕從嘴邊落下,向下滑落,竟然滴到了他緊繫脖頸的玉玦之上,溫溫地,竟滲入到玉玦當中,驀地發出淡淡的光,將玉玦籠罩其中……只是這一幕竟然誰都沒有察覺。
“啊!救命呀,救命。雲青,山梔,你們這兩個大混蛋,看到我為了人民的利益犧牲,竟然誰都不來救我,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混蛋!快來……我的媽呀……快來呀,再不來我就成了這條蛇的晚餐了……”遠遠地傳來了杜子騰的叫罵聲。
雲青和山梔對視一眼,臉上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老大沒死,老大沒死,”山梔跳起來拍著杜子騰的肩膀,大叫著。
“恩,”雲青也激動得連連點頭,在沒有什麼訊息比剛才那據杜子騰的獨白更令人激動和發狂的了。雲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