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秀兒的爹爹還等著我們救命呢……我們還是動手吧……”說完,黯然偏過頭去,已不忍看到這傷心的一幕。同樣是生命,有時候對生的渴望卻要用死亡來作為代價這是何其殘忍的事啊!
山梔也走過來,低著頭,輕輕地說道,“老大,咱們還是動手吧!”
杜子騰慢慢蹲下身子,對著金鱗、銀鱗的屍身喃喃自語道:“金鱗,銀鱗,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們來講很殘忍,可是有一箇中毒的人正等著用你們的蛇膽去救命,希望你們能夠體諒。”說完,他從懷裡取出利刃,向金鱗的身體刺去……忽然看見那金鱗的腹部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顯見裡面的內臟已經完全被竹刀劃爛,那顆蛇膽已經不能再用了,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眼前一片茫然,心中忽然變得如釋重負,卻又有如灌鉛般沉重。
“現在這金鱗的蛇膽已經不能再用,我想那銀鱗的蛇膽也沒什麼用處了……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問夫子怎麼辦吧?”雲青皺緊了眉頭,低聲說道。
“我們……還是把它們埋了吧……”杜子騰平靜地望向金鱗和銀鱗的屍身,心中湧起難言的情感,“就讓這巨大的蛇窟成為他們的墓冢,讓他們的身體永遠儲存在這裡,不受風吹日曬……”
雲青輕輕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洞穴。杜子騰和山梔也隨後走出。
三人找到了一些巨大的石塊,將這洞口緊緊地封住。杜子騰有感於金鱗銀鱗的感情,咬破手指,在蛇窟旁邊的石頭上寫下一行字:“金鱗銀鱗之墓”,然後對著洞口喊道:“我不會忘記你們的……你們以後在一起,一定要快樂……一定一定不要再做蛇了……”說完,轉頭飛奔,向來時的小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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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青平靜地將事情的經過講出來,夫子不禁動容,連連搖頭嘆息:“罪孽呀,罪孽……哎,這一切都是劫數,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得成比翼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想那金鱗和銀鱗本是一對自在的生靈,結果卻為老夫的無心之故斷送了性命,看來我回去要多念‘上清度靈咒’,以使這兩位早脫苦海,再世修行……”
“夫子……你可不可以教給我念那‘上清度靈咒’,我也想盡一份綿力……”杜子騰嚅嚅說道。
夫子目射異光,不禁動容,“子騰呀,你好一份體天憫人的慈悲心腸呀,相信將來你的修為一定不可限量。”
“嘿嘿!”杜子騰靦腆地一笑,“夫子,我倒沒想那麼多……對了,夫子,給您……”他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取出那顆晶瑩的蛇珠。雖然離開蛇腹很久,但那顆珠子卻仍然不失精華所在,依然如琉璃般剔透,託在杜子騰的手中光華縈繞不去。遠遠望去,那升騰的雲霧似乎將杜子騰的手掌都包裹進去……
夫子試圖將蛇珠從杜子騰手中取出,但那珠子卻似黏在他的手掌上一般,任憑夫子如何用力,都難以取下。杜子騰心中詫異,他用手拈起蛇珠,交給夫子……
夫子心中詫異,“怪事,這真是怪事呀。”夫子細細端詳,那蛇珠彷彿有靈性一般,在夫子手中幾欲脫出。夫子將珠子交還杜子騰,道:“這蛇珠五色光華,乃是那兩條脆蛇修煉之物,想是他們不欲讓此物同他們深埋於地下,故而交付與你。這蛇珠功效非凡,卻不是我現在的功力所能看出,希望你珍重此物,也許有一件功德會落到你的身上,也未可知!”
“夫子,那金鱗的蛇膽已碎,想來不能再用……”雲青輕輕說道“這蛇珠既然出自那一對脆蛇,能否用來醫治秀兒爹的毒傷呢?”
“是呀,夫子,這蛇珠有用沒有呢?”山梔也開腔問道,之前,他一直在不停的往嘴裡塞食物,嘴始終沒有空閒,又見夫子始終在詢問經過,沒有他講話的空隙,現在終於可以得空發問了。
夫子輕捋長髯,點頭道,那蛇膽乃是藥引子,可是現在蛇膽已碎,沒有藥引子,其他幾味藥的功效也就不大了。既是你們辛苦一場,我們總要試試……咱們走吧!”
月上柳梢,夜涼如水。他們四人輕輕走出門去……
走至秀兒家門口,還未曾叩門,門吱呀一聲開了,秀兒嫋嫋婷婷走將出來,看到夫子幾人,不由得又驚又喜。
“夫子,你們可來了,我爹始終不見醒轉,爹的病可能醫治麼?”秀兒一雙秀目微紅,面容憔悴。
“秀兒,老夫此來是看看你爹的病,可有惡化?”夫子輕聲答道。
“秀兒,你別急。夫子一定能想辦法只好你爹的病,你放心。”山梔信誓旦旦地對秀兒說道。
秀兒神色微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