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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來了那就是真的死定了。
韶冬扶著祝痕沒有動,他偏了偏頭,對祝痕耳語,“痕,祝傾昨天被我拿刀給片了,沒傷她經脈,也沒傷骨肉與內腑,更沒讓她流多少血,只是會很疼很疼。不過我有點後悔昨天下手輕了,她就該在刑場上生受活剮,肉沒片完,都不許死。”
祝痕瞳孔驟然緊縮,被扶住的那隻手反手抓上韶冬的手背,留下一道道抓痕,深的都見了血。
他過了好半天才撐著韶冬的力道乾澀道:“所以,馬苑那群人說的話都是祝傾教的?昨天她要我回去見她,我沒去,她就開始說這些話還傳播了?晚上的時候你還出去了一趟,就是處理這件事去了?”
韶冬點頭,承認下來,“是,原本想著她是孕婦,打算秋後算賬,奈何她就是這麼地找死。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大概也猜到了,要是不忍心,你可以先回寢宮。”
祝痕搖頭,“她已經與我無關,她若不是已經成了你的元后,早就在她跪地向我求皇位時就該是將她除了宗籍,奪了姓氏。”
韶冬頓時尷尬,皇位確實是祝傾要來的,沒有祝傾,最起碼沒能這麼快地奪得皇位,而且也確實娶了祝傾,以他的立場來說,迴避比親自處置好。
祝痕只一句話就將他噎的說什麼都是錯,他像是忽然感到很熱一般,故作鎮定地扯扯衣襟,僵硬地說了聲“那就好”立刻就閉嘴不言。
不過韶冬被祝痕揶揄了,不代表跪著的宮人們能逃過一死。他看著這些宮人,想著都處置了,內宮會不會癱瘓,要不要留一兩個。
許是韶冬的目光太過冰冷,底下跪著的其中有一位十分明顯地哆嗦了下,看上去連渾濁的眼珠子都被嚇的清明瞭不少。這位老宮女乾癟的嘴唇上下開闔,像是在哆嗦,又像是要開口說話,另一名跪在邊上稍微年輕點的,卻是扯了下老宮女的衣襬。
隨著拉扯,本就心驚膽顫,來點風吹草動就覺得要死的老宮女全身猛地一顫,正好對視上韶冬的眼神,雙眼一番,竟然暈了過去。
韶冬頓時失了耐心,手一揮,一群侍衛緊跟著衝了進去,踹門,搜每一間屋子,就連茅房,洗浴間也不放過。
沒多會就提出了個全身纏滿繃帶,藥味極重的一人形物體來。拎著人形物體的侍衛毫不客氣地一使勁,手一鬆,啪嗒一聲巨響,將手裡的扔入跪著的宮人群裡。
宮人們嚇的想尖叫,卻死命忍住,縮緊身體,拼命往角落擠,人形物體落地的地方很快就騰出一大片空來。
祝痕抬眼細看,看了會後只是點點頭,沒說要趕緊弄死祝傾,也沒說要救祝傾,一句話。就像他剛才說的,祝傾已經與他無關,他也沒資格去管當今陛下的元后。
韶冬見祝痕這樣,心裡不知怎麼了,怒火全都變成了化不開的難過,壓的他心口一陣陣地發疼。
他一直都是私下處理祝傾,無論她做了什麼事,禁足,蛇牢,地窖,所謂的養牲畜一般養著她。就連剛才他將顧天以叛國罪論處並執行遊街都不沒經過正規的審案,再論罪的。
若是有朝臣跳出來反對,他要是想反悔馬上就可以收回。
為什麼會這樣?只因為他的皇位來的並不光明正大,就算有人知道里頭的貓膩,那也只能是隱藏在黑暗裡,偷偷知道的。
他不想全天下人都以為他是靠著前朝公主才得到的皇位,就算是事實也不想和祝傾扯上任何的關係,他寧願是浮在表面上的,大家都以為的,是他脅迫了祝痕,要他讓位給他。
而他等祝痕同意並正正經經地娶了祝痕,或許還能成為一段因愛奪位,再修成正果的佳話。
他寧願被說成是無恥,是得不到也要顛覆著得到,是因愛成狂,也不要被瞎說成忘本,移情別戀,被公主的弟弟給勾引了等等等等……
不然小韶臻長大後如何看待他?如何繼承皇位?如何坐穩皇位?
韶冬心口疼了半天,腦袋也疼了起來。將祝傾交給大理寺嚴辦,就是對最祝痕的最好交代,還有顧天,顧凜。或許還能敲開顧天的嘴,將所有的真相都挖出來,不用再猜測。
但他就是不敢,不敢……
捧住頭埋入祝痕的胸口,就差抱著祝痕委屈,求安慰,眼淚汪汪。但他是小韶臻的父皇,不能和小韶臻一樣,只偷偷地蹭了下祝痕的脖頸,就這麼揮手悶哼。
“將地下的人通通拿下,杖斃,不許填死因,就這麼空著。還有去看看那怪物還活著不,活著就讓她一直活著,每天片五百刀,要片成一絲一絲的,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