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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6日晨,蕭振瀛赴天津,向土肥原和多田駿通報這一方案,徵得了日本同意。8日,何應欽在電請國民黨中央照準後,即召集陳儀、熊式輝、蕭振瀛等會商冀察政務委員會的組織。

日本肆無忌憚地分裂華北和國民黨政府的一再妥協退讓,遭到全中國人民的反對。

1935年8月1日,中國蘇維埃中央政府、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在著名的《為抗日救國告全體同胞書》中指出:“最近以來,漢奸賣國賊等在‘中日親善’、“中日合作,和‘大亞細亞’等口號之下所作的降日賣國之露骨無恥行為,簡直是古今中外未有之奇聞!”“同胞們起來!為祖國主命而戰!為民族生存而戰!為國家獨立而戰!為領土完整而戰!為人權自由而戰!”'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檔案選集》9,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6年版,第483、488頁。'

11月13日,中共中央又發表《為日本帝國主義併吞華北及蔣介石出賣中國宣言》,呼籲全中國的民眾“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吞併華北吞併全中國。”'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檔案選集》9,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6年版,第566、567頁。'

北平、天津、上海各大城市和河北省各地群眾團體、愛國學生紛紛發表宣言、通電,反對“假自治之名,行叛國之實”。北平教育界以聯署的方式發表宣告,反對“自治”,“要求政府用全國力量,維持國家的領土及行政的完整”。'《國聞週報》卷12第47期,1935年12月2日。'

冀東的昌平、香河、玉田、三河、順義、寧河、平谷、樂亭、臨榆、撫寧、盧龍等11縣的縣長也相繼發表宣告,決不附逆。冀東旅平同鄉會通電全國,要求政府“查抄殷逆浙江省永嘉縣原藉家產,一面坐以重罪,以為媚人叛國者戒。”'《中央日報》1935年12月10日。'

國民黨政府對日妥協,激怒了廣大人民群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北平爆發了“一二·九”愛國學生運動,運動持續到12月16日,原訂12月16日舉行的冀察政務委員會成立大會,只好延至12月18日舉行。其大會開得十分短小,據報道,“晨起,外交部街及東單牌樓一帶,加緊戒備,軍警林立,……開會時間,事前井未發表,開會時,僅到有少數來賓,及該會職員與新聞記者等30餘人”,開會僅20餘分鐘就宣佈散會。'《國聞週報》卷12第50期,1935年12月23日。'

冀察政務委員會是國民黨政府對日妥協政策的產物,是一個在名義上主權還屬於中國的半自治地方政府。委員會的委員中間,有相當一部分是日方授意或徵得了日方認可的親日分子,如王克敏、王揖唐、高凌霞、李廷玉、賈德耀、冷家驥等,他們中有的還是漢奸分子。委員會下設經濟、外交、交通等“特種委員會”,多為親日分子所把持,並設有日本人顧問。委員會在行政上與南京政府保留半獨立關係,而經濟上,南京政府的關稅、鹽稅、統稅和鐵路收入等完全被截留,與日本保持“特殊關係”,透過日本所設“興中公司”等殖民機構實行“經濟提攜”,滿足日本對華北各種資源的需求。

冀察政務委員會成立後,日本於1936年1月制定第一次《處理華北綱要》,要求將自治的範圍擴大到華北五省,並在冀察政務委員會“大體上可以信任的時候”,讓宋與殷汝耕“合流”,'〔日〕《現代史資料》8,美鈴書房,第349頁。' 儘快實行完全的“自治”。日軍參謀部也認為,冀察政務委員會的成立,“在明朗化方面總是進了一步”,它將“成為華北五省政治上脫離南京政府而獨立的階梯。”'〔日〕《現代史資料》8·美鈴書房。第128、133頁。'

然而,在全中國人民日益高漲的抗日救亡運動的壓力下,宋哲元對日態度也日益明確。

1936年5月,他提出要“力保主權”的口號,釋放被抓捕的愛國學生,在各學校開展軍訓,在軍隊進行愛國抗日宣傳,在委員會同南京政府的大政關係方面,儘量執行南京政府指令。

1937年2月,宋甚至不顧日本的反對,派秦德純代表他參加南京的國民黨五屆三中全會,公開宣佈“冀察外交今後將嚴格遵守中央政府的政策”,'《傳記文學》第23卷第1期,第8頁。' 連經濟領域過去對日最為妥協的狀況,也開始改變,宋遵照南京政府意旨,停止了津石鐵路、塘沽建港等專案的對日談判,中止或改變了龍煙鐵礦等專案的籌建上馬。在土地管理等方面,亦抵制了日本的貪得無厭的要求。這些在一定程度上挫敗了日軍吞併華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