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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按:本例初診顯系中氣不足,清陽不升導致氣血虧虛之眩暈,治以補中益氣湯補中益氣,昇陽舉陷,調補脾胃;同時該患者脾失健運,痰濁中阻,有胃部不適,有欲吐之感,有少許痰等中虛脾弱夾痰之證,故合用二陳湯燥溼化痰。二診似有食滯之象,減微溫內塞之黃芪用量,加焦山楂消食導滯,同時合用棗仁寧心安神。三診待食慾及睡眠好轉之後,複用補中益氣丸、歸脾丸補氣養血,健脾和胃,實乃“治病求本”之要義。

(高輝遠等整理。蒲輔周醫案。人民衛生出版社。1972)

【古代文獻精選】

《靈樞·海論》:“腦為髓之海,其輸上在於其蓋,下在風府。……髓海有餘,則輕勁多力,自過其度;髓海不足,則腦轉耳鳴,脛酸眩冒,目無所見,懈怠安臥。”

《丹溪心法·頭眩》:“頭眩,痰夾氣虛併火,治痰為主,兼補氣藥及降火藥。無痰則不作眩,痰因火動。”

《景嶽全書·眩運》:“無虛不能作眩,當以治虛為主,而酌兼其標。”

《臨證指南醫案·眩暈》華岫雲按:“頭為六陽之首,耳目口鼻皆系清空之竅,所患眩暈者,非外來之邪,乃肝膽之風陽上冒耳,甚則有昏厥跌僕之虞。其證有夾痰、夾火、中虛、下虛、治膽、治胃、治肝之分。”

第六節頭痛

頭痛是指由於外感六淫或內傷雜病致使頭部脈絡拘急或失養,清竅不利所引起的,以自覺頭痛為臨床特徵的一種常見病證。既可單獨出現,亦可見於多種疾病的過程中。

我國對頭痛病認識很早,在殷商甲骨文就有“疾首”的記載。《內經》稱本病為“腦風”、“首風”,並認為其病因不外外感與內傷兩端。如《素問·奇病論》雲:“帝日:人有病頭痛以數歲不已,此安得之,名日何病?岐伯日:當有所犯大寒,內至骨髓,髓者以腦為主,腦逆故令頭痛,齒亦痛,病名日厥逆。”《素問·風論》雲:“風氣循風府而上,則為腦風。”“新沐中風,則為首風。”《內經》的這些論述,奠定了頭痛證治的理論基礎。漢代張仲景《傷寒論》中論及太陽、陽明、少陽、厥陰病頭痛的見症,並列舉了治療頭痛的不同方藥,如“乾嘔,吐涎沫,頭痛者,吳茱萸湯主之。”金元時期李東垣將頭痛分為外感頭痛和內傷頭痛,補充了太陰頭痛和少陰頭痛,並主張分經用藥,從而為頭痛分經用藥奠定了基礎。金元時期朱丹溪強調痰與火在頭痛發病中的地位,如《丹溪心法·頭痛》雲:“頭痛多主於痰,痛甚者火多,有可吐者,可下者。”並提出頭痛“如不愈各加引經藥,太陽川芎,陽明白芷,少陽柴胡,太陰蒼朮,少陰細辛,厥陰吳茱萸。”至今對臨床仍有指導意義。部分醫著中還記載有“頭風”一名,明代王肯堂《證治準繩·雜病》雲:“醫書多分頭痛、頭風為二門,然一病也,但有新久去留之分耳。淺而近者名頭痛,其痛猝然而至,易於解散速安也;深而遠者為頭風,其痛作止不常,愈後遇觸復發也。皆當驗其邪所從來而治之。”清代王清任大倡瘀血之說,《醫林改錯·血府逐瘀湯所治之症目》:“查患頭痛者,無表證,無裡證,無氣虛、痰飲等證,忽犯忽好,百方不效,用此方一劑而愈。”至此,對頭痛的認識也日趨豐富。

本節主要討論內科常見的頭痛。西醫學中的偏頭痛、緊張性頭痛、叢集性頭痛、三叉神經性頭痛以及其他原發性頭痛,可參考本節內容辨證施治。一些繼發性頭痛,如腦神經痛、中樞和原發性顏面痛及其他頭痛,也可參考本節內容辨證施治。

【病因病機】

頭為“諸陽之會”、“清陽之府”,又為髓海之所在,居於人體之最高位,五臟之精血、六腑之清氣皆上注於頭,手足三陽經亦上會於頭。若六淫之邪上犯清竅,阻遏清陽;或痰濁、瘀血痺阻經絡,壅遏經氣;或肝陰不足,肝陽偏亢,上擾清竅;或氣虛清陽不升;或血虛頭竅失養;或腎精不足,髓海空虛,均可導致頭痛的發生。

一、病因

1。感受外邪

起居不慎,感受風、寒、溼、熱之邪,邪氣上犯頭部,清陽之氣受阻,氣血不暢,而發為頭痛。因風為六淫之首,“傷於風者,上先受之”,故導致頭痛的六淫之中,以風邪為主要病因,多夾寒、熱、溼邪而發病。

2。情志失調

憂鬱惱怒,情志不遂,肝氣鬱結,鬱而化火,上擾清竅,可發為頭痛。若肝火鬱久,耗傷陰血,肝腎虧虛,陰虛陽亢,亦可引發頭痛。

3。飲食勞倦及體虛久病

飲食不節,或勞逸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