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小白花,在風裡微微的搖曳。它看著人們來來去去,看著戰車,坦克威脅著要摧毀它的根與土,也看著鳥兒偶爾慌張駐足,想在人煙散盡的石縫中找尋一點溫暖……只有夜晚來時,它才看得到平靜,在這塊緊挨著亞得里亞海的土地上,星光近年來特別璀璨,想是霓虹、車水馬龍已散去的緣故,這樣的夜裡,有一點點的悲傷,卻是清靜比悲傷多。曲子和絃美到了極至,用鋼琴詮釋時,總是令人泛傷。”
我坐到鋼琴凳上,說:“我想要試試。”他挪開位置給我,我搭一根手指到琴鍵上,很久沒彈了,生澀。方信笑:“哈哈,原來你不會鋼琴呀!還想試《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居然敢小看我?我嘩啦啦敲出一首歡快的歌,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方信說:“俞傘,你的《青蛙大合唱》彈得真不錯。技法不足,熱力卻充沛洋溢。”
我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一隻溫暖的手覆蓋在我右手上,把我的整個手背蓋住,我霎時身體一僵,他左手卻握住我肩膀,這姿勢莫名熟悉。歐弦的聲音貼在我耳畔:“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左手要再輕一點。”
方信轉頭笑:“歐弦師弟,輪鋼琴倒是沒人比你厲害了。”
歐弦坐下來,彈出方信剛剛談過的那首曲子,被我一隔,他只能彈右手。
方信和上左手。一時間琴瑟和諧。
歐弦看我呆呆的,問我腫麼了,偶說偶只8過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冷笑話——“皇上大婚之夜,他獨自一人坐在丞相府的涼亭裡喝酒。抬頭看了看那輪明月,喃喃的說,‘皇后一定很美。’‘恩,很美。’‘皇,皇上!您怎麼……’他慌忙跪下。‘愛卿,你可知罪?’他呆住。皇上擁住他低聲說,‘讓朕斷子絕孫之罪……’”
“哐!”“哐!”兩個美男粉碎。
歐弦看出我所想,他問:“你想彈嗎?”
我指指方信:“他說我《青蛙大合唱》。”
歐弦笑笑:“你應該理解成你彈得很有活力。”
方信說:“她今天是跟我約會,歐弦,你不能喧賓奪主。”
他說:“歐弦,他只不過是個教授嘛,甩了他吧,他除了一雙手,什麼也沒有。”
我笑笑,沒有說話。
方信好像很不死心:“你吃飯了沒?”
我笑:“方信先生,你去找你的玫瑰薛欣澳陪你吧!PLEASELEAVEMEALONE!”
不管他是叫Lincoln還是叫方信,這個人讓我覺得莫名危險,我不願意靠他太近。我轉移一個話題:“歐弦,你那麼喜歡那個石珈,她和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歐弦看著我,那目光激得我心裡騰一顫,他的手指輕點桌面,彷彿回憶著很久以前的時光:“你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實際上,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老爸的琴行。她帶了一件很特別的樂器來上課,好像叫做笙,不過……她來上的是鋼琴課……她不認真聽課,老是偷偷溜出,而且,她從來也不看譜。她並不喜歡彈鋼琴,卻很喜歡聽我彈,她用那樣閃閃的眼睛看著我,讓我想要為她彈得更好。等她能彈曲子的時候,我在琴室門口聽她的彈奏,卻發現,她翻來覆去只會一首《青蛙大合唱》,她試著彈我彈過的曲子,卻是跟不上,我想要去教她,她卻很不好意思地溜走。後來,指法越來越快,到了極快的時候,我彈著,手上的筋脈都會突突跳,她終於再也跟不上了。
突然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來到琴行,卻見她跟我爸爸告別,她退課了。從此之後,再也聽不到,那樣歡快的《青蛙大合唱》鋼琴曲了。”突然,歐弦看著我:“直到今天。”
我猛然反應過來:“喂喂喂,你不能夠編一個故事套我上去啊!這樣很無良……”
方信笑:“哈哈,歐弦想不到也會用這招來來泡妞。”
歐弦:“以前我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去了國外,現在我回來,但我和你在學校裡重疊的時間,又只有一年。我對自己說,在這三百多天裡,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我說:“你愛的不是石珈麼麼麼麼?”關我什麼事。
他看著我:“我愛的是,這具身體裡的,你。”
這回答成功讓我想歪。
我虛弱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散了吧……”
第十章:圍棋傷腦筋
我學了很久,但圍棋這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的腦細胞八字不合,學來學去我還是隻會用九顆棋子圍起來吃別人一顆……看棋魂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