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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遇到擺棋譜就換臺看“狂打小野人”。什麼“星”啊,“天元”啊,“定式”啊,我名字記得超牢,但下起來就全亂套,有新童鞋進來,我就一副很懂的樣子告訴人家這是天元啊這是星,然後童鞋讓我教他我就叫歐弦過來。

一代棋聖吳清源的故事倒是被我寫了一篇勵志考場作文,還得了個高分,無心插柳啊柳成蔭,麥香魚呀麼豬柳蛋。

歐弦說:“棋分十品,這一二品是搏殺衝擊,互相纏鬥,到了第七品以上就已經溫文爾雅,到了十品的棋局卻是入神高坐,神遊棋外,從手中有棋心中有棋,到手中無棋到心中亦無棋。這便有了“獨孤九劍”劍意中“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我咳嗽一聲:“你向問天啊你?還劉仲甫嘔血譜呢……”

他笑笑:“初初跟你下棋的時候還真想嘔血,你還記不記得你把五子棋當飛行棋下來著?”

“過去的事情不準提!”

“嗒”——棋子輕落在木質棋盤上,扣響美妙的音符。

“寶鼎茶閒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用指尖拈起一枚雲子,迎光一照,可以看見黑子墨綠的微光和白子的剔透。

咳咳……以上描繪,純屬做夢,木棋盤重死了!所以,我和歐弦的棋,通常是用筆來下,下在用草稿紙方格子上的。

被他這種邏輯思維強狡猾又機靈的人蹂躪得多了,我也成了半個五子棋高手。我清楚:跟他下,一定要謹慎加小心,因為不知不覺之中,這小子就在撒網,十面埋伏殺機四起,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死到臨頭。慘。

五子棋下到高程度的時候,也可以像圍棋那樣控制棋路,我最多能算出別人的兩步棋子已經雞拉鬼叫開心會飛了,而歐弦卻可以算出十步左右。

他說,這就是WIN7和扳手指的區別……(小BUG2,羚羚七競猜2喔哈哈……)

雖然學會了“三角”、“殘缺梅花”和“牛角八卦”,但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歐弦的“長星”“殘月”“流星”陣法,都是屬於“芙蓉刀下風流死”一路的。

師澤軒所在的五子棋社最近整出一“棋花奕草LOVER賽”出來。這簡直是勾引我和歐弦,我們準備參加比賽,讓別人鴛鴦刀下風流死!

因為有歐弦參賽,一圈小蘿莉早就風聲雷動圍了過來,裡三層外三層,而且全場只有我們這一桌看客暴多,突兀極了,她們簡直隔絕空氣,我覺得有些憋悶。

或許,是因為我緊張吧。我們的對手,居然是蘇星和阮欽。不過還好不是方翎他們那組,我寧願和仇敵作對手,不願和朋友相對戰。

看了看大家都準備好了,師澤軒說:“下棋規則,是猜子獲勝的一對執黑先行,男A下第一步,男B下第二步,女A第三步,女B第四步。再迴圈。同組的人比賽過程中不能交談,我們這場比賽,考的不僅僅是個人的棋力,更考的是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默契。”

他按下計時鍵:“比賽,開始!”

默契?我從來都不擔心。

師澤軒:“潛光臥幽草,千古無同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蘇星冷笑一聲:“哼哼,比賽第一,友誼第二。”

歐弦猜子是一絕,他永遠能猜中,真神奇!相公我愛你!嘿嘿!

“嗒——”歐弦放下了第一顆棋子。

戰局排開,勝負未定。

你一子,我一子,四個人,一盤棋,下了起來……

這盤棋,是我下過的幾千局裡面,前所未有的兇險。一子落下,如雪山輕響,卻可能引發一場浩蕩的雪崩。

指尖顫了一下,我心想,也許用“平行線”這種棋路會好些,繁多的變化,會讓蘇星吃我不準。我知道與棋藝相當的人下棋時,關鍵是誰為先手,黑子搶佔先機,操控全域性,這一點,因為歐弦,我們已經旗開得勝。

我決定用“梅花陣”,四面八方,路路通達,生機無限,危機潛藏。

可是……可是突然歐弦下錯了一步棋!他居然沒有看到我之前的一步,他明明只要再順著下,就能夠贏的。我們明明可以是“雙三”!

怎麼,他沒有讀懂我的心?

蘇星一子落下去,漫不經心,殺人於無形。一個大好的機會,被她生生扼死。

我的手心開始滲出冷汗。一步錯,步步錯,一字差,滿盤輸。歐弦也發現了自己的致命錯誤,但他仍舊紋絲不亂,不動聲色。

只是,開始盡力補救。

“哼哼!”蘇星冷笑了一下,對阮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