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只有我才能救姜姑娘。請賜我贖罪的機會。”
高麗花一巴掌把他扇出兩步以外,道:“你會救姜姑娘?你只不過想脫身罷了!”
“不,不!”江涵悲聲道:“我已知今是而昨非了,說的都是真心話。”
餘大彩道:“你怎麼個救法?說說看。”
江涵道:“我就說是逃回去的,由於家父在‘統一會’中,除了正副會主就數他了,所以我有機會按近姜姑娘。”
姜子云道:“話是不錯,但你們父子大壞,我對你們都失去了信心。”
江涵道:“凌少俠,請信任我,我是真心要救人贖罪的。”
曲能直道:“你希望我們把你放掉?”
江涵道:“我救了人以後,還要回到凌少俠身邊。”
曲能直道:“為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江涵道:“只有在正人君子身邊,我這輩子才沒有白活。”
凌鶴望著江涵,道:“這可是真心話?”
江涵忽然擊著光禿禿的雙手,嘶呼道:“凌少俠,我江涵壞事做盡,罪有應得,要是再壞下去,萬死不足贖我罪,天地間哪有我容身之地?”
此情此景,心腸再硬的人,也不由凜然悸動。這道理就像“思及生死,萬念灰冷”
一樣。
凌鶴深受葉氏父子之害,但惻隱之心油然而生。喟然道:“古人說:‘居逆境,周身皆貶藥石,砥節礪行而不覺;處順境,眼前盡兵刃戈矛,銷膏靡骨而不知。’江涵,看來你是真的……”
麥秀這工夫忽然又開了腔道:“凌鶴,不可輕信此子之言,有他在手,至少還有交換的機會,失去他,那就要聽對方擺佈了。”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的人都附和他的見解,只有“惡扁鵲”未出聲。
凌鶴道:“老哥的看法如何?”
“惡扁鵲”道:“我當然不反對眾人的意見。”事實上由於他對江杏的懷念,希望對她有所補報,只是這件事關係姜不幸的生命安危,他不敢抒發已見。
“其實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曲能直道:“只不過凌老弟不會同意。”
麥秀道:“什麼路?何不說出來。”
曲能直道:“人所共知,馬姑娘目前已為絕世高手,如她也參加,就是挑明瞭幹也可以一拼。”
餘、高、麥等人都還不知此事,餘大彩道:“馬姑娘是何人?”
曲能直道:“就是八大家之一,西北馬如飛的女兒馬芳芳。”
餘、麥等人自然十分意外。高麗花道:“馬如飛的身手都很有限,他的女兒又能高到哪裡去?”
姜子云道:“活是不錯,但卻也是事實。”
餘大彩道:“馬芳芳的武功如何高法?”
曲能直道:“大概和凌老弟未失去武功之前差不多,也可以說和兩個蒙面人差不多,是不是?凌老弟。”
凌鶴點點頭。餘、麥等人駭然。高麗花道:“既然這丫頭有此身手,為什麼不邀她聯手呢?”
這次卻沒有一人出聲了。高麗花大聲道:“怎麼?都變成啞吧了?”
“惡扁鵲”道:“凌鶴因恨葉氏父子,但卻不喜馬姑娘的整人手法,江涵的十指,就是馬芳芳弄斷的。”
屋中更是死寂無聲。
“惡扁鵲”又道:“馬芳芳的身手突然增加數倍,居然和‘統一會’的會主有關。”
凌鶴道:“老哥怎知此事?”
“惡扁鵲”道:“我親眼看到蒙面人去找馬芳芳,二人還打了數十招,勝負未分,他們之間有何糾葛,老夫也不知道。”
江涵道:“因為‘二五八’侵犯過李婉如姑娘,馬姑娘為她報仇,就殺了‘二五八’,還把屍體丟在‘統一會’門旁的橋上。
曲能直失聲道:“師妹吃過虧?我就知道她在外面不安全。那蒙面人找馬芳芳,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
江涵道:“據說還有一件事,那‘統一會’會主不會放過她,她好像殺了會主的同門師妹及妹夫。”
凌鶴道:“統一會會主的師妹又是何人?”
江涵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縣裡會為他們收過屍。”
“三六九”在獨酌,蒙面人忽然站在他的身後。
“三六九”道:“爹。”
“坐,爹想和你喝幾杯。”
“三六九”急忙斟上一杯酒,又取了一雙筷子,道:“爹,我看得出來,您的心情近來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