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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劉炮樂了,手氣不好還跟錢過不去?

“小眼睛。”沈延生站起來,“你給我去端盤水進來,我洗洗再玩。”

瞎眼低頭應下,退到門邊,轉身備置臉盆去了,剩下劉炮和馬二墩一臉無奈——怎麼上過學的人也吃這套迷信的東西。

正感嘆,這時候聽沈延生說:“劉炮,你能弄到紙鈔麼?”

紙鈔?那不還一樣都是錢?

“能。你要多少?”

沈延生從椅子前出來,走到角落裡摸出一個大包,沉甸甸的砸到桌子上:“幫我把這些全都換了。”

劉炮伸出指頭,在布包上撥開個小口子,回道:“怎麼,這錢跟你犯衝?”

沈延生:“這錢不好伺候,你們老大又不能專門騰出間屋子來讓我擺。”

嫌來嫌去,原來是嫌這私房錢不好存放。劉炮瞭然一笑,說:“包在我身上,你什麼時候要?”

“能快就別給我慢,省的天天看著心煩。”

洗過手重新開,沈延生還是一樣的手氣臭,非但沒有一點翻本的趨勢,還像中了邪似的越輸越兇。輸到最後,桌子上那一大包現錢也易了主。

劉炮和馬二墩一路撈錢,看著假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便稍微意思意思的輸了兩把。

一來二去玩到天快擦黑,從沈延生屋裡出來,劉炮手裡多了一捧錢,這錢是沈延生來白堡坡的第一桶金。把個布包揣進懷裡顛了顛,他心說這假夫人倒挺有意思,費這老勁的非要明錢轉暗財,就不怕自己真的給吞了?

兩個人穿過院門徑直往外走,憋了一路的馬二墩忽然扭頭問道:“二頭,你說這個事情,要不要告訴大哥?”

“什麼事?”

“……就是,就是換錢的事啊。”

劉炮:“你琢磨著說還是不說?”

馬二墩想了想,不知道是沒有結果,還是在心裡劃了個否定的答案,他看著劉炮搖了搖頭。

劉炮笑而不語,摟小孩兒似的摟著懷裡那包錢,對著這位不夠機靈卻足夠忠心的下屬同樣做了個搖頭的回應。

送走兩個半吊子的牌搭子,沈延生的心情看起來極其糟糕,一桌子骨牌揉得七零八落,中間還混著所剩無幾的現大洋。瞎眼怕他發脾氣,主動避出院子去,沈延生一個人又在屋裡坐了一會兒,終於從桌子前站起來。伸個懶腰,走兩步,他忽然收起那副怨怒的表情,做了個輕鬆的微笑。

坐著摸了一下午骨牌,他屁股都麻了,不過這麻得值得。劉炮要是乖乖的幫他把錢換過來,那最省心,要是敢私吞,他就藉著瞎眼的小眼睛要趙寶栓收拾他。反正橫算豎算,吃虧的都不會是他沈延生。

走到門口,瞎眼在院子裡喂他的灰兔子,蘿蔔菜葉擺出好幾樣,伙食倒是很豐富。沈延生走上去,先是用手攏住兔子順滑的脊背從上到下的撫摸幾趟,忽然從底下揪住一條後腿掀起來。小灰兔子失了平衡,嘴裡嚼著菜葉子跌了個倒栽蔥,在瞎眼面前撲騰了幾下,就讓沈延生提什麼似的整隻提到了眼前。

沈延生兩隻手,一邊捉住一條兔子腿,小灰兔子被擺成個金鉤倒掛的姿勢。小東西慌亂的揮舞著一雙前爪,在他手裡扭成了一團毛茸茸的灰色雲朵。雲朵皮毛鬆軟,露出粉色皮肉的屁股後面鼓著兩塊粉色的肉片。沈延生又往它同樣粉紅平坦的肚腹上看,沒在上面發現哺乳用的器官。

這是隻公兔子——他暗自下判斷。

瞎眼站在旁邊,看這位白白淨淨的盯著兔子屁股兩眼發直,不知怎麼的就有了點小騷動。想起劉炮說這學生跟大老睡過,他便不由的要做一些下流的聯想。難道這位天生就跟女人一樣需要東西打磨才會痛快?

情不自禁,瞎眼看著沈延生的臉嚥了口唾沫。而這時候沈延生也研究完畢,輕輕巧巧的把整隻兔子抓在手裡顛顛分量,他抬著頭彷彿是仔細思考了一陣子,然後小聲嘀咕道:“差不多是時候了。”

15第十五章

沒幾天工夫,沈延生又從劉炮手裡把先前輸出去的那筆款子拿了回來。換個樣子,他點了點,還比之前的數目少了一些。想來肯定是劉炮這個老滑頭在當中抽了分子,不過這樣也好,收了錢,他的嘴就更緊一些。

劉炮來的時候是下午,沈延生正躺在炕上準備睡午覺。剛閤眼,就聽院子裡洗衣服的瞎眼叫了一聲:“二頭。”

緊接著幾聲吭哧吭哧的大腳步,老狐狸便同尾巴似的小眼睛,一齊出現在了門口。他手上提著個竹篾編的小箱子,放到沈延生身邊拉開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