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是背運,居然被他無意中打了一肘!他重新衝過去,把卓木強巴拎起來,惡狠狠道:“**的算老幾,敢在我的場子上撒酒瘋!”
這次卓木強巴認出來了,他眼睛一亮,反手拎住了羊滇的衣領,似乎半帶歡喜道:“我……我認得你……你是上次打我那個……你的拳很重,來,打我,我讓你打,打死我好了。”羊滇反而愣了愣,這要求倒是挺合心意的,這傢伙到底是一味求死來了?接著又聽卓木強巴威脅道:“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你!”羊滇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對他是多大的威脅,心道:“這個瘋子。”同時口中加重語氣道:“這是你自找的——啊!”又是全力一拳擊出,接著,他左手捏著右腕大叫起來。只見卓木強巴。不知什麼時候拎了一張銖凳子橫在胸前,羊滇那一拳,完全地打在鐵凳的鋼管上,差點沒把他手骨折斷。
卓木強巴醉眼迷離道:“別……別打身上,那樣沒…沒感覺……打,這兒……”他指著自己頭道,“要打這兒。”
羊滇兀自捏著手腕跺腳直跳,罵道:“你媽媽的奶羔子,給我打,往死裡打!”二二十名青頭一擁而上,頓時將卓木強巴圍了起來。
羊滇的手痛終於稍稍好一點了,他想看看那個被圍著的人究竟死了沒有,撥開身邊的幾名愣頭青道:“滾開,我要親自收拾他!”話音剛落,前面幾名混混就像被炸彈掀翻一樣倒飛了出來,那人堆空出一個缺口,卓木強巴站在人圈中,兩眼通紅,渾身散發著酒氣,看樣子站都站不穩。可是,躺在他腳邊,捂著身體不同部位哀號的那十幾個人是怎麼回事?真是見鬼了!
剩餘不多的幾名小青年,敬若天神地看著中間這個醉漢,一個個捏著小拳頭手直髮抖,卓木強巴向前一挪步,他們趕緊讓出一條道來。卓木強巴一步一踉蹌地朝羊滇走來,那晃悠悠的步姿猶如風中之燭,可身上散發的那股騰騰殺氣,讓羊滇不由緊張起來,心中反覆思量著:“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羊滇不敢怠慢,搶先左手一拳擊去,這記刺拳卻是虛晃,跟著的右勾拳才是勁力十足。在拳臺上,他這記後右手勾拳不知放倒了多少對手,可這次卻落空了,也不知怎麼的,那大個子邁著醉步,左一搖右一晃,自己那兩拳就沒擊在實處。想回拳重擊,他只覺得腹部一痛——卓木強巴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地嵌入羊滇的腹部,這一拳,才讓羊滇知道什麼叫鐵拳,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打得快從嘴裡噴出來。
“我說讓你來打我的!那是看得起你!”又一拳,痛的感覺從羊滇左臉頰傳來,帶著骨頭碎裂和牙齒崩落的聲音,痛覺就像水中波紋,從左臉頰傳導至左半身,羊滇頭暈腦漲,兩眼發黑,一時臉頰共唾沫一色,鮮血與驚呼齊飛……
“你叫些什麼人來打我——”這一次,痛覺中樞換至右臉頰,眼前一團金星,舌頭歪向一邊,大腦和身體似乎斷開了聯絡,羊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轉向何方……“難道我真的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罵我?”鼻樑正中好似撞開了一朵鮮花,將金色星星也撞得不知去向,那種感覺,熱乎乎,火辣辣…。
“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打我嗎?”身體已騰飛在空中,只能用意識去親吻大地,四肢百骸,幾乎同時感覺到無法忍受的劇烈疼痛,同時羊滇心靈深處升起一個意識,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完了。
“難道我天生命賤!”巨大的衝撞力從腰脊傳來,斷了,鐵定斷了,看來自己的下半身得和下半生說再見了……
卓木強巴說完這幾句話,將那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羊滇夾在腋下,抓住他頭髮,讓他看著自己,憤怒道:“你說——我有沒有對不起你!”
或許是出於生命最終的本能,羊滇突然清醒過來,帶著哭腔道:“沒有!”
卓木強巴又問道:“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羊滇遲疑道:“還……還不錯。”
卓木強巴手上稍一用力,羊滇立刻殺豬般嚎了起來,連連點頭:“好,好……”
卓木強巴情緒激動,大聲道:“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折磨我!”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答錯就有性命之憂。羊滇一時呆住了,只是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裡,朝不保夕,該怎麼回答?還是繼續口吐唾沫,四肢亂抖算了。
卓木強巴又將這個人的頭轉過來,讓他看著自己,惡聲道:“你說!你,知,道,錯,了,嗎!”
羊滇面容悲痛,兩行濁淚擠出眼窩,哀聲道:“哥哥,我錯了……”卓木強巴好像一個臨終之人在閤眼前聽到自己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