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沒了檬星星速行符用起來也沒那麼方便,她從儲物袋中直接掏出了五張握著,這才叫速度不至於過慢。
炎炎烈日她還帶著冪籬,著實是熱得不行,盛清清快步走在林中上,迎面有身著淡青色長袍的和尚慢步走來,他一手執竹杖,一手輕捻著佛珠,目光平直向前不看下路,面似白雪眉似青黛,微紅的雙唇中輕喃著佛經,若非那頭頂無發又手握佛珠,哪裡能叫人察覺這是個出家人,分明是那青衣出塵的俊俏公子。
盛清清頓住腳步掀開眼前的輕紗,暗暗打量了他好幾眼,他似乎無所覺依舊目不斜視緩步向前,只路過她身邊時微微頓住腳步,盛清清聽見他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盛清清只點了點頭與他問好,她急著趕路也沒將這突然出現的僧人放在心上。
她走著走著,不知為何突然停了下來,立定轉身,卻見那和尚走著一條筆直的線,一步一步……不過一會兒便在盛清清的目光之下憑空消失,無影無蹤……
盛清清摸了摸下巴,似有所思:“本仙女莫不是遇到哪路仙友了?”
第四十一章
盤查的守衛將路引交還到了盛清清手上;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姑娘進去吧。”
盛清清捏著路引走進了長宜城的大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過猛的緣故; 寬敞筆直的石板道上少有行人,只有幾個執傘的往著兩側店鋪去。
她左右看了看,又往前走了一段; 攔住了一個揹著包袱趕路的年輕女子問道:“敢問姐姐,青蓮寺往何處走?”
那女子驚詫地後退了一步; 環顧四周見外人才壓低了聲音開口:“青蓮寺出了事兒,郡守大人帶著人環了寺廟; 裡面的人不準出來外面的人也不許進去; 姑娘不是長宜人吧?這個檔口還是尋個客棧歇下,莫往那處去了。”
盛清清掀著冪籬露出半張臉,唇角含笑:“多謝姐姐提醒,只我趕著往青蓮寺那邊去尋人,勞煩你給指個路吧。”
女子見那輕紗下半面膚似白瓷,彎唇笑有花; 不由一怔,好一會兒才與人指了路; 她緊握著包袱邊走邊回頭,真是好漂亮的姑娘,比那日在青蓮寺見著的那位還要好看些。
長宜城雖不比京都天子腳下; 但其繁華程度也比其他州縣的主城要好上許多,越往中間走人越多,兩側是擠擠挨挨的攤販; 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饒是炎炎烈日下也未曾停歇。
盛清清買了一把木質的鏤空骨扇,時不時給自己扇扇風驅驅熱。
青蓮寺位於長宜城北邊兒街市之尾,背靠著小青山,前對著長宜城大門。盛清清搖著扇立在街巷上,街上無人店鋪閉門,只有那高處階臺下有握著長|槍來往計程車兵,正如那女子所說,青蓮寺已經被官府之人圍起來了。
她轉身遠去,尋了一道繞往後山的小路,打量著偷偷摸摸地鑽進去。
這座長宜城的百年老寺之內有一片荷塘,荷塘之內青蓮盛放,日夜不謝四季不凋,蓮香盈溢清心凝神,大靖開國帝后遊玩至此,特御筆提‘青蓮’二字,無名寺遂以‘青蓮寺’之名傳遍大靖南北。
席則立在荷塘邊的六角亭中,一手搭在亭內的美人靠之上,眼前荒蕪一片哪裡還有幼時記憶中的青蓮滿塘。
“國公爺,你瞧這該如何是好?”長宜郡守是個四十來歲姓張的中年人,容長臉絡腮鬍,頗有幾分江湖草莽的味道。
席則移了移目光,他盯著荷塘中心的石制蓮臺沒有應長宜郡守的話。
張郡守見他不吱聲,面上憂慮又添一重,青蓮寺對於秦州對於長宜來說是不同的,它不僅僅是一座寺廟,更是長宜百姓的精神支柱。它比起其他寺廟來多了一種無可替代的情懷與信仰寄託,如果青蓮寺荷塘出事的訊息傳出去,他這個郡守也算是做到頭了,莫說升遷無望怕是仕途也就止於此了。
“祁閏,可有發現?”席則握住靠欄,開口問道。
答話的是立在單懷身邊的一位內著灰鶴色長袍外套黑色薄棉大氅的男子,他約莫二十幾歲的模樣,面白無鬚正是年輕時候。
“暫時沒瞧出門道,咱們可往其他地方去瞧瞧。”
他言語之時正有清風徐來,池塘內枯黃荷花迎風發出一聲吱呀響,不過須臾又是啪的一聲傳來,只見乾花折斷落入水中順水漂流,悽清無助。
席則一時有些發怔,沉著臉色率先出了亭子。
青蓮寺的住持法號廣善,自打他三十歲接任青蓮寺住持一職來至今已有三十五年,將近古稀之年的得道僧人遇見這突如其來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