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心神。
婦人送上了茶水,盛清清拿了個陶土碗倒滿了水推到了檬星星面前,自己卻是滴水不沾。美人和貓的搭配叫茶寮裡的人頻頻探眼,那些目光含著好奇不帶惡意,盛清清便不理會,一心等著雪靈芝那長宜好友到來。
“蒲花江這幾日不大安寧,怕是要發水了。”咕嚕咕嚕的咽水聲之後,便是一陣擔憂。
“不能吧?咱秦州這一個月可就才下了兩場雨呢,蒲花江咋就不安寧了?”說話的正是茶寮婦人。
“誰知道呢?我今日剛渡的蒲花江,無風浪湧,差點兒沒把船給掀了。”
“唉喲,作孽哦,莫不是那河妖又作祟嘞。”
那邊說著說著便從蒲花江談到了傳說中的河妖又談到長宜城中的事去了,說到妖盛清清難免多分了一絲心神過去,她藉著冪籬的遮擋,大大方方地望著他們。
“長宜城已經戒嚴了,這進出城門差點沒把我衣服給扒了。好似出了什麼大事呢,我看著郡守都親自往城門那兒去轉了一圈兒。”
“哎呀,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兒,叫這人心慌得很。”
“姐姐……”盛清清正聽的起勁兒,卻聽見一聲細弱的輕語,她四處望了望沒見著人影,直到她裙角動了動,才低頭往下看……是一隻兔子。
“白織?”盛清清捏住它頸部拎了起來:“怎麼是你?”
兔子動了動自己的耳朵,紅色的眼睛裡含著幾許笑意:“真是好巧,原來姐姐就是雪靈芝說的上仙。”
這地方不好說話,盛清清丟下幾個銅板抱著白織往外走,檬星星見此連忙一蹦跟上。
“你不是在藥谷嗎?”盛清清尋了一塊隱蔽的地兒,蹲下身子看著白織問道。
白織撓了撓自己下巴:“我在藥谷呆了些日子,可還是想念長宜故地便又轉回來了。我與雪靈芝有過命的交情,一直保持著聯絡,得知它在探聽棠羽之事便多留意了些,誰曾想真叫我摸出了那麼點線索。”
“什麼線索?”
白織往前一躍,它停在草地上轉頭道:“姐姐隨我來。”
盛清清聞言頷首,白織是長宜土生土長的兔子,它自打出生起便待在這兒,這地方對她來說就是自家後花園,當然了這個後花園大了點兒。
盛清清隨著它繞來繞去,最後停在了一棵榆樹下,她摘下冪籬飛上樹枝頭照著白織的意思遠望,手搭在額上遮住有些強烈的日光,目光穿過交映的樹木,直躍入眼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她遲疑道:“那是蒲花江?”
“是的,蒲花江。”白織舔了舔自己的前腿:“姐姐,我前日便是在蒲花江岸撿到了一枝帶露海棠。”說著,白織將藏在樹上的海棠花遞到了盛清清面前,盛清清擰眉接過,海棠花好,露凝不散,這確實是棠羽的海棠花,只是……怎麼會在蒲花江中?
盛清清茫然無緒,卻聽白織說道:“姐姐,你聞聞這海棠花。”
盛清清依言將花拿近了些,一股淡幽的清香悠悠鑽入鼻中,海棠無香,這味道絕跡不是海棠花的。她又輕嗅了嗅,偏頭沉思。
“這味道有點兒像蓮香,可……花是你前日撿到的,過了這麼久這香味……”怎麼會還沾在海棠花上?棠羽的海棠花有凝露不散的本事,可沒有蓄香存味兒的功能。
白織扒著樹枝:“這不是普通的蓮香。”
盛清清眸色微沉:“莫不是蒲花江中的蓮花妖?”
“姐姐,蒲花江中只住著一個河妖,河中並無青蓮也無蓮妖。”白織活了一百多年了,她逛遍了整個長宜,蒲花江中有無數江渚水草,但絕對沒有蓮花。
“那……這長宜何處有蓮?”盛清清看著寬廣的江面,目光從江邊的人影之上掠過。
“城中青蓮寺。”
青蓮寺,盛清清跳下樹頭,將地上冪籬拿起重新帶好:“我現在便往青蓮寺去瞧一瞧,你可要一道?”
白織搖了搖頭:“佛家聖地,我去不得。姐姐自去吧,若是有事往這兒來喚我便是。”
盛清清聽到白織之言才想起這茬,她看了看檬星星:“那青蓮寺你也是進不了的,你與白織早便相熟了,與它一道玩耍著等我回來。”
寺中佛陀眾多,敗落的佛寺還好,若是個香火鼎盛的哪怕有盛清清的符紙在也抵擋不住佛光。檬星星自然是應下,滿口答應下來:“那主人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盛清清點了點它的小腦袋:“乖乖的。”
將檬星星託付給白織後,盛清清一刻也沒多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