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羅剎魔女的重任。為了獲得勇者的力量,他下了雪山,來到日喀則,拜扎什倫布寺的高僧為師,*盟誓,甘願為除魔而奉獻生命。所有智者們齊聚一堂,商討除魔計劃,王子願意輔佐高僧進入無底黑洞,捨棄生命,對決羅剎魔女。王子的愛人捨不得離別,約王子在尼色日山斷頭崖上見最後一面,沒想到他們見面的地方,卻成了敵人的伏擊圈。王子被綁在鐵柱上,承受千刀萬剮的酷刑,曾經的好兄弟撕下面具,轉眼間就變成了猙獰的魔鬼。王子悽慘地死去,他的愛人卻消失在空氣中,斷頭崖上只剩王子的殘骸鮮血。這個訊息傳到了雪山國,舉國上下哀慟不已,集合七千勇士趕到尼色日山為王子報仇,卻中了魔鬼的埋伏,七千勇士全軍覆沒。魔鬼就藏在尼色日山,等待著魔女復活重生。歷史的輪迴轉了又轉,英雄的後代再沒有訊息,當尼色日山的井水變紅之時,魔女的復活日子就要到達了……”
這個故事能跟風鶴的“識藏”、寶鈴的夢聯絡起來,既是說唱藝人的傳奇故事,又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實事。
關文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見樹大師之前,的確有井水變紅事件發生。若是跟桑徹大師的哼唱相印證,或許羅剎魔女正在復活當中。
“這就是那個英雄罹難的故事,雖然很多人覺得那只是捕風捉影的傳說,可我們都知道,那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斷頭崖上的事。關文,追求真理、除魔衛道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更是一種實實在在的付出。你,準備好了嗎?”才旦達傑低聲問。
關文握緊雙拳,莊重地回答:“準備好了。”
“很多人都曾說過同樣的話,可是,那些人都讓樹大師失望了,包括冰秋寒在內。我真的擔心,你會成為第二個他。”才旦達傑抬起頭,凝視著微微跳蕩的酥油燈火頭。
缸裡的燈油不多了,燈火隨時都會熄滅。
“為什麼?是因為寶鈴?”關文問。
才旦達傑點點頭:“對。”
桑徹大師的哼唱又響起來:
“一個男人從東方來,
他的畫筆附著了神的靈魂。
藏地的神樹召喚著他的心,
他的肩上擔負著未來的使命。
他日日夜夜辛勤學畫,
筆下的壇城變化成巨大世界,
只差一步就要獲得成功了,
可他遇見了心愛的女人。
那美麗的女人讓他忘記一切,
放下筆和顏料走出了院子。
他們在高高的崖頭相見,
兩個人的思想都變得像一朵雪蓮。
這是上天造成的錯誤,
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
墜入愛河不能自拔。
那女人在一個黎明失蹤,
東方的男人也離開了寺廟。
東方來的還要回到東方,
就像大海的水變成**河流,
還要返回到大海那樣……”
“那封信呢?”才旦達傑伸出手。
關文把少年僧人送來的信取出來,遞給才旦達傑。
“這是最後的時刻——”才旦達傑低語,抽出信紙,“桑徹大師唱的,就是冰秋寒和寶麗珠的故事。他在藏地浪跡多年,看過太多善男信女間的悲歡離合。千萬人中間,他唯獨記得冰秋寒和寶麗珠那段感情。畫中的孩子,就是今日的巴桑。巴桑是個好人,他的初衷不過是要開啟通往黑洞的門戶,尋求修行上的最大突破。”
“青色的龍騰飛在西南的天空,
它的爪牙已經張開,
卻不是為了給百姓降雨降福。
它要撞破尼色日山的群峰,
放出魔女的黑光,
黑光照到的地方,
人們就失去智慧和靈魂。
我看到英雄就要出現,
英雄把惡龍打倒在地,
他的勇敢就像格薩爾王那樣蓋世無敵,
他的智慧三千個神山仙女比不過。
我看到藏地人人都在傳頌他的名字,
魔女在他腳下粉身碎骨……”
桑徹大師忽高忽低地哼唱著,興之所致,雙手拍打著側面的牆壁,發出富有節奏的“啪啪”聲。
“那英雄就是你,對嗎?”才旦達傑凝視著關文的眼睛。
關文有些慚愧,因為他想擔當“除魔”重任,但卻找不到新的線索,對於未來倍感迷惑。
噼啪一聲,燈芯發出輕響,那是即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