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燈枯的預兆。
才旦達傑把信紙湊近燈頭,畫著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紙迅速燃燒起來。
“桑徹大師,冰秋寒和寶麗珠的故事是怎樣開始又怎樣結束的?請明示。”關文問。
桑徹大師茫然反問:“什麼?”
關文重複了一遍,桑徹大師搖頭:“我只唱我的故事。”
關文苦笑,他明白對方答語中的潛臺詞——“我只唱我的故事,我只說看到的事,卻不會深究推演其中的道理。”
所以,他只能從桑徹大師的說唱中猜測推斷,而無法得到現成的答案。
“大師,黑洞已經存在了數百年,如果沒有新的線索,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還記得嗎?高翔提到過暴力破解,想用*炸開進入地下的門戶。也許,那是萬般無奈後的最後一招了。請恕我愚鈍,至今仍然不能頓悟黑洞的奧妙。”關文承認自己的失敗。
昨晚半睡半醒中,他已經絞盡腦汁做過無數次猜想,然後一一否定。
“那肯定不行。”才旦達傑搖頭,“就算用成噸的*削平尼色日山,也一無所獲,因為前人已經設想過這個方案,幾度驗證,無功而返。”
事實上,人人都能想到,尼色日山和扎什倫布寺存在了那麼久,尋寶者無所不用其極,該試的方法都試過了。
“我——”關文欲言又止,一瞬間頭痛欲裂。他早就知道,若想當蓋世英雄,就要承受更多,所以英雄沒有時間自憐自艾,永遠都是流血不流淚,奉獻自己,成全世界。那麼,他該在心底為寶鈴留一個位置嗎?若有這種私心,是不是就永遠不能達到“除魔衛道”的大公無私境界?
“走吧,到時候了。”桑徹大師坐起來,合起羊皮卷。
關文的心一緊:“大師,你們要去哪裡?”
才旦達傑的神情變得異常蕭瑟:“我是樹大師最末一個弟子,負責看守那螢火蟲的遺蛻。現在,遺蛻碎了、房屋倒了、巨樹毀了,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