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很?”
侯老爺轉過頭去,看著阿清那發青的臉色,說道:“有何危險?”
阿清摸了摸自己腦袋,隨後說道:“您想啊,假如小的走在路上,有人拿著西瓜砸了小的一下,那麼小的豈不是吃定虧了?律文上可沒有規定不許拿西瓜砸人,這下子小的真的是求告無門了。”
“胡說!不學無術!”侯老爺顯得非常的生氣,他用手指點著阿清罵道:“老夫平日就叫你多讀些書,可你就是不願意,真是氣死老夫了!你給老夫聽好了,這‘法無禁止即可為’前面可還有一句話呢,那就是‘不得損害他人的合法權益’,也就是說,你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那就是你的合法權益,那人用西瓜砸了你,那就是他的不對,他自然要被官府拿問。東帥之所以要這麼規定,就是為了讓那些商人放開膽子幹,只要不違法,不傷害他人,那麼就可以,朝廷保護商人工匠的合法家產。”
掌櫃笑著說道:“還是侯老爺說的對,侯老爺不愧是做過大官的。”
侯老爺擺了擺手,說道:“不行了,老了!這些事情還是域兒講給老夫聽的,老夫是現學現賣。雖然老夫對於東帥的有些朝令也不十分贊同,不過嘛,東帥的愛民之心倒是讓老夫很是驚訝的。”
侯老爺氣哼哼的轉過頭去,接著說道:“阿清,今日回去之後,你馬上將《論語》抄一遍,不抄完不許睡。”
看到站在自己另一邊的那名家丁一臉的慶幸,侯老爺又加了一句:“阿正,你去監督他,他不寫完,你也不許睡。”
別人的家事自己自然不能過問,因此掌櫃儘量做出一副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並壓低聲音說道:“侯老爺有個好兒子,不僅是當今東帥的至交好友,而且還是這《寧報》的掌櫃,小人真的是仰慕的很,小人最愛看的就是這《寧報》了。”
侯老爺不冷不熱的說道:“別提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夫現在已經拿他沒辦法了,他越來越不把老夫的話放在耳朵裡了。”
掌櫃馬屁拍到了馬腳上,頓時有些尷尬,傻呵呵的笑了笑,卻找不到別的話說。
侯老爺替他解了圍,他問道:“怎麼喬老爺與岑老爺還沒有來?莫非他們今日又不來了?”
掌櫃搖頭道:“小人不知道,他們的家丁沒有來通稟,說不定只是有事暫時耽擱了,興許馬上就來了。”
侯老爺揮了揮手,說道:“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把你的夥計也帶走。”
掌櫃點頭哈腰的轉身離去,這個雅間裡就只剩下了侯老爺與他的兩名家丁。
阿清苦著臉望了望身邊的阿正,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的苦像,活脫脫是他的鏡中影象。
侯老爺悠然自得的一邊品嚐香茗,一邊看著手中的報紙,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兩名家丁的痛苦表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茶館掌櫃才急匆匆的跑到侯老爺的這間雅間,說道:“侯老爺,方才喬老爺與岑老爺派人來通稟,說他們今日不來了。”
“哦?為何不來?莫非身體不適?”侯老爺顯然有些驚訝。
掌櫃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起來,他說道:“還不是東帥與西帥的那件事?昨天他們兩人的軍隊就在東西城交界的地方對峙了整整一天,今天天不亮就又頂上了,您一定也注意到了吧?這城中的巡邏隊是越來越少了,還不是全都跑到皇宮那裡去了?如今南京城裡緊張的厲害,尋常人都不敢出門,也就您這樣的人敢出門。您向下面看看,下面有幾個人在喝茶?連日客人稀少,連說書先生的例錢都發不出來了,現在這裡已經請不到說書先生了。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
剛才進門時侯老爺就注意到了,茶館中的客人很少,一樓只有不到二十人,而雅間就只有他們這間有人,而且茶館中也沒有說書先生,顯得特別的安靜,此時他又轉頭向下面望了一眼,見一樓的人數稍微增加了那麼十來個,但與那些空蕩蕩的長凳、茶桌相比較起來,仍然顯得十分冷清。
侯老爺嘆了口氣,隨即將手中的報紙放下,說道:“前幾日聽說東帥的軍隊與西帥的軍隊在太湖邊對峙了好幾天,雖然最終沒有大打,但是這雙方的囹圄是越來越大了。只是老夫覺得奇怪,為何這麼大的事情,這報紙上竟然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呢?莫非他們都不知道?可是也說不過去呀,那《三山報》可是西帥的人弄的,怎麼也沒有一點兒訊息?”他抬頭看著那彎著腰站在自己面前的茶館掌櫃,問道:“最新的《號角》什麼時候出?”
掌櫃說道:“前幾天剛出過一次,都是講那件案子的,還有就是東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