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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切固定規章命令都使得他發抖。這個純粹的普遍的運動、一切固定的持存的東西之變化流轉卻正是自我意識的簡單本質、是絕對的否定性、是純粹的自為存在,這恰好體現在這種意識裡。純粹自為存在的這一環節也是這種意識的物件,因為主人是以純粹自為存在為他的物件的。再則,這種奴隸意識並不一般地僅僅是這種普遍的轉化,它乃是在服務中現實地完成這種轉化的。在這種過程中在一切個別的環節裡他揚棄了他對於自然的存在的依賴性,而且他用勞動來取消自然的存在。

'3.培養或陶冶'

但是一般的絕對權力之感以及特殊地表現在服務中的絕對權力之感只是潛在的消融,雖說對於主'或主人'的恐懼是智慧的開始,但在這種恐懼中意識自身還沒有意識到它的自為存在。然而透過勞動奴隸的意識卻回到了它自身。當行動符合於主人的意識的時候,對於物的非主要的關係這一面誠然顯得是落在服役者的意識身上,因為在這一關係裡物仍然保持其獨立性。慾望卻為自身保有其對於物件之純粹的否定,因而享有十足的自我感。但是也就因為這樣,這種滿足本身只是一個隨即消逝的東西,因為它缺少那客觀的一面或持久的實質的一面。與此相反,勞動是受到限制或節制的慾望,亦即延遲了的滿足的消逝,換句話說,勞動陶冶事物。對於物件的否定關係成為物件的形式並且成為一種有永續性的東西,這正因為物件對於那勞動者來說是有獨立性的。這個否定的中介過程或陶冶的行動同時就是意識的個別性或意識的純粹自為存在,這種意識現在在勞動中外在化自己,進入到持久的狀態。因此那勞動著的意識便達到了以獨立存在為自己本身的直觀。

但是對於事物的陶冶不僅具有肯定的意義,使服役的意識透過這種過程成為事實上存在著的純粹的自為存在,而且對於它的前一個環節,恐懼,也有著否定的意義。因為在陶冶事物的過程中,它意識到它特有的否定性、它的自為存在是它的物件,只因為它揚棄了與它相對立的存在著的形式。但是這個客觀的與它相對立的否定物正是那異己的存在,在這個異己的存在面前它曾經發抖過。但是現在它摧毀了這個異己的否定者,並且在持久的狀態下把自己建立為一個否定者,由此它自己本身便成為一個自為存在著的東西。在主人面前,奴隸感覺到自為存在只是外在的東西或者與自己不相干的東西;在恐懼中他感覺到自為存在只是潛在的;在陶冶事物的勞動中則自為存在成為他自己固有的了,他並且開始意識到他本身是自在自為地存在著的。奴隸據以陶冶事物的形式由於是客觀地被建立起來的,因而對他並不是一個外在的東西而即是他自身;因為這形式正是他的純粹的自為存在,不過這個自為存在在陶冶事物的過程中才得到了實現。因此正是在勞動裡(雖說在勞動裡似乎僅僅體現異己者的意向),奴隸透過自己再重新發現自己的過程,才意識到他自己固有的意向。——在這自己返回自己的過程中,兩個環節:恐懼的環節和一般服務以及陶冶事物的環節是必要的,並且同時兩個環節必須以普遍的方式出現。沒有服務和聽從的訓練則恐懼只停留在外表形式上,不會在現實生活中震撼人的整個身心。

沒有陶冶事物的勞動則恐懼只停留在內心裡,使人目瞪口呆,而意識也得不到提高與發展。如果沒有最初的絕對的恐懼,意識就要陶冶事物,那麼它只能是主觀的、虛妄的偏見與任性;因為它的形式或否定性並不是否定性自身或真正的否定性,它對於事物的陶冶因此並不能給予意識自身以意識的本質。

如果意識沒有忍受過絕對的恐懼,而只是稍微感到一些緊張或驚惶,那麼那否定的存在對於它還是一個外在的東西,它的整個靈魂還沒有徹頭徹尾受到對方的感染或震撼。

它的自然意識的全部內容既然沒有動搖,則它本身仍然還有一種特定的存在,'也就還有任性和偏見,而'任性和偏見就是自己個人主觀的意見和意向,——是一種自由,但這種自由還停留在奴隸的處境之內。對於這種意識,純粹形式不可能成為它的本質,特別是就這種純粹形式之被認作瀰漫於一切個體的普遍的陶冶事物的力量和絕對的概念而言,不可能成為它的本質;反之這種意識毋寧是一種小聰明,這種小聰明只對於某一些事象有一定的應付能力,但對於那普遍的力量和那整個客觀的現實卻不能掌握。

二、自我意識的自由;斯多葛主義、懷疑主義和苦惱的意識

一方面只有純粹抽象的自我才是獨立的自我意識的本質,另一方面,當這個抽象的自我發展它自己並分化它自己時,則這種分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