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兒子,一臉不解。
任天琪點點頭,道:“真的,娘再想想。有無這可能?”
老太太閉眼片刻,道:“兒呀,你還不要說,林雪飛與你大伯還真有點像,就像三十年前的你大伯樣!不過,可話又說回來,你大伯這輩子也從未聽說過結婚生子呀?”
任天琪見有戲,興奮得很,上前一把包住母親,撒嬌道:“娘,會不會大伯在外有家室未曾對爹孃說過呀?”
老太太搖搖頭,道:“瞎說!你大伯乃世上少見正人君子,從不近得女sè的!”
任天琪頗為失落,道:“要不,就讓大伯收林師弟作義子,如何?”
老太太摸了摸兒子的臉,道;“再說吧,其實要看林雪飛是否為你大伯之子,只需瞧林雪飛身上兩塊地方便成。”
任天琪驚呀得很。
老太太道:“有一年哪,我與你二伯母在一起閒聊,那時兩家還住一起,你才剛出世。你二伯母抱著你給你梳頭時,指給我看,說任家我們這一支子女頭上右前側均有三根白髮,自打出世就有;還有這雙腳大腳指歪上翹,併為雙甲。不信你脫鞋看看。”
任天琪依言脫鞋襪一看,果然。
老太太道:“此事先不必聲張,免得惹你大伯生氣,你叫林兒明晨來我院中,我給他梳頭瞧瞧再說。”
任天琪聞言覺得有理,興沖沖回得院去。
第二天一大早,任天琪便強拖著林雪飛來到北院母親處。
老太太與林雪飛說了會閒話,見林雪飛頭髮散亂,笑道:“林兒你上得前過來,我老太太給你梳理梳理。”
林雪飛答應聲恭身上前,跪老太太身前。
任天琪自去取來梳子遞給母親。
老太太不慌不忙替林雪飛梳好頭,朝兒子一點頭。
任天琪大喜過望,上前一把抱起林雪飛慣到在地,伸手脫下林雪飛鞋襪,拾起雙腳一看,果真雙腳大指外翹,雙層指甲。
任天琪起身哈哈大笑。
老太太則一把抱住林雪飛,左一聲肉啊,右一聲心肝地哭起來。
林雪飛莫名其妙,就覺得老太太和師兄今rì神秘得很,瞧著二人不知該如果是好。
任天琪一把抱住林雪飛道:“兄弟,你不僅是我師弟,還是我任家子弟!”
林雪飛摸摸師兄頭,道:“師兄,你說啥呢?昨rì喝多了不是?怎的還沒醒酒呢!”
任天琪亦不答話,撇下林雪飛徑直飛身搶出後院,來尋父親。老太太亦拖著林雪飛跟來。林雪飛哭笑不得,只得隨身前來。
三位老寨主正於前院大廳喝茶聊天,談些昔rì舊事;外面不時有族裡人前來道喜拜見頌義公的。
任天琪三步兩步上得廳來,見過大伯二伯和父親,上前對任頌義道:“大伯大伯,你在世上是不是還有個兒子?”
老寨主見兒子沒頭沒腦的上來就問著莫須有的話,生氣道:“天琪,搗啥亂,你年歲不小了,還能像兒時般與大伯口無遮擋的?”
任天琪一瞥老頭子,笑道:“爹,你不懂的,大伯自是明白的。”
大寨主任頌義聞言瞧著任天琪的臉,沒出聲。
任天琪道:“大伯,十幾年前你是否有個心愛的女人?”
任頌義點點頭。
任天琪驚喜道:“大伯,那你是否已與那女子至少有十七年未曾見得面?”
任頌義臉sè大變,満臉激動,雙肩顫抖,點點頭。
任天琪笑道:“大伯,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兒子,今年已十六歲了?”
任頌義搖搖頭,一臉失望。
這時老太太拉著林雪飛的手也來到廳上,見過兩位大伯,對任頌德道:“老爺,這孩子確實是我任家堡的人,你們好好瞧瞧,像不像他大伯!”
廳上眾人聞言,越瞧越像。老太太又說了頭髮,腳指甲之事。林雪飛亦已傻了,呼吸加重,全身顫
抖。任天琪脫下鞋襪,叫林雪飛亦脫下鞋襪。任頌明亦叫兒子們脫下鞋襪,果真五人一摸一樣。
大和尚任頌義起身站起,情緒激動,對林雪飛道;“孩子,你娘叫啥,你身上還有啥憑證?”
林雪飛抬頭,漲紅臉道:“我亦不知娘在哪兒,我打小就被丐幫收留,只是聽得爺爺講,撿拾到我時,我懷裡有半塊玉鐲;還有,我背上有三十六顆黑痣。”
任頌義聞言,大叫一聲,好些沒暈過去,忙伸手一把撕開身上衣衫,轉身朝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