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處的劍氣掩護下,「暗劍」掠過奧特萊的臉頰,同樣使他心神一分,立時又被我扳回幾分優勢來。
而明的一道,則以堂堂正正之姿正面攻堅,直擊向禁忌一方厚實的陣營。又是一聲嘆息!只是這次卻是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禁忌的陣營中,一股詭異至不可捉摸的氣息一閃而逝,遙空而至的劍氣,就在空中崩散。
我心裡面一動,從剛剛那一反應看,禁忌的大頭頭果然在此,章嚴柳這兩劍雖是為我解圍,但卻直指事實,連削帶打,隱隱地透出理查德暗中出手的事實,一舉挽回己方計程車氣不說,還順帶丟了一個難題回去。
而對方那神秘莫測的作風也提醒了我,在這種情形下,我這個帝國皇帝竟與對方的老二成僵持狀態,是不是也太掉價了些?這樣絕不符合外交禮節,傳出去,可是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哼!」
從鼻孔中冷哼一聲,太息一氣突地來了個大爆發,體現在外面,卻是手臂順著一個最自然的軌跡落下,劃了一個半弧,存著幾分傲氣,負在背後。
劍氣無聲無息地前湧,將兩人之間相聯的氣機一切而斷,不待對方反應過來,我已經飛上半空,目光掃過那一詭異氣息出現的地點,唇邊露出一縷笑容:「果然是理查德先生在此,只不知你如此行為所為何故?」
下方奧特萊再次怒吼,只不過他的面前出現了微笑著的章嚴柳,一把末出鞘的長劍閒逸地橫在半空中,阻住了他的去路,兩人開始了再一次的對峙。
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全力展開「攫魂搜神大法」,很快地便發現了布拉索的蹤跡。他應該是回過了氣,換了些零件,實力正持續恢復中;還有一人,雖然他本人的位置始終沒有變動過,不過那股詭異不可測的氣息卻是飄移不定,好像他所擁有的力量和身體可以完全分開似的。
我的腦子裡轉過一系列資料,最終還是從老爸的隻言片語中找到了答案,「面具人的『神體分離』很有意思,如果禁忌的人都像他那樣,轟我三枚導彈的事就這麼算了,可惜。。」
「神體分離」,這就是禁忌三大巨頭之首「無麵人」理查德的驚人功法嗎?很有意思!
後面江雅蘭大呼小叫地衝了過來,看樣子是想來幫忙,我放在背後的手對她搖了搖,傳音過去道:「離我遠些,我現在身上有殘存輻射。讓蘇怡想想辦法!」
她的叫聲立刻低弱了下去,不知是給嚇住了還是在與蘇怡商量。
僅過數秒鐘,後方蘇怡悠悠的語音便響徹整個海面,「陛下莫怪理查德先生的無禮,其實,陛下您久戰之後,衣著已頗為失態,非首要之儀,理查德先生應是為了此點,方避而不見。此時,還請陛下先生更衣,再請理查德先生出面不遲!」
哦?是這樣嗎?雖然多日來聽得習慣了,但由蘇怡稱我為陛下,我還真有點兒尷尬。為了掩飾儀態,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身子。
其實,現在的模樣還是挺狼狽的,多日的戰鬥,雖然傷勢不重,不過衣服確實已破爛不堪,說「失態」並無不妥,這個理由好!還輕輕地將了理查德一軍,不知我換好衣服時,他能否賞臉出來一見呢?
對面禁忌的陣營中沒有任何回應,似乎是默許了蘇怡的觀點。
我點點頭,長笑道:「原來如此,今日是朕疏忽了,待我回陣更換服飾,再請理查德先生出來相見!」
兩秒鐘的間隔之後,還是那麼一聲嘆息,只是這次卻伴隨著一聲低語:「請!」
我和章嚴柳交換了一下目光,就那麼順理成章地迴歸本陣。
百多位禁衛軍潮水般分往兩側,躬身行禮,山呼萬歲,恭敬的態度令我受寵若驚,我覺得以前好像沒這麼誇張才對!
蘇怡由陣尾笑吟吟地迎來,只是笑容中似乎有幾分憂色。我和她打了個招呼,不敢怠慢身上的輻射,刻意與身邊的人保持距離且以真氣包裹身體,用眼色問她是否有良策清除這玩意兒。
她微微而笑,幾道資訊發出,我身後的禁衛軍又迅速地聚攏起來,隔開了遠方的視線,而站在一側的齊賢,則捧著一身好像「防化服」的東西走過來。
這時我才看到,原來齊賢也在此,這令我非常吃驚,聯合長老會不開了嗎?為什麼身有重任的齊賢竟然可以到這裡來?還有這些禁衛軍,什麼時候我這個傀儡皇帝可以調動這麼多禁衛軍來護駕了?
從我的神色中,齊賢應是看出了許多,他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手上的東西展開,語氣恭敬地對我道:「陛下,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