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研製的一套『輻射淨化服』,經多次實驗,效果頗佳,大概一兩分鐘便可將體表的輻射全數吸納,而體內受到的輻射傷害,只能回去後慢慢治療了。」
我微笑著回禮稱謝,心中卻疑問叢生,雖然此時他表現出的是一貫恭敬而疏遠的態度,但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一點變化,但若要具體說是哪一點,卻是不能。。怪了!
我俐落地將淨化服穿上,確認完全密封好後,收回真氣,齊賢在外面動作了一下,淨化服便開始緩緩升溫,透過眼前的透明隔板,我看到蘇怡和齊賢都盯著我胸前的資料顯示屏,面上均有憂色,我在裡面苦笑,看來我體內輻射量不少,都怪那個該死的布拉索!
脫下淨化服,服下幾顆抑制輻射作亂的藥片,迅速地清洗了一下身體,再換上較正規的古老武士服,外罩明黃色的龍袍,我全身上下煥然一新,攬鏡自照,連我自己都覺得神清氣爽,大異平常,這下子,那個理查德該沒話說了吧!
蘇怡在為我整理發冠,同時言簡意賅地將近日來發生的大事全數告知,我這時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九天之內便換了個樣,倒是很有點諷刺意味兒。
「長老會只要一完蛋了,禁衛軍便成了無根之木,嘿,齊賢他們倒是很看得起我。只可惜,張家人什麼都肯做,就是不做霸主豪強,他們找我,不是有點兒緣木求魚嗎?」
「你又怎知道他們找你是為了建功立業了?爺爺將禁衛軍帶來時便說,經過篩選,這裡面的人求穩甚於求變,多是滿意當前的局勢、不願有什麼大動作的,託庇於張家之下,正是此意。」
我搖搖頭,託庇?就怕樹大招風,被人家一古腦兒端了!
長老會既亡,那麼我這個由長老會一手扶植的皇帝,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在這種情況下,有這麼一大股勢力掌握在我的手中,就等於是「張、蘇、容、江」四家聯盟的實力再上一個新臺階,東府西殿的格局已開始動搖,大概兩方的人馬都已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後快。
真奇怪,這種事情我能想到,爺爺自然也不會略過,怎麼還這樣作法?
想了半天沒有結果,蘇怡只是笑吟吟地看我,卻不給我解釋,我撇撇嘴,把這種傷腦筋的事情甩在一邊,長身而起,一手拂過蘇怡的臉頰,汲取她身上的香氣,在她沒好氣的嗔意中,大笑著沖天飛起。
章嚴柳與齊賢跟在我身後,而數百公尺外,同樣是三道身影飛起,我微微揚眉,那當頭的一個,必是理查德無疑了。
目光掃過那張泛著金屬光澤的的假臉,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奧特萊,視線最後落在剩下那人的臉上。
我微皺了一下眉頭,是迪亞斯,看來,他在禁忌內部的地位真的不容小窺,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我和理查德已面面相對,他的金屬臉上沒有表情,我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完全按照傳承了數千年的古老禮節,雙方的最高領導人見面之際,兩人非常正規地做出了連續九個複雜的手印,印印相對,接著同時躬身,當弧度略微呈現之時,兩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他的蒼灰色的眼眸幽深而寧靜,一眼探不到底,我心中閃過了種種模糊的念頭,最後歸結為一個:麻煩的傢伙!
以我的水平,對付這種人,還想著使巧鬥智,無異於自打自臉。在見禮完畢後,我立刻直入正題。
「理查德先生,對貴方訊息的靈通,朕不得不表示欽佩。想來,貴方已經知道朕與布拉索之間的仇怨,也知其無法調和,此際,只想請先生明白告訴朕,可願將布拉索交出!朕願給他一個決鬥而死的機會!」
此話一出,奧特萊立時悶哼一聲,似在氣我的大言不慚,反到是迪亞斯波瀾不驚,修養倒比奧特萊高了一截。
而在那層面具之後,又是一聲嘆息,「炎黃語中有成王敗寇、弱肉強食之說,這當是黑暗世界唯一一個長久不變的法則,陛下天資過人,何必說那種廢話。本座近日於遊歷之時,頗有所得,結識了幾位朋友,今日此事,他們也跟了來,還請陛下一一見過,品論實力之後,再談不遲!」
話語間,他們三人已是緩緩退後,我眉頭微皺,正思索著理查德話為何意,肅殺之氣已由側方滾滾而來。
雖然是正午時分,但殺氣所過之處,一片寒意,連天色都黯淡了不少,海風拂過,竟帶起一片「瑟瑟」之音,彷彿是幽深的叢林中那永不停歇的草木之鳴。
本來在一邊無所事事的杜古化做一道狂風,捲入了陣中,這證明了來者的身分。
「叢巫!魔獸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