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桌都十分熱鬧。
這麼多桌,每四人一桌竟然打起來牌,一個個聊得熱火朝天,除了隨侍的丫鬟們端茶倒水,完全不需要其他人伺候。
至於幫她招呼客人的五公主,更是連人影都沒瞧見。
“你是不是又想耍賴,不和你打了,牌品太差。”
“就是,明明這個花色都出完了,你又從哪兒冒出來的,肯定是出老千。”
“喂,那邊那位妹妹,過來一起玩兒好嗎?我們這裡三缺一呀,就等你了!”
葉麗莎正準備發火的時候,忽然就被人喊住了。
那一桌上恰好坐了三個人,還空著一個位置,桌上的牌都擺好了,只是因為缺人遲遲不能開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玩兒,心裡別提有多癢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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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來了一個新人,雖然是不認識的,但打牌不需要和認識的人一起。
“你叫我?”
葉麗莎有些發愣。
“是呀,很好玩兒的,我一教你就會。”
那個姑娘熱情地招呼,甚至都把自己剛學會的牌技準備好了。
葉麗莎並沒有穿北魏的服飾,而是入鄉隨俗地換上了大燁朝的襦裙,但是布料卻奢華得多,而且滿頭珠翠,跟開屏的孔雀似的。
喊她來玩牌那桌的姑娘們,雖然覺得她透著俗氣,跟珍寶閣的首飾架子似的,要是平時肯定早離得遠遠的,免得被旁人奚落人以群分。
但是如今牌癮上頭,也就顧不上什麼了。
“你不認識我?”
“額,是啊。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不過沒關係,我們打幾局牌,就都認識了。”
那一桌的三個姑娘都發懵地看著她,顯然沒一個認識她。
葉麗莎心頭的火氣直冒,她來之前設想的場景,不僅沒一個實現的,甚至這些人在她沒來之前,還玩得如此熱火朝天。
彷彿她這個辦宴席的主人是個多餘的存在一般,來不來都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都走到跟前了,這些人竟然沒一個認出她來,甚至還要她當牌搭子。
她瞬間感到了巨大的羞辱。
不是說大燁朝的貴女圈,一個個都是知書達理的貴小姐的呢?
怎麼還不如北魏的女子懂規矩,這是聚眾賭博嗎?
葉麗莎眯了眯眼,直接走上前問:“有什麼賭注嗎?”
“唔,贏了的人在輸的人臉上貼紙條?不過我們出門做客,還是別玩兒這種了,免得被人笑話。這樣好了,輸的人寫一首詩稱讚贏的人,如何?”
話音一落,就有人拍手贊成,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
“極好,我可是知道的,你是大才女呢,等著你誇我!”
“我覺得不好,輸了毀容,贏了掀桌子怎麼樣?”
葉麗莎冷聲詢問。
瞬間這一桌的三個人全都不說話了,驚訝至極地看向她,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哦,我贏了。”
葉麗莎說完當場想要掀桌子,但是這木桌乃是實木做的,上面還擺著瓜果,只是推動了兩下,並沒有掀翻。
她不信邪,當場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一刀砍向桌子中央。
瞬間桌上的牌翻飛,桌子沒有斷成兩截,但是卻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木屑飛散,而桌上的茶盞都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一陣清脆的噼裡啪啦聲之後,原本吵吵鬧鬧的庭院裡,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靜,大家的注意力都從牌桌上,轉移到這邊來。
葉麗莎身邊的侍女很有眼色,立刻高聲道:“北魏公主在此,爾等還還不速速行禮?”
這個侍女顯然是北魏人,說話的時候帶有一絲口音,不過氣勢很足。
場上更加安靜了,眾人似乎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沒有動彈。
就在葉麗莎要二次發作的時候,五公主領著人趕到了。
“誰來了,這麼大的動靜?”
五公主一進來,庭院裡的貴女們紛紛起身行禮:“見過五公主,見過北魏公主。”
葉麗莎心裡憋著一口氣,明明她先來的,憑什麼先參拜五公主。
她覺得這是對北魏的侮辱,好似大燁朝比北魏厲害許多一樣。
“呵,娉婷公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讓一群貴女坐在一起賭博?”
葉麗莎馬上發難。
五公主無所謂地往裡面走,挑了主位坐下:“這又不是本宮的客